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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們比賽誰滑的快好不好?”“不行!姑姑明明答應了帶我們堆一頭熊貓的!”“你比不過我才這樣說的吧!”“誰說我比不過你!”“……”“……”

錦書裹著厚厚的大衣,耳朵嗡嗡作響,被兩個小傢伙吵得無可奈何。

兩個孩子都是在澳大利亞出生長大,中文說的並不很順。吵架吵得急了,就會換用英語吵。錦書出於某些私心,把自己很得意的速滑技術傾囊相授給兩個孩子,然後就經常能抱著杯熱可可,坐在湖邊看他們玩,再偶爾去勸勸架。

比如這時候就要勸架了。

錦書費了點口舌,先把扭打起來的兩個小傢伙拽開,再許諾一會帶他們去湖邊麥當勞喝熱奶昔,然後答應老二何諾到家裡的後院堆一隻熊貓,最後安撫大十五分鐘的何熙,許願明天再帶他出來速滑。結果何諾不服氣,扯了一把何熙的衣服,三個人一起摔倒在冰上。

……帶孩子真是件辛苦差事啊。

回到家裡,她堂嫂看著狼狽的一大兩小三隻,既歉意又好笑,拉著錦書直說:“真是辛苦你了,平常我都管不了他們的。”錦書脫了大衣,被熱氣一烤才覺得左腳腳踝腫痛。堂嫂自己也是醫生,連忙檢視錦書的傷勢,又去給她找毛巾做冷敷。

“姑姑!姑姑姑姑!”這時候言歸於好的小哥倆咚咚跑上樓來,一邊一個拉著錦書的手就往外拖,“我們去堆雪人吧!”

錦書猝不及防,疼的抽了口冷氣。

“別鬧!”他們的媽咪趕緊把錦書救出來,在兒子們頭頂上各拍了一巴掌,“因為你們太淘氣,害的姑姑都受傷了。假如你們再這麼搗蛋,姑姑以後就不帶著你們玩了,知道不知道?”

兩個小傢伙愣住了,睜著小鹿斑比一樣的圓眼睛看過來,不知所措的站著沒動。過了一小會,何熙怯生生的走過來,小聲問:“姑姑,還疼麼?”

錦書捏了捏他的鼻頭,笑眯眯的說:“疼,所以你們要記住,以後在冰上不能打架。”

“我給姑姑吹一吹吧,吹吹就不會疼了。”何諾也湊過來,伸出小胖手就想去摸錦書裹成粽子一樣的腳。他媽咪趕緊把他拽開。好說歹說才把兩個淘氣包趕下樓去,又叫上自己丈夫去陪兒子玩,姑嫂兩個對視,都是無可奈何的笑。

“真是頭都大了……”堂嫂掐著自己的太陽穴,只覺得青筋直跳,“也多虧你有耐心,還能給他們講道理;我有時候被他倆吵得頭疼,恨不得塞回去重新生一遍。”

錦書吃吃直笑:“這話讓大哥聽見該多傷心啊。”

年輕的母親嘆著氣,去換了條毛巾過來:“他也被煩的不輕。”她無可奈何的聳聳肩:“沒辦法,養兒方知父母恩,生了這兩隻我才知道我小時候多討厭。這麼想想,也就消氣了。”

錦書只是笑,自己換了條毛巾。房間裡採用地熱供暖,溫度足有二十度,她光腳踩在地板上,秀潔的腳丫在深色地磚上瑩潤如玉。堂嫂給她端來一杯熱牛奶,抿嘴一笑:“我說小錦,你的面板真好。”

錦書誠實的說:“最近變差了。”

也不過三十歲出頭的堂嫂只好嘆氣:“你再這麼說,把我們置於何地呢……”

錦書的腳一會就消了腫,不過還走不快。她穿著拖鞋在家裡四處轉了轉,跟父親聊了幾句,又溜達到廚房去看在包水餃的母親,對正在烤的蛋糕表達了誠摯的期待之情。她哥哥正忙著重灌中毒的電腦,錦書對他表示了不太誠摯的同情,結果險些被追打。

站在客廳窗前看著皚皚白雪,錦書想了想,拿自己的相機拍了下來。正蹲在地上團雪球的何熙抬頭看見了錦書,大叫:“姑姑——下來玩——”聲音太大,震得身邊松樹枝上積雪撲簌簌往下掉。何熙尖叫一聲,捂著臉咯咯大笑。

錦書看的忍俊不禁,推開窗子大聲問:“弟弟呢?”

“他和爹地在後院。”何熙仰著臉驕傲的說,“爹地在堆熊貓!”

錦書轉到後院那邊的窗子,果然看到一大一小兩個戴著風雪帽的忙碌身影。熊貓的素坯已經成型,何諾高興的拍手大喊大叫。他爹地在他的腮幫親了一口:“乖兒子,去找點墨水,我們給熊貓畫眼睛。”

何諾蹦蹦跳跳的往門口衝,沒走幾步摔了個仰面朝天。小傢伙比剛來的時候鎮定的多,就地打個滾就爬了起來,一溜煙跑了。

錦書啞然失笑。堂哥拍拍身上的雪,把帽子摘下來,對錦書露齒一笑:“小錦腳好了?”

“差不多,”錦書點頭,“多虧嫂子給處理的及時。”

“你這是缺乏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