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秉誠幾不可聞地輕嘆,語重心長道:“不管是你們兄妹幾人,還是溪月,都是我的心頭肉。祖父年紀大了,實在不願看見你們不和睦,難道祖父這點心願,你都不肯滿足?”
雲凝霜張了張嘴,最終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還不至於傻到在這個時候,還一腔憤怒的和祖父作對。
微垂著眼瞼,她向雲雨煙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幫自己說好話。
雲雨煙很不情願,但云凝霜畢竟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她不得不幫。
於是,她小聲地勸說道:“祖父您別生氣,二姐她不是故意和您作對,她……她就是太傷心您打了她,畢竟,二姐是那麼的敬重祖父您啊。”
扭頭看向雲雨煙,雲秉誠突然不悅地哼了聲:“雨煙,祖父沒訓斥你,你倒還來給凝霜說情!凝霜胡鬧你怎麼不勸著?就在旁邊看著凝霜對溪月動手?”
雲雨煙聞言頓時一臉懵逼。
怎麼好端端的,祖父就把火氣撒在她的身上了?
果真如她所料,這次又被凝霜給牽連,而被祖父訓了一頓。
“祖父息怒。”擺出副可憐的模樣,雲雨煙趕忙道,“不是我不勸著,實在是我勸不住啊。二姐的實力在我之上,我就算衝出去阻攔,也沒那個實力呀。”
雲秉誠依舊滿臉怒意,一揮衣袖,道:“總之,此事你們姐妹二人都有錯,都給我去祠堂罰跪,未經我的同意,不許起來!”
姐妹倆聞言,均是詫異不已。
雲凝霜更是立馬指著云溪月道:“那她呢?祖父,她罵我是狗,還對我動手,您就不懲罰她嗎?”
正文 第195章 叫他什麼?
雲秉誠的臉上閃過一絲為難,衝云溪月說道:“溪月,此事你也有不對的地方,下次不許再這樣了,記住了嗎?”
云溪月輕輕頷首,乖巧地回答:“記住了。”
“記住了就行。”
見雲秉誠說完這話就不再言語,雲凝霜和雲雨煙都有些詫異。
雲凝霜不甘心地開口:“祖父,您就這樣放過她了嗎?為何我們要被罰跪,而您只是說她一句就完了?”
“縱使溪月有錯,那也是你招惹她在先。”雲秉誠嚴肅地說道,“你若不說那些難聽的話去激怒溪月,溪月又怎會反過來罵你?你還好意思質問我為何只罰你,不罰溪月!”
他的聲音響亮如洪鐘,語氣也格外嚴厲,嚇得雲凝霜不敢再言語,但神情間全是濃濃的不甘心和氣憤。
雲秉誠也不想繼續說下去,揮揮手便讓下人將雲凝霜和雲雨煙帶去祠堂罰跪。
待到其他人走後,雲秉誠這才看向云溪月,放輕了聲音道:“溪月,若是凝霜她再找你麻煩,你別和她對著幹,有什麼事你來找外公。凝霜她脾氣急,又從小驕縱慣了,說話難免不知分寸,你也別往心裡去。”
“嗯。”
她的態度不算疏離但也不算親近,始終淡淡的,讓雲秉誠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著急和她拉近關係,又怕引起她的反感,反而適得其反。
思索間,雲秉誠只得無奈地輕嘆一聲:“溪月,你先回去吧。”
抬眼看見他那有些落寞的神情,云溪月的心裡突然有些不太好受。
猶豫了幾秒,她衝他欠了欠身,道:“那我就先走了,外公,告辭。”
“去吧。”雲秉誠條件反射地揮揮手,但下一秒猛地怔住,急忙轉身看向云溪月那纖瘦背影。
她剛才叫他什麼?
外公?
她是承認他這個外公了嗎?
這一刻,雲秉誠只覺得心裡五味陳雜,本該高興才對,可他竟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他居然會因為她的一聲外公而鼻頭髮酸。
此時此刻,他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云溪月離開的方向,咧嘴笑得像個孩子。
……
雲府的某座院子。
“雪薇,你聽說了嗎?凝霜和雨煙被祖父罰跪祠堂了。”雲子睿大步從外面走進來,衝著屋裡正在做女紅的雲雪薇說道。
抬頭,雲雪薇疑惑地看著他,問:“好端端的,二妹和三妹怎會被祖父罰跪祠堂?”
“聽說是因為凝霜罵云溪月是野種,還對云溪月出手,正好被祖父撞見,祖父一怒之下,把凝霜和雨煙一起罰跪祠堂。”雲子睿的語氣間有著些許的幸災樂禍。
“哥哥,二妹、三妹被罰跪祠堂,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