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掩不住鋒芒畢露。遲滄海不禁彎了嘴角,目光中帶著一絲驕傲,這樣一個絕世驚才,頂天立地的男人,是與他相守一生的人。
連璟霄的臉上是一貫的淡然,只是那目光如炬,隱隱的帶著興奮的光芒,連璟霄慢慢的掃視了一眼面前的將士,緩緩道:“月氏進犯,聽說集結了三十萬月氏軍,你們怕嗎?”
下面的將士把手中武器向地面一砸,齊聲吼道:“殺!”
連璟霄勾起嘴角:“正德帝派了三十萬大軍抵抗月氏軍,如今無一勝仗,還被月氏抓了將軍,你們怕嗎?”
將士們:“殺!”
連璟霄:“那我們就去滅了月氏,救回將軍,讓大家看看,什麼叫做淮南軍!”
將士們的目光都變得熱血沸騰,齊舉手臂高呼:“好!”
連璟霄感覺到什麼,一抬頭,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站在那注視著他的人,說不出的美好,讓他的心裡是從沒有過的安心和踏實。
幾個護軍站在連璟霄身後,看著面前的三軍將士,也不禁心潮澎湃,只想跟著面前的男人去大戰一場。林秋清聽著連璟霄最後的那句,竟有些恍惚,耳邊的話似是與那溫潤的聲音重疊,下意識的向連璟霄看去,便看見世子正出神的望著遠方,順著目光看過去,果然看見了那身熟悉的白衣,隨即在心裡笑笑:那我們便去讓大家看看吧,什麼叫做淮南軍!
當日,連璟霄率領二十萬淮南軍,向康居進發。
……
遲滄海坐在馬車裡,哪怕是用手扶著車窗,仍然止不住他的搖晃,雖說也是官道,但是這裡的路早被大雪掩蓋了,來往經過的車馬,早把雪面壓得坑窪不堪,車轍疊著車轍,所以遲滄海一直在左搖右晃,或者前搖後晃……
在遲滄海不知道第幾次拿起書想看,結果又被晃的頭暈之後,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只得掀開車簾去看看外面的景緻。
探出頭便可以看見前面正在行軍的將士,淮南軍的行軍速度其實很快,只是有了之前往軍營趕路的經歷,遲滄海便沒覺出如今的速度有何特別了。
午飯的時候,來喜把乾糧給他送進馬車裡,這次當真是連青菜都沒有了,遲滄海倒是不在意,只是拿起啃了兩口,便噎住了,急忙拿過一邊的水袋灌了一口,卻不想直接凍的他一個激靈,遲滄海微微皺眉,想了想向外看去,發現將士們也在進食,卻是一邊行軍一邊拿著乾糧在吃。
遲滄海忍不住嘆息,都說當兵的辛苦,其實這一個苦字,遠遠不夠形容邊境將士的生活,不過作為連璟霄的兵,也許將士們也是幸運的,據說淮南軍的待遇在整個緬西都算是極好的,連璟霄絕不會剋扣軍餉不說,且軍需軍備也一向充足,就說每年的冬衣,都會收著上等的棉花來置備,雖說正德帝這幾年對淮南邊境的通商卡的尤其嚴苛,連璟霄也會讓人盡力收購,不能糊弄了去,幾個護軍雖然平日治軍嚴謹,卻也是獎罰分明,身先士卒。
遲滄海知道,從前的淮南邊境一直是民不聊生,是連家做了這鎮南王之後,才抵禦了進犯,發展了商鋪,慢慢的有了如今這番景象,而如今的淮南軍,除了連家當初帶過來的舊部,還有很多淮南人自願入伍的。
遲滄海歪著頭看著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微微勾起嘴角,所以說淮南軍對連家忠心耿耿,對連璟霄誓死追隨,並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一個好的將領,更是相信他會保住淮南這一方百姓。
隊伍行了一日,傍晚時分,連璟霄就讓大軍找了一處背山平地搭起營帳休整,隨後隻身向著山上走去。
鄒寧和徐聰見了,便知連璟霄是想去看看周圍的地形,縱是有探子和行軍地圖,但是每次到得一處,世子都會選一高處檢視周圍的地勢環境,這是他的習慣,所以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奇怪,只是吩咐了身邊副官安排紮營的事,隨後跟著連璟霄向山上走去。
邊境地勢平坦,周圍一片白雪茫茫,鄒寧看著遠處感慨:“上一次過來抵禦月氏,行至此處的時候還是滿目綠色,這次竟是白雪皚皚了。”
徐聰道:“按照今日的腳程,再有四日便可抵達康居,其實淮南軍可以多行半日再休整的。”
連璟霄聽後緩緩的搖了搖頭:“康居的情形還未可知,淮南軍如若過於疲憊,便匆忙迎戰,將士們死傷會很大。”
徐聰道:“月氏可會在前面埋伏我們?”
連璟霄想了想搖頭道:“前面並沒有適合防守的地勢,且淮南軍長途行軍,必有損耗,而月氏以逸待勞,何樂而不為。”
鄒寧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