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沒事的。”向天涯大喊,然後又有些焦躁的道:“你為什麼不躲開,你怎麼不躲?”
“我……我都說過我……我只會追人了。”香舍的小手爬上向天涯的臉:“向大哥,你別……別急,如果只有死才能看到你為我傷心緊張的樣子,那……那我死的也值了,真的,我……我一點都不怨你,從小我就被人家扔來扔去,每個人都說……都說我是個妖孽,沒有人……肯帶著我,也……也沒有人肯為我傷心,其實……其實我早就該死了……”香舍的眼淚劃下眼角:“所以……所以你會為我緊張……為我傷心……我……我很滿足,死了……死了就不會再被人拋棄,不會再……再流離失所,不用……不用再把自己裝扮得強硬去躲避那些欺負……”
“我不拋下你……我不會拋下你,你放心吧。”向天涯摟緊他:“從今天起,我就帶著你,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把你扔下,我帶你回殺手谷,那裡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你……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就要一路風雨相隨了,我總該知道你的名宇對不對?”
怎麼會這麼的心疼呢?明明殺人已經成了工作,已經到了讓自己的神經麻木的地步,但為什麼會對眼前這個被自己視為妖孽的孩子心疼呢?是因為他是自己劍下的第一個無辜生命嗎?似乎也不是,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香……香舍……我叫香舍。”香舍咳了兩聲:“向大哥,你……你會記得我嗎?我們倆……我們倆相處的時間太短了,我……我也沒給你留下好印象,你……你會記得我嗎?無論……什麼時候。”
“會的,香舍,你不會死,相信我。”向天涯笨拙的替香舍擦去眼角的淚珠,流露出平生第一次的溫柔。
香舍似乎是耗盡了力氣,慢慢的閉上眼睛。正當向天涯大驚之下以為他已經回天乏術的時候,他卻又睜開了眼,似乎掙扎著用最後剩下的一口氣問道:“向……向大哥,你……你不會食言嗎?你……你會帶我一起走,回……回殺手谷嗎?”
“會的,我向天涯生平說話,從來不曾食言過。”向天涯溫柔的看著他,卻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他低頭再仔細看了看香舍的傷口,然後又看了看被自己扔在草地上的長劍,身體驀然僵硬起來,臉孔也迅速恢復到之前的冷若冰霜:“我想你應該是不會死的吧?”
香舍的眼神立刻清明起來,卻又故意虛弱的“咳”了兩聲:“嗯,是啊是啊,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覺得……傷口不那麼疼了,身體……似乎也不那麼虛弱了,可能……可能是向大哥的金創藥起了作用。”他低垂下眼簾,一臉的含羞帶怯:“真好,向大哥說不會拋下人家,說會永遠記得人家。”
向天涯險些一口血噴出來。這個該死的香舍,絕對是個惹不得的妖孽。
他冷冷的站起身,將自己的劍撿起來:“別裝了,我的劍每次殺人的時候,在一個時辰之內都會留有印記,你看看,這個印記只有劍尖一點,說明我僅僅劃破了你的肉皮而已。”真是失算啊,明明應該相信自己的功力的,明明知道自己已經及時的抽劍了,竟然還會被這個妖孽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騙倒。
香舍一骨碌的爬起來,蹭啊蹭的蹭到向天涯身邊:“哎呀,人家細皮嫩肉的,就算是隻劃破了一個口子,也是會疼的嘛,何況見向大哥之前那麼傷心緊張的樣子,害的人家就以為自己要死了嘛,不過現在更好,呵呵,人家可以活著和向大哥在一起,風雨相隨生死與共,還會陪向大哥回去殺手谷看那些美麗的景色,哎呀,人家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如果你想跟著我,就正常說話,別一口一個人家,否則我寧可破例食言。”向天涯殺氣騰騰的道,轉過身一言不發的就往前走,暗自決定從現在起就一句話也不說。
哼哼,他就不信邪了,自己堂堂殺手谷主,會敗在這麼一個妖孽的手裡。
香舍亦步亦趨的跟著向天涯,走在人潮洶湧的大街上,他晶晶亮的桃花眼帶點不解的看著前面這個男人,不明白別人都設下了天羅地網要殺他,這個男人卻還是一臉平靜的要往這熙熙攘攘的大城市擠,難道自己就讓他討厭到這個地步?討厭到寧可去送死也要甩下自己嗎?
忽見向天涯拐了個彎兒,他連忙緊走兩步來到他旁邊和他並肩,一邊哀怨的看著他:“向大哥,你還是要甩下我對嗎?不然你為什麼拐彎?”
向天涯在心裡一口血吐出來,這些天,他被身邊的妖孽折騰的在心裡吐了多少口血,連他自己也記不清了。反正如果這些血真的吐出來,那他向天涯肯定就要吐血而亡了。
不過他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