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停下;卻下意識離她幾步遠;板著臉:“叫住本王作甚?”
不想那奴才倒難得正經的問了一句:“奴才有件事想跟王爺掃聽掃聽;今兒的名廚大賽,贏的可是外頭傳的那位安姑娘?”
嶽錦堂:“你掃聽這個做什麼?”
小太監目光閃了閃:“不瞞郡王殿下;過幾日太后壽辰那天的御廚比試;如今宮裡以此設下了賭局;小的手裡有幾個銀子,想賺幾個便宜錢;卻拿不準壓誰;聽說郡王殿下跟那位安姑娘頗有交情;這才斗膽跟郡王殿下掃聽。”
賭局?嶽錦堂眼睛一亮;自己怎麼沒想起這事兒來呢;既然宮裡頭能為這事兒設賭局;外頭自然也能;而且,外頭的人更多,銀子自然也賺的多,別看這些朝廷大員皇親宗室,一個個正兒八經的;骨子裡誰不愛熱鬧;若是自己這個逍遙郡王出面坐莊設個局;那還不賺死啊。
想到此,忽覺這死奴才稍微順眼了那麼一丟丟兒;至少給自己指了一條發財的道兒;雖說如今自己已經不缺銀子了;可有這樣輕鬆賺銀子的機會,也不能放過去啊。
臉色漸漸和緩;咳嗽了一聲:“我怎麼記得宮裡嚴禁賭錢呢?”
這死奴才卻不怕,嘿嘿一笑:“不過就是個樂子罷了;不瞞郡王殿下;這賭局甚大;不止奴才宮女;連各宮的主子也都紛紛壓了老本下去;奴才方動了心。”
嶽錦堂自然知道宮裡什麼德行;這些太監吃酒賭錢是尋常事;哪是能管得住的;因為心情轉好;也不想為難這奴才;開口道:“若是賭最後的御廚比試;你壓安大廚,保你穩賺不賠。”
林興兒:“那個,能不能知道安大廚的名字?”
嶽錦堂眉頭皺了起來:“掃聽名字作甚?”
林興目光閃了閃:“郡王殿下別誤會;奴才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找人去廟裡給安大廚掛個平安符;保佑安大廚平平安安無病無災的;參加御廚大比;也讓奴才贏幾個棺材本。”
嶽錦堂不禁樂了:“你才都大;就開始存棺材本了?”
林興一副苦巴巴的神色:“有道是黃泉無老少;更何況,這宮裡的禍福更難料;早存出來;也省的到時候連口棺材也買不起。”
嶽錦堂倒有些可憐起這小子了,忍不住就告訴了他:“安然;那丫頭的名兒叫安然。”撂下話轉身走了。
走到宮門忽覺不對;自己給那死奴才忽悠了啊 ;什麼棺材本;說的那麼可憐;自己雖回來的日子不長;可這死奴才的惡名卻聽了滿耳朵;那好處收的;尋常東西都瞧不上眼兒;非得價值連城的寶貝,方才能入他的眼。
以這死奴才如今的家底;別說買一口棺材了;估摸就是把京城所有的棺材鋪都包圓了,還有富餘;自己一時不察,倒上了這死奴才的當。
不過,這死奴才好端端掃聽安然的名字作甚?莫非惦記上安家的好處了;真要是跟安嘉慕對上,沒準就有好戲看了,自己收拾不了這死奴才,安嘉慕可不一樣。
嶽錦堂若是這會兒掉頭回去;一準還能看見,剛那小太監;這會兒傻愣愣站在廊子上發呆呢;嘴裡喃喃的嘀咕:“我這是真找著安然那死女人了啊;真找著了;就說除了那女人,還有誰的廚藝能這麼厲害;不對啊,柳海昨兒晚上可是剛給自己送了好處來;這女人還真叫人不省心;怎麼就得罪柳海這種陰人了呢;不行;自己這心裡不踏實;得找機會親眼瞅瞅,到底是不是安然……”
☆、第77章 一魚四吃
安撫吃醋躁動的男人,從來只有一種途徑;安撫的結果立竿見影;安家大老爺從內院出來的時候,跟剛才回府簡直判若兩人;剛那一張黑臉,誰瞧見心裡都哆嗦;如今卻精神奕奕滿面生輝。
劉喜兒這心也才方下來。
安嘉慕本來是想陪著小媳婦兒歇午覺;不想劉喜兒叫人傳話說宮裡的林公公來了;說要見大老爺。
安嘉慕倒真有些意外;說起這林興,如今可是皇上跟前最得寵的太監;別看就是個奴才;可得了皇上的意;那就比朝中的一品大員還有用;畢竟,這天天在皇上跟前伺候著;只要這奴才嘴歪一歪;抽冷子使個絆子;弄不好頭上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所以,如今這位林公公不止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也是滿朝文武;地方官吏;爭相送禮上好兒的一位;風頭都蓋過了大內總管張德跟司膳太監柳海。
而且,別看這位才得寵沒幾個月;卻最是大膽的,敢明目張膽的要好處收賄賂;稍不如意,立馬就給你個樣兒看看。
好些吃了虧的大臣;私下都罵這奴才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