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床邊的外套上,她彎下身子撿了起來,套上外衣,穿上靴子,再次站立在銅鏡前的時候,她的心境已經變了,“金玉,這是你的命,一步一步走來,你要一步一步的改變,所以,不想死亡就經歷改變,毛毛蟲可以變成美麗的蝴蝶,鳳凰在烈火裡還能重生,你也能,你想要什麼就努力去爭取。” 緊緊地握起了拳頭,用力的一揚,和原來的自己告別。 拿起放在一旁的梳子,坐了下來,:惡言相向心裡七上八下跟著杜陵走出了破落的院子,回頭好奇的看了一眼,這裡也太陳舊了吧,比她原來住的豆腐店的屋子還要舊,看看單獨的那間屋子,像是要倒塌一般,自己在裡面的時候倒是沒有去注意,裡面的陳設是多麼的破舊,難怪在屏風後的大木桶洗澡的時候,唯一的感覺就是似乎是哪裡漏風了,而唯一記憶深刻的是睜開眼睛那一刻的白色帳頂。 為什麼帳頂是雪白的? “杜陵大哥,你等一下。”快步追上了前面帶路的杜陵,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我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老爺在揚州的家啊。”杜陵還不明白她的意思,停住腳步微笑的回答了她,“這裡的宅子是老爺三年前購置的,江南的生意主要以揚州為主,老爺除了要去西域之外,揚州也是經常要來的,事有湊巧,這處宅院的主人是老爺以前的朋友,因為生意失敗,向老爺借了很多銀子,最後沒有辦法償還,只好把宅子抵債了。” 說著,彎下身子神秘兮兮的對金玉說道,“其實,老爺的那個朋友當初是把宅子和自己的女兒都抵給老爺的,老爺要了宅子,沒有要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姐,去年,那位小姐成親,老爺親自來揚州喝了喜酒,送了一份大禮。” 金玉輕笑,“你和我這些做什麼,我是問,那個屋子是人睡覺的嗎?你看,快要倒塌的樣子。”轉身指指自己走出來的那個房間,“我很好奇,為什麼這個小院裡怎麼就只有一間屋子?” 杜陵暗叫不妙,他是無意間把她帶到這裡來的,從大門進來,經過的第一個院子就是這裡,昨晚是因為心急,他絕對不是故意的,可千萬不能讓她知道這裡原本死過人的,打著哈哈,笑道:“三公子就不要計較屋子是一間還是兩間,也別計較新的還是舊的,要緊的是,老爺等著你呢。” 伸手拉過金玉的手臂,拽著她往客廳的方向走去,小生怕怕,就怕金玉追問下去,自己說不出這間屋子的來歷。 才沒有走幾步,迎面就看見紅姑肥胖的身影,她的前面是一身紅衣走起路來婀娜多姿的煙雨姑娘,那個一心要當老爺的第二夫人的女人,她終於不在自己的房間裡,出來做什麼? “煙雨姑娘。”身為下人,杜陵很本分的朝煙雨行禮,心裡實在是討厭她的一身大紅衣衫,風塵女子就是和大家閨秀是沒有辦法比的,他杜陵見過的人多了,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一年前就在府裡寄居的煙雨姑娘是不入老爺的眼。 可惜,有人不知道他杜陵在杜寒的身邊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一副居高臨下主子的姿態,“老爺呢,一大早他去哪裡了?” 杜陵沒有在意煙雨語氣裡的不屑,微微一笑,“老爺不在煙雨姑娘的房間裡嗎?我以為老爺是在姑娘的房間裡過夜的。” 他的話立即刺中了煙雨的痛處,她的臉色煞白,一個箭步竄到杜陵的身邊,揚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怒斥道:“你嘲笑我。” 杜陵明明可以避開的,他早就在煙雨上前的時候就看出她的用意了,但是,他沒有動,硬生生捱了一光,臉上被煙雨尖尖的指甲劃開了一道血痕。 “你做什麼?”金玉擋在杜陵的身前,怒視煙雨,“你憑什麼打人?”生氣的推了煙雨一把,杜陵對她的好她擠在自己心裡,現在有人只有欺負杜陵,她怎麼可以不站出來,怒目圓睜,“你是什麼人?” “我們小姐是這裡的女主人。”紅姑太想維護自己的小姐,忘記了剛才在那個破舊的屋子裡杜寒對她說的話,“老爺遲早會娶了我們小姐……” “敢問,你的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啊?”金玉冷笑,冷眼望著眼睛裡射出怨恨光芒的煙雨,“我怎麼從來就沒有聽過爹爹說過要再娶一個夫人呢?” 煙雨在紅姑的陪同下,本來是要來看看金玉到底是不是女人,才走到一半的路,就迎面遇見了,想不到杜陵對她先出言不遜,一怒之下才動手了,這個時候聽金玉開口說話,心裡的懷疑更加重了。 她知道杜家有兩個公子爺,大公子杜懷玉痴傻,二公子杜懷谷絕頂聰明,就是沒有聽說過杜寒什麼時候認了個義子,杜家多出來一個三公子,眼前這個人一眼看去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難道是杜寒的新歡? 心裡暗暗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吃驚,要是真的話,那該怎麼辦好呢? “回稟三公子的話,煙雨姑娘只是暫時居住在府裡的。”杜陵在一旁出聲了,他可不是記恨煙雨的這記耳光,而是有預謀的在煙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