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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在那裡抓耳撓腮,她從沒見過他這麼不鎮靜。

“王爺有什麼事對不起花群的嗎?”她心想他難不成要歸還玄音的玉佩。

夜楓吃驚地看著她說:“餵你也不至於這樣吧,虧孤之前還幫你過了大試,不然你們最後肯定要慘不忍睹的……”

花群一聽火上心頭:“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花群不記得曾請求王爺在大試中幫忙過。要道歉的事情就是這個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原諒,相信洇茶她們也會的。”

夜楓看上去也生氣了,拿書指著她的臉:“你……”

正在這時,園內小徑傳來許多腳步聲,一個柔媚的聲音傳來:“小武子,你到前面看看,什麼人那麼大膽子、在園子裡吵鬧?”

花群轉身,看到一個小太監引著一個渾身金碧輝煌、頭戴珍珠牡丹步搖的中年女人緩緩走來,後面跟著一長隊舉扇持帕的侍女僕從,趾高氣揚好像開屏的孔雀一樣。

夜楓欠身行禮道:“拜見母妃。”然後轉頭拼命朝花群使眼色。

花群正嚇愣了,直盯著雍妃看,現在反應過來忙撲通一聲跪下,小秤的秤砣從懷裡飛出去掉到地上、霹靂乓朗地滾到雍妃腳邊。花群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雍妃皺著眉頭撇了一眼腳下的秤砣,斜眼瞅著花群:

“什麼人這麼放肆,在王爺和本宮面前大肆喧譁,成何體統?你是哪個所的慧婕?上司是誰?”

花群慌得大腦一片空白——都說雍妃對待下人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自己居然以這種方式衝撞聖儀,這次真得是死慘慘了……

“母妃,剛才喧譁的並非此慧婕,乃兒之僕從,辦事不力故訓斥了幾句,剛剛已經被兒遣回去了;”王爺走到雍妃身邊說,“此慧婕只是恰巧路過,望母妃勿枉怪罪。”

雍妃對夜楓微笑了一下說:“王兒仁厚,本宮只是擔心有奸人大膽妄為,矇蔽聖聽啊。”說罷不顧夜楓阻攔走到花群身邊,厲聲說:

“本宮在問你,在哪房幹活,叫什麼名字?把頭抬起來!”

花群跪在那裡害怕得渾身發抖,此刻不得不咬一咬牙,慢慢抬起頭。

那雍妃眯著眼一看花群相貌,頓時大驚失色,嘴唇發抖,手指著花群的臉說不出話來,竟向後踉蹌倒退了兩步,眾人忙衝上去扶住。

“你——!是你——!你還活著!”雍妃緊咬的牙關間迸出這麼幾個字,花群嚇傻了眼的同時又莫名其妙。雍妃只拼命盯著花群,彷彿見到了幽靈一樣,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你又回來做什麼?你想拿本宮怎麼樣?”她聲嘶力竭地喊著,幾個宮女都拽不住她。夜楓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來人!來人把她給我拿下!”雍妃塗了金粉的長指甲直指花群,幾個太監從後面跑過來要抓人,花群手足無措正想拼死一搏之時,夜楓衝過來擋在花群面前,望著雍妃撲通跪下。

“母妃息怒,孩兒雖不明就裡,但花群慧婕並無罪過,母妃若是無故拿人,只怕傳出去會激起民怨、為人所不齒啊!望母妃三思!”說罷叩頭。花群慌忙也跟著跪伏在地。

雍妃盯著夜楓的後腦勺,劇烈地喘著氣,花群心臟撞擊著胸腔,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雍妃才顫巍巍地說:

“我兒起身吧,我不動她就是了。”

“謝母妃!”

夜楓高興地說,從地上爬起來,又回頭拉起花群,花群看到他伸出的手上一道淺淺的傷疤,想起自己三年前插入雲雀兒手中的百花鏢,不由心裡一動:他果然……

“花群慧婕,”雍妃那邊已恢復了平靜,傲慢的態度也回來了,“這次看在王兒的面子上就饒了你,下次再要被本宮抓到你任何不軌,本宮絕對不會再放過!王兒可有意見?”夜楓低頭允諾。

花群只得屈膝行禮,道:“謝娘娘仁慈。”

雍妃不再理她,只放步前行,眾人忙跟上。“……七緣大典的禮服做好了,王兒現在隨本宮到雍德殿去試穿一下。”她頭也不回地說,夜楓聽了忙應:“是,母妃。”低頭示意花群快走,然後拔腿追上雍妃一行人。花群看著他們遠去,渾身一軟癱坐在地上……

大內地牢裡,囚犯們哭爹喊娘、慘聲連連。行刑室裡,一個跪在地上、裹著西域風格頭巾的男子雙臂被綁在木架上,正在被嚴刑拷打,已經皮開肉綻、喊不出聲來了。一個手拿皮鞭的人站在牆角,喝令行刑的大漢們停止,走上前蹲下對頭巾男子說了什麼,那男子有氣無力地回了幾句。那人站起身囑咐過儈子手,轉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