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平常衣裳再進來”雪姑抖著心臟為了禮俗強言道。
他輕笑轉身踱上幾步,突然如同一陣風一般飛速揮開雪姑將驚呆的暮曉抱在懷中,雪姑猝不及防踉蹌倒在一邊,臉色煞白,殿上的侍女紛紛驚恐跪地,殿內瞬間安靜至極,呼吸沉重。
他邪笑幾聲,“本尊行事從不按常規,這禮俗更是不屑於理會,你們都下去。”
雪姑鬆一口氣,以為觸犯了尊主,要被處罰,如今有驚無險,嘆息一聲,偷偷望一眼恩愛異常的二人,彎身與侍女退下。
“小瞳,你怎這般胡鬧,嚇的她們臉都白了,她們也是為了我們好,禮俗不可廢。”她瞪著眼將他望起。
“我就是想看看娘子,等不了成婚的那一天”修長的手隨即扯掉她緊拽的綢嫚,滿目流光,抵著她額頭笑道:“娘子真美,六月初三,宜祭祀、齋醮、裁衣、合帳、訂盟、嫁娶、入宅、會親友、祈福、求嗣,老夫子一早就通報我了。”
她一驚,望著近在咫尺的絕美面孔,緊張道:“這麼快?只有半月的時間會不會太倉促了。”
“不知為何我心中總隱隱不安,將你早日娶進來我的心才會安定些,這幾日老夫子正在準備請帖,我要昭告六界,你暮曉要嫁與我為妻,是我夜瞳的妻子。”
“小瞳,我們能簡單籌備嗎”頓了頓咬牙道:“辰軒哥哥撫養我長大,我視他如父如兄,我不想滋生不必要的麻煩,我只想安安靜靜做你的妻子。”
四周徒然寒冷,夜瞳眸色不明,紅唇似笑非笑,兀地將手收了回來,“既然你這般在意他,那我隨你便是。”
她嘆息一聲,這傢伙脾氣還真是敏感,抓住他略冷的手,解釋道:“我是不希望辰軒哥哥派人來擾亂我們的婚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難道你還不信任我嗎?如果是這樣那我不嫁了!”
“你敢不嫁!我當然信你,聽你便是。”
整個魔界張燈結綵,燈籠高掛,一派喜氣洋洋,都在籌備六月初三的婚禮,然而神界如同籠罩了一層陰霾,死沉壓抑,魔尊迎娶月華谷族人的訊息不脛而走,四海八荒的仙官紛紛上奏,希望能有應對之策。
而子文與瑾瑜也被放出黑牢,黑鸞宮殿內氣氛壓抑,隱隱冒著火花,子文面色沉重,雙手握拳,一言不發,瑾瑜的冰眸子暗潮湧動,緊敏的唇線似乎拼命壓制脫口而出的憤怒。
她定定心緒,平靜道:“我們知道你們二人此時一定怒火中燒,可我心意已決,天機鏡我會修復好交給你們,他說過並未想顛覆六界,我相信他不會阻擋我將天機鏡交給你們。”
“暮曉,你難道真愛上那魔頭了?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尊,你難道不記得他屠殺仙派的事嗎,敬博仙尊如今深受重傷,仙派苟延殘喘,暮曉,如果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一定要跟我說。”子文緊緊盯著她,只希望能從她堅定的臉上看到一絲動搖。
“子文,不必說了,你是呆子我可清醒的很,既然你要嫁那便嫁吧,我跟子文會參加你們的婚禮,就當我們是你的孃家人”瑾瑜聲音不緊不慢,隱隱的怒氣還是能讓人察覺。
“瑾瑜,你胡說什麼,暮曉不能嫁!我是她哥哥,我不讓她嫁!”子文怒著眼,臉上暴出的青筋異常清晰。
她咬緊唇瓣,抬起堅定的眸子“子文,我必須嫁,我愛他,任何人都阻擋不了我。”
子文不可置信的踉蹌後退半步,漆黑的眼睛慢慢染上痛楚,瑾瑜垂眸,皆是零星的碎片,嘴邊慢慢溢位苦澀的笑。
“暮曉,你真的決定了?從小到大隻要是你決定的事,我都會無條件支援並且追隨,可這一次我不會,他是魔,你們二人是不會得到祝福的”子文眼中晦澀一片。
“二狗子,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仙魔勢不兩立,可我不願意被世俗的觀念所挾持,敬花與綠彤之死便是如此,神王與魔神也是如此,我不信!我要掌握我自己的命運。”
“那月華谷呢?你的職責呢?難道你都可以拋棄嗎?”
她眼淚劃過面龐,微抬嬌小的頭,希望將淚水倒回,苦笑一聲“我不是月華谷的人,我只是暮曉,誰也不是,就算得不到任何的祝福我也要嫁給他。”
“好!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們等你成婚便離開”子文轉身不再多言,飄起的腰帶悲傷黯然。
瑾瑜自始至終都未有過多激動的神情,一直在壓抑,他搖著摺扇隨後,停在殿門,清冷道:“暮曉,沒有人能指責你半分,但你必須要獨自承受種下的果。”步步生冷的離開。
夜瞳從偏殿走出,面色深寒,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