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可是……”
沈勝男搖搖頭,“都過去了。”
凌木暗自咬了咬牙,紀凡希這混蛋東西!
正想著教訓一下那小子的時候,紀凡希也發現了沈勝男的存在,見他醒了,紀凡希心中大悅,連忙跑過來。
“凌木,你留下吧。”沈勝男說。
“我知道了大哥。”
紀凡希朝沈勝男招手,卻看見健一攙扶著他離去,一時心急以為沈勝男沒看見自己,紀凡希大聲呼喊,“沈勝男我在這裡!”
凌木攔下他,“別再騷擾大哥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趕快走開!”紀凡希語氣也不由的惡劣了。
“大哥說你們已經過去了,你難道還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他媽什麼也不明白!凌木你現在最好給我讓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凌木實在忍無可忍,一把抓起他的衣領,“紀凡希你給我聽著,大哥看起來好像很複雜,其實他心裡很簡單,他喜歡一個人就一心一意對他好,這種感覺像你們這些花花公子是不會明白的!你是不是覺得玩弄像大哥這樣的人的感情很有趣?你又知不知道大哥曾經被人傷得很重,那個人背叛了大哥,還讓大哥親眼看見,就像你一樣!”
晃著紀凡希的衣領,凌木已經做好了和紀凡希大打一架的準備。
豈料紀凡希只是像定了神一樣,半響才問,“那個人是不是健一?”
凌木詫異紀凡希的敏感度,卻也點點頭,“你也看見了,背叛過大哥的人,就算再回頭,大哥也不會再接受的,大哥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像你這樣的人今天愛這個,明天愛那個,根本就不配和大哥談感情!”
紀凡希頓時呆立當場,直到凌木走遠了,他才回過神來,可是已經太遲了,他卻是再也追不上沈勝男的腳步了。
三月,正是日本櫻花開得最漂亮的時候。紀凡希漫無目的在京都的街頭瞎逛。這天恰巧是當地的一個傳統節日,女孩子們都穿上了和服,格外的富有節日氣息。處處張燈結綵,加上今天又是山口組承繼人大典,京都的街上佈滿了人群,顯得擁擠不堪。
本來是想去看承繼人大典的,但事情出乎紀凡希的預料,他哪有什麼邀請函,所以被趕了出來。還以為能見沈勝男最後一面的,現在連他一根毛都看不著。
除了洩氣,還是洩氣。
正想找間小酒館喝上一杯,突然看見天上煙火燦爛,原來是放了煙花。快到夏天的季節看煙火最漂亮,一朵朵燃放的禮花,肆意的飄灑,驚得旁邊的日本女孩讚賞連連。
是很美,但在紀凡希心裡仍然不夠沈勝男一個微笑致命。
日本女孩站在橋的扶欄上,踮起了腳尖想要看更多漂亮的煙火,豈料身後人群擁擠,大家相互推搡,眼看就要撞上女孩。
“小心!”紀凡希眼明手快,一把將女孩攬下,然後兩人重心不穩掉到橋上。
“啊……非禮啊!”女孩驚慌失措的喊著。
“誰非禮?”紀凡希四處望。
可每個人都在瞪著他……的手。
只見他兩個手掌壓在女孩高聳的胸部上,確實很難叫人不誤會。
“喂,你們搞錯了,我不是非禮,我是想救她,她差點就要掉下河了!”紀凡希嘰裡呱啦的說著中文,別人又聽不懂,只好將他扭送到附近的派出所。
真他媽倒黴!
紀凡希日文蹩腳得要死,民警也對他無從下手,將他關進拘留室裡,待明天找了翻譯再說。
“喂,我真的不是非禮啊,放了我行不行?喂……”紀凡希喊破喉嚨也沒人理他,況且今天又是節日,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呆在拘留室,很是淒涼。
差不多待了兩個小時,突然有位民警過來開鎖,對他做手勢,示意他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為什麼?”紀凡希問。
這時民警身邊的一位穿著西裝,提著公文包的男人走上前,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我已經和他們解釋清楚了,只是誤會,您可以走了。”
“誰請你過來的。”這人一看就知道是律師。
“不好意思,這個我不能說。”律師婉轉的道歉。
“那個人呢?”
“他剛走了。”
紀凡希二話不說拔腿就追。追到門口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正緩緩開走。
“等一下!”紀凡希在後面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