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我睡不著,這裡反正沒有什麼事,也許我們可以再去別的地方轉轉,說不定我們可以找到下層地宮的入口。”清脆甜美的聲音輕輕說道。
“羅姑娘,我知道你很勤奮。”陳玉若無其實地轉過身,漂亮的丹鳳眼裡閃著調皮的笑意和濃濃的警惕,“不過,我真的不認為這是個好提議。”帶著黑色手套的手迅速而有力的抓住羅傾指向貼著他後背的匕首,同時冰冷的槍口抵在羅傾的脖頸邊。
羅傾驚訝地揚了揚眉,遺憾地說道:“我以為我掩飾地已經很成功了。”
陳玉也笑起來,“那可不一定,你甚至連我的豹子都沒有瞞過。那麼,現在你能坐下來,跟我們說說你的來歷和目的了嗎?”陳玉已經不敢再去看地上越來越糾結的影子,那根本不是人會有的形狀,該死的是為什麼兩人說了這麼半天,眾人還是睡的死死的,連封寒都沒有醒的跡象。
“,我覺得不是我的失敗,而是你太精明瞭呢。不過,陳玉,我可不是你的敵人。看。”說著,羅傾掏出一個本子,翻了幾頁,遞到陳玉跟前,說道:“你總該知道這是誰的吧?”
陳玉手裡的槍依舊穩穩地指著羅傾,心裡卻翻江倒海,這是陳森的,絕對錯不了。
“認出來了?那跟我走一趟吧,你父親在等你去救他。”羅傾伸手想拉陳玉。
陳玉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他冷冷地看著羅傾,“也許你換個更有說服力的藉口我會跟你過去。”這一路思索,陳玉漸漸明白,陳森絕不會讓人給他帶那種內容的口信,更何況是羅傾這樣的人。陳玉真的痛恨拿他父親當藉口的人,在他這麼擔心的情況下。
羅傾詫異地打量陳玉,嘆了口氣,“沒想到行不通呢,這可就浪費了和那個人的交易。不過,和談不成,我只能用另外一種方法請你過去了。”
陳玉的眼睛瞬間睜大,裡面滿是不可思議和震驚,同一時間,手指迅速的扣下扳機。
槍聲響過,唯一的一盞燈晃了晃,牆上只看到無數糾纏的影子從熟睡的人們身上鑽出來。
陳玉鬱悶地看著迅速後退的墓道和依舊熟睡的眾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捆緊的手腳不能移動分毫,手腕上黏膩的觸感讓他露出想吐的表情。羅傾卻滿臉驚喜,感嘆著:“知道嗎,因為封寒看的太嚴,我幾乎找不到一點機會呢。如果不是你今天守夜,離開他兩米以外,我還真不敢動手。”
羅傾笑靨如花,伸出細白的手指慢慢撫摸著陳玉的臉,心滿意足:“罷了,總算如我所願。等一會,我會把你變成世上最美的人。”
……
鏡子擺在面前,陳玉已經不忍心去看裡面的樣子,他心裡憤怒而後悔,明明一直在提防羅傾,卻還是著了道。如果她只是個普通少女,事情根本不會變成這樣不可收拾。而他現在,知覺和意識都在,卻一動不能動。
直到羅傾滿意後,才放下手中的用具。
將陳玉拖到棺槨裡,羅傾微笑地看向陳玉:“放心,作為補償,我會帶著他們去墓主人那邊。當然,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將長生的秘術教給你朋友或者父親。而你,就在這裡等他吧,在他找到這裡之前,你不會死去的。如果幸運的話,今年他應該會來的。”
等他?他是誰?可惜陳玉根本問不了話,彷彿玉雕的人像一般。
“這次,終於能解脫了。我必須回去了,就算是易香,大概也不會困住你那位封哥太長時間。他的來歷,連我都看不清楚呢。”最後一句,帶著種又愛又恨的感嘆,羅傾似乎想到什麼,笑得燦爛無比。
羅傾將棺蓋移動過來,慢慢蓋好。陳玉瞪著眼,最後的想法是,他還這麼年輕,很多事還來不及體會和嘗試,就要折在這種地方,父親、母親、馬文青……最後在腦海中閃過的,是一臉淡漠的封寒。就在剛剛,他還對自己喊只會礙事?!那個混蛋!
嘆了口氣,陳玉又想到他還沒來得及與封寒和解,就算封寒只是拿他當所有物或者祭品,就算封寒永遠都是一臉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當然他在自己家裡更加霸道不講理,白吃白喝還一直在嘲諷自己。但是封寒會掛著那張撲克臉來救他和身邊的人,會危險地時候,目光寸步不離地跟隨著他,會跟他說有我這個主人在,你不會有事。
若是自己死在了這裡,封寒會不會生氣?那簡直是一定的,他會嘲笑自己太笨太弱小,離開他就會有命喪黃泉的危險——陳玉暗暗嘀咕著,倏地醒悟過來:生命攸關的時候,自己怎麼老是想起那個霸道冰山混蛋啊啊!
就算凌雲和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