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還真令人眼界大開。不過,我奉勸馮大小姐,禍從口出,別一不小心話了不該說的,做了不該做的,自己討不到便宜,到頭來還連累自個兒老子,馮J兢兢業業一輩子,要是因你毀了一世英名那可是大大的不孝啊。”
“劉藝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字面意思,要是馮大小姐你有其他解讀我也沒任何意見。”明白人一聽劉藝這話就是話裡有話,至於隱藏的深意是什麼,他們外人就無從猜測了。
“本小姐才要警告你,收人錢財,忠人之事,可別得瑟大勁兒了,把主子都搭進去,那可是大大的不仁不義。”馮琳琳高八度的聲音差不多全樓都能聽見,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鄙夷不屑,好像劉藝做的是多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
“這就不勞馮大小姐操心了。”
馮琳琳有來言,劉藝就有去語,連戰神都看好的兵王豈能敗給一個無名丫頭。馮琳琳不甘處於下風,剛想再說什麼,卻聽見有人叫自己。
“爸,你們都好啦?”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馮琳琳上前摟住馮橋生胳膊,撒嬌說道。
“馬上就好,你又惹事了?”不同往日,馮橋生一身黑西服,白襯衫,打著褐色領帶,隱去幾分威嚴,多了幾分儒雅。如果他身材再勻稱些,沒有那個略顯腐敗的肚子,會更具中年男性魅力。
“哪有,我在這兒等媽媽,爸你先去取車好吧。”馮琳琳嬌嗔,有意無意瞥眼長孫淑雅,擋住馮橋生視線,分散他的注意力。
馮橋生嗯了一聲,他愛妻寵女是出名的,絕大多數時候都不會違揹她們的願意,好比今天他被拉來做造型,就是要陪老婆參加一個以公益為名的聚會。父女倆兒說話的空當劉藝他們已到門口,馮橋生離門近,腳步快,剛好撞個對頭面。
“你!”
“是你…嗎?”
前一句詫異出自長孫淑雅之口,千算萬算她無論如何也沒算到會在這裡再遇見‘那個死人’,更沒想到自己能一眼認出他來,他的樣子沒變,僅是發福一點點而已。瞬間,塵封記憶被撕開一道口子,老電影一樣在腦海中回放,但很奇妙,她並沒感覺到揪心窒息,心裡異常平靜。
後一句疑惑發自於馮橋生,他不太確定,眼前看上去剛三十出頭,風韻猶存的美婦就是當年那個溫柔如水的村花兒,但看到她身邊那對恨不能拆他骨,抽他筋的老夫婦便確定了,顯然他們也已經認出他。想說些什麼,但不知怎麼開口,這些年他時常想,如果再面臨當年的十字路口,他是否還會做同樣的選擇?
“還走不走,都堵在門口乾什麼,不走別擋道。”
不知誰喊了一句,兩人回神,前後出門,各走各的路,就像剛剛認錯了人似的。
長孫凝和長孫默回到家裡時氣氛比較壓抑,長孫淑雅正在客廳裡接受二堂會審,秦伍勸完這頭,又勸那頭,忙得一腦門子汗。趕忙把劉藝拉到旁邊瞭解情況,才知在金沙麗影和回到家發生的事兒,聽完之後,兩人不約而同感慨道:八點檔的狗血劇,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馮橋生居然是他們的生身之父,馮琳琳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妹妹。天吶!老天爺下道雷劈死他們得了,跟他們那路貨色扯上關係真是畢生恥辱。
“那個畜生在X市你怎麼不早說,管他當多大官兒,看我不劈了他。”長孫秋氣得直跺腳,叉腰憤憤說道。
“告訴你,不許再理那個混蛋,吃人飯不幹人事兒豬狗不如的東西,要是辜負了秦伍,老婆子我第一個不依。”劉月抱著肩膀,態度強硬。
顯然他們早都知道馮橋生並未真死,而是攀上高枝,拋妻棄子,做了當代陳世美。只可惜,當年沒有包公願意站出來伸張正義。
“爸,媽,你們彆著急上火,X市這麼大,我也沒想到會碰見他。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我也不再是不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分得清誰對我好,你們就別操心了。”長孫淑雅說話一直看著秦伍,若是沒有他的出現,估計她遇到今天這種狀況肯定得哭得稀里嘩啦,但現在她的心是真真正正的平靜無波。曾經年少無知,天真的以為擁有愛情就是人生的全部,這一錯就耗費了她整整二十年光陰,如今知錯了,也看透了,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秦伍沒說什麼,只是攬著長孫淑雅肩頭,用行為傳達自己心聲。他一點兒不計較她的過去,人生本就該向前看,特別是到了他們這個年紀的人,未來越來越短暫,執拗於過去只會虛度餘生。
見長孫淑雅能平心靜氣的面對負心前夫,長孫凝深感覺欣慰,畢竟在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