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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你如果想退休的話我不會攔你。”

一時間房間裡靜默無話。

不久K接了個電話,行色匆匆地走了。

我親眼看著L喝下牛奶,等他洗了澡,幫他把溼發吹乾,蓋上被子,才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在黑暗裡坐了許久也沒有開燈,倒是也沒有特別去想什麼,只是睜著眼睛發呆,腦子裡一片空白,彷彿想了許多事,卻又彷彿什麼都沒想,我簡直要懷疑是不是House那個蒙古大夫把我的腦子搞壞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手裡還緊緊攥著那一張合同副本,已經被汗浸溼了。

彷彿我有多留戀似的。

有什麼意義呢,到現在還這麼做?

他的事業突破瓶頸,他查出了我這個“奸細”,他的身邊不會缺比我優秀得多的人才。

喜歡?事情總是這樣的,這一刻愛的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下一刻可能形同陌路相看兩厭,下下一刻甚至可能拔刀相向人為刀俎。更何況他從未對我說過喜歡,更不用說甜言蜜語,而且他已經有了漂亮的未婚妻,我也沒說非君不嫁。

K他們知道我在日本的事情,我一點也沒有隱瞞的寫在資料中了,包括那些似是而非的曖昧。但他們從未問過我是否喜歡鳳鏡夜,我也從來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掙扎過。因為我們,還有鳳鏡夜,都是一樣的人。

喜歡,是種太沉重的感情,我們負擔不起,不想負擔。

可是現在這個……他是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嗎?

我略微苦惱的皺皺眉,利落地團了紙,扔進床邊的垃圾桶。

最後的仁義

K沒過幾天就火急火燎地飛回了英國,臨走前他老媽子一樣摸摸我的頭,慈祥地道:“七夜,你有的時候太鑽牛角尖了,給別人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吧……”

我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排排站,趕緊推他上直升機了事。

接踵而來的是連續兩個月的忙碌。K的離任,L的轉正,組織內部及各分部的權利更替重組,都是我不能大意的事項。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特別是更任初期,稍微一個處理不當很可能引起大波折。這一切是真的繁瑣而且敏感,但對已經已經經歷過一次的我來說,雖然困難,但倒不至於應付不了。可因為要在兩個月內把事情完滿解決,那該死的毒舌男又瀟灑地飛回英國作了甩手掌櫃,美名其曰相信我的能力,忙得我一秒鐘我都恨不得掰開來用,每天只能睡到三四個小時,累得我很想砍人。

期間,我有收到報告說須王環和常陸院馨來DC的情報,但當時我忙得頭昏腦脹,只吩咐了渡消除我在這邊的行動紀錄以免他們查出來就拋之腦後了。再說了,來DC也不一定就是找我的,何必自尋煩惱。

記得曾經有一個組織幹事喜歡過我,找我表白,當然是被我禮貌地拒絕了,而且後來找了個機會平調到別處去了。K旁觀了一切,然後以一副冷淡的表情說道:“嘖嘖,又一個被你溫柔外表欺騙的可憐孩子。說起來,夜可真是個冷淡的人哪!如果有哪個傢伙能真正進到你心裡去,他一定是遭到了神的遺棄。”當然,該說法被我嗤之以鼻,這傢伙明顯是在嫉妒我比他有人氣,但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我心裡是不會再裝什麼人了,那太累。我把那個幹事調到別處也是為他好,不可能達成的幻想幹脆點毀滅,這是我對他最後的仁義。

對須王環和常陸院馨也是一樣。

他們知道我在華盛頓,說明鳳鏡夜至少沒有對他們完全隱瞞,我不知道他說出的是怎樣的故事,我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陰險狡詐,還是冷酷無情,都不算謊言。我只知道,現在的七夜,與當時的鳳七夜,絕對不是同一個人,儘管我跟她共用一個軀體。他們來華盛頓,我很感動,因為說明我是被留戀的,但也僅此而已了。無論他們來的目的如何,是想控訴我的冷血無恥,或是揪著我的衣領哭訴為什麼,抑或是帶我回日本去繼續“幸福生活”,都是基於對“鳳七夜”的感情,與真實的我關係不大。

找不到就會回去,之後不久,也就漸漸遺忘。

美好的醜陋的事物太多,人們的記性又太差,有什麼是不能忘記的呢?

……… 2。11

%%%%%%%%%%%%%%

兩個月的忙碌期過去,我終於得空跟K通了個電話。按照慣例自然先是以互損對方為談話開始。他聲音疲憊輕鬆,看來他那邊的事情進展也不錯,他的身體應該也沒什麼大礙,我倒是白擔心了。

“對我這麼溫柔,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