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區別,突然想起兩人昨晚的話,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她拉起被子遮了半張臉,只剩眼睛和額頭露在外面,“那、那我也沒辦法,娘說了,最近都不可以……你要是忍不住,就去隔壁睡吧?”
林湛搖頭,“不行,我要抱著你睡。”
“那要怎麼辦?在這裡你又說睡不著。”
林湛皺眉苦想,如何才能把渾身的精力發洩出去,忽然腦中一動,道:“媳婦兒,我翻跟斗給你看吧。”
“啊?”
林湛說幹就幹,站起來在屋內轉了兩圈,把桌椅推到牆邊,邊推邊道:“媳婦兒,我跟你說,我翻跟斗最厲害了,整座凌霄峰沒人比得過我。”
在師門的時候,若是比武,他和黑臉各有輸贏,可若比翻跟斗,那黑臉從來沒有贏過他的時候。
當然,黑臉也有拿手的絕活,那小子撒尿撒得特別遠,被他們稱作尿王!
不過長大後他就翻臉不認人了,聽誰提一次尿王就打誰一次,而且打得特別兇殘,明明小時候比賽的時候那麼起勁,唉……男人心海底針。
青柳都沒反應過來,林湛就在屋內小小的空地中翻起來了。
正著的、倒著的、實心的、空心的、雙手的、單手的、不用手的……
青柳從一開始目瞪口呆,到後來昏昏欲睡,沒多久真的睡了過去,也不知林湛折騰到多晚。
☆、英雄救美
次日吃過早飯; 錢氏就讓人先去望江樓佈置,等臨近中午,一大家子人就乘著馬車、騎著馬出府。
今日正是端陽節; 街上熱鬧非凡,薛府的馬車為了避開人群; 饒了一大段路,才抵達安陽江邊的望江樓。
江邊人更多,男女老少成群結隊擠在石欄邊,翹首等著龍舟大賽。
青柳扶著林湛的手下了馬車,被那烏泱泱的腦袋嚇了一跳。
好在此處距江邊近百米; 人群並未湧過來,還算空曠。
她又抬頭看望江樓,這是一座四層的高樓,比平陽縣城裡最高的酒樓還高了一層。門頂上掛了一幅牌匾,上頭龍飛鳳舞地寫了望江樓幾個大字。
匾下樓門大開; 不時有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或獨自一個、或三兩成群進出其中。
他們一眾人到來,惹來了不少關注,江邊路人側頭觀望,不時交頭接耳; 也有書生倚在二樓三樓護欄上,低頭好奇地打量。
好在出門前,薛老太太就讓女眷們戴上薄紗,此時被人看著; 好歹少了幾分尷尬無措。
樓內一個文氣的中年人迎了出來,薛老爺帶著薛瑜上前打招呼,三人寒暄幾句,中年人喊了個童子過來給薛家眾人引路。
青柳和林湛走在後面,藉著面紗的遮掩小心打量周圍。
望江樓內熱鬧得很,有聚在一起高談闊論的,有觀賞他人書寫繪畫的,還有與人談論時事朝政的。
有些書生一反平日的斯文秀氣,與人爭執起來,唾沫橫飛臉紅脖子粗,一點也不比撒潑打滾、擼袖子打架的俗人矜持。
青柳看得驚奇,她還以為讀書人都是如錦娘那樣的呢,沒想到他們也有這一面。
林湛見媳婦兒看個不停,心裡不爽,摟著她的腰往自己身邊一帶,加快了步伐。
青柳被他一摟,果然不敢再看,低著頭只想快點上樓去,省得被人瞧見。
不少書生此時正關注他們一行人,有人看見林湛的動作,當即不屑地哼了一聲,“當眾摟摟抱抱,敗壞家風,有辱斯文!”
他站得遠,聲音也不大,別人沒聽見,不過林湛耳尖,聽到了。
他扭頭盯了那書生一眼。
那書生被他看得渾身一僵,那一下子彷彿寒毛都豎了起來,他下意識往旁邊人身後躲去。
等邊上人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才反應過來,頓時惱羞成怒,臉上漲得通紅,虛張聲勢地又去瞪林湛,卻發現薛家眾人早已上了樓,連個影子都沒落下。
望江樓的格局如寶塔一般,一層比一層小一圈,最底下那層有尋常一個院子大,而最頂上那層,就只放得下幾張四方桌。
好在薛家人也不多,這層足夠寬敞了。
一共三張桌子,呈品字排開,薛老太太和薛老爺、錢氏、林老爺、薛氏坐正中一張;兩位姨娘和三位小姐坐一張;薛瑜則和林湛林鴻兩對夫妻坐在一處。
這裡地勢高,坐著也能看清底下地面上的情況,現在時刻未到,幾隻細長的龍舟停在水邊。岸上,一隊隊穿著不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