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遠沒外表看的那麼簡單,這位道友,你我結伴同行如何?”
“道友?”重蓮抬眸瞅了凌墨寒一眼。是啊,她現在已經是在修真界內了,修真界內,男女之間的稱呼,向來都是稱呼彼此為道友的。
“是啊,道友。在下凌墨寒,還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你喊我重蓮即可。”重蓮淡淡一笑,想起重紫對自個嫉恨的原因,就是因為在人界的時候,她始終帶著葉姓。想到現在已經身在修真界內,算是已對前塵舊事有了一個交代,她乾脆把葉字隱去了。
“重蓮,重蓮,道友這名字取的真是絕了。以後,我就喊姑娘蓮道友吧。”
“隨你。”
“蓮道友,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就動身。”凌墨寒屈指,指了指山腳的小徑。重蓮不置可否,默默把腳往前跨了一步,用行動告訴凌墨寒,此時上山就是最佳時機。
凌墨寒笑了,眉眼眯成一條縫,縫裡有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
“曲徑通幽處,自是天外天。這座梯雲山,處處透著詭異,蓮道友,隨我登山,可要小心謹慎了。莫要因小失大,那樣就非我所願了。”
“這些道理我曉得,凌道友,顧好自個就好。這梯雲山,哪怕是刀山火海,我既然來到了這兒,就絕對會讓它為我折刀、熄火、填海!”
梯雲山,極目遠眺,險峰座座,山勢起伏雄偉,好像四蹄騰空的駿馬,嫩綠、鵝黃、青黛的秀色,錯綜變幻,交織一片,酷似一幅不嵌邊框的石濤山水畫。收眼近瞧,茂密的灌木叢林裡,鮮豔的野花在山風的輕吹下翩翩起舞;一朵朵美麗的白雲,不時地從身邊飄散而去,令人彷彿置身於仙境之中。
拾步往上,山峰開始變得陡峭起來,一座座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崖壁陡似斧削,山石如斷,幾乎是九十度垂直的石梯,隔老遠就讓人心驚肉跳,似乎一失腳即刻就會從崖上跌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蓮道友,這樣陡峭的山峰,你怕嗎?”看著陡峭入雲的山峰,凌墨寒忍不住問一直走在他前面的重蓮。從開始登山到現在,重蓮一直都在他的前頭,似乎就不知疲憊似的。
重蓮捋了捋被山風吹亂的雲鬢,淡淡說道:“何謂怕,何謂不怕?怕不怕又能如何?怕這個字眼,太深奧難懂了,我寧願心中從無習過這個字。但,如果連一座梯雲山都害怕攀登,那又何談修仙。凌道友,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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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重季小隊
她都把話說得這麼絕了。他還能怎麼覺得?
凌墨寒莞爾,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我覺得,一口氣登上這梯雲山頂峰,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話說完,兩人再沒交談,把說話的力氣都用在了攀登陡峭難行的山峰上。如此竭盡全力的向上、向高不斷攀登一段路後,就看到兩個落單的落寞身影,筋疲力盡的坐在山道旁邊的山石上歇腳。
看到他們,那兩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心花怒放的打起招呼來:“兩位道友,一路走上來,想必此刻已經腳痠腿軟了,到這兒來歇歇腳吧,歇好腳,一會咱們再一塊上去,準能超過‘重季小隊’,一馬當先,拔得頭籌。”
重季小隊?重蓮暗暗自忖起來。對方說話的時候把重季這兩字咬得特別緊,她想不產生聯想都難。仙門大會後,所有參賽的隊伍,就全都解散了,現在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重季小隊’,重季重季,十之**,是針對重紫、重惠以及季家倆兄弟說的。他們四個素來眼高於頂,在人界的時候,就不屑與那些凡夫俗子為伍,現在肯定是舊毛病又犯了,才會被人說成一個小隊。
凌墨寒走了過去:“兩位道兄盛情相邀,在下本應答應同行。只是,在下和這位蓮道友在山腳,已經歇夠了。此刻更是一點都沒在此歇腳稍作停留的意思。兩位道兄的美意,只能心領了。”
朝著對方拱了拱手,凌墨寒朝前扁了扁頭,重蓮會心一笑,從端坐著兩個道友的山石旁邊繞開,徑直走到了他們身後,然後循著前人走過的路,繼續往高處攀登。
“兩位道兄,後會有期!”瞧著重蓮已經走出一截,凌墨寒嘴角微微向上翹起,以幾不可聞的聲音,鄙視著那兩人:“你們枉為七尺男兒,連一個姑娘家都比不過,真是丟盡了世間上男人的臉!我要是你們,早就無地自容,找一塊乾淨地方撞死一了百了。你們倒好,不知悔改,反而想著找人墊背,嘖嘖嘖,真是白白浪費了你們體內的靈根!”
撇嘴,搖頭。打擊了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