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皺眉:“他為何找你們打聽?”她走時月公子不在,可若他想知道,隨口問顧貞便行了,怎麼用得著來大法居打聽。
伍伯道:“他問了些誅邪劍的事,似乎對誅邪劍的來歷很感興趣,又問了些你以前的事。後來就說他要去西北找你,就走了。”
鳳歌不解。
他打聽這些做什麼?為何說去西北找她,卻並沒有遇見?
嘆了一氣,她甩甩頭,此時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將顧貞他們弄出來再說。
鳳歌離開小院,徑直來到水雲居。
此時雲大人還未從衙門回來,門房讓她在門口稍候。
沒過一會,雲長君親自迎了出來,一臉笑容藏不住:“師妹,你怎麼來了?”他一臉驚喜的看著鳳歌。
跟在雲長君身邊的小廝則是暗暗吃驚。
這些日子公子一直在房間練功,連飯都不大吃,誰去叫他都沒用。
便是老爺去了,也只是不斷的吃閉門羹罷了。
公子說,他在練功,中斷不得,否則前功盡棄。
可剛剛,他只在門口說了一句,公子便像一陣風般刮出來...
“有些事。”鳳歌笑了笑,面露疲色。
雲長君一見她這模樣,便知有事,趕忙側身讓了她進府,直接領著她去了書房。
“怎麼了?”雲長君親自為她倒茶,驚得房裡的小丫鬟目瞪口呆。
便是老爺也沒喝過公子倒的茶呢。
鳳歌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雲長君這才驚悟,“你還去了趟西北?”說完他又扭頭看向伺候的小廝,“我閉關多久了?”
小廝沒料到他會突然問,心裡沒譜,趕忙掰著手指頭來算。
鳳歌擺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現在擔心我娘和阿離他們。巫族的手段不容忽視。”
連皇上都被控制了,宮裡頭現在恐怕也不太平。
若單單只是將人救出來,她一個也行,用不著找誰幫忙。
可問題是,巫族在她去之前,都做了什麼?若是連顧貞他們也中了‘醉芙蓉’的毒,她就算將人救回來,恐怕也保不齊要出什麼事。眼前突然就浮起先前週四那瘋狂的模樣。以及伍伯聽到‘醉芙蓉’三個字時一臉的忌憚。
雲長君立時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忙道:“瞧著時辰,我父親應該快回來了,等他回我們細細問一下。”說著又吩咐小廝去外頭等著,老爺一回來就立馬來報。
小廝出去打了個轉就回到書房,朝二人道:“老爺回來了。”
雲長君起身,帶著鳳歌一起去了父親書房。
雲大人此時剛換下官袍,穿了件藏青色細布春衫,一邊朝書案走,一邊繫著身上的團佈扣子。
雲長君大步進來,他愣了一下,又瞧見跟在雲長君身後的青衫少年,覺得十分面熟。
“父親,這位是風國師。”雲長君自是不好道明鳳歌的真實身份,那那驚世駭俗了。
鳳歌朝雲大人行禮。
雲大人這才恍然,難怪瞧著眼熟,竟然是她的女兒。
“好,好啊!和你娘很像。”說完又覺得不妥,乾乾笑了笑,轉了話題:“這麼急匆匆的來尋我,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