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的話,他和費藍可能真就這麼完了。
可該死的是,為什麼費藍要這麼做?
是為了報復自己以前對他所作的一切嗎?那直接衝他來就好了!為什麼要重傷易涵?
難道自己才是受矇蔽的那個人?
費藍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而是個心腸歹毒的人?
陳遠明覺得很傷腦筋,自己該怎麼辦?
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就算是易涵沒事,可自己到底還能不能保持平常的心態對費藍?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陳遠明知道著腳步聲是朝自己來的,但他已沒心思去看是誰了。
腳步聲停了下來。
“他怎麼樣了?”費藍的聲音聽不出溫度。
陳遠明疲憊的抬頭,控制不住自己用憎惡的眼光去看費藍:“還在手術。”
費藍覺得自己現在感覺不到一點溫度,好像渾身的血液已經從手上的傷口處全部流乾。
費藍勉強讓自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閉上雙眼,他覺得累累極了。
這時,陳遠明才看到費藍的臉色很蒼白。
他的手上綁了一層層紗布,是剛剛和易涵扭打時受的傷?
陳遠明張了張嘴,想開口對費藍說什麼,可張著的嘴始終沒能說出一個字。
費藍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看不見陳遠明此時的樣子。
陳遠明看著費藍蒼白的臉,覺得自己心裡很難受,也很矛盾。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開了。
陳遠明第一個反應過來,便衝了過去,問醫生易涵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告訴他說沒事了,脫離危險了。
陳遠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費藍遠遠地聽著,沒有表情的臉突然間有了點溫度,但是陳遠明還沒來得及看到時,費藍早已轉身出了醫院。
陳遠明聽到易涵沒事,不知道為什麼,卻想起的是費藍,當他轉過身時,走廊裡早已空無一人。
把易涵安置好了後,陳遠明叫來了自己的助理,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和和氣氣的,陳遠明覺得可以把易涵暫時交給他照顧。
交代好助理在易涵醒來之後該怎麼辦後,陳遠明立馬離開了醫院,上了車,把油門踩到底。
小混蛋,你以為我抱著易涵離開你家時沒聽見你說什麼嗎?
怎麼不大點聲?害我差點沒聽見!是你乾的就是你乾的,不是你乾的打死也別背黑鍋!
你不問我信不信嗎?
我他媽現在就信你!
你等著,我來了!到時候除了這個問題我還得問你另一個問題呢!你可給我老實呆在家別動了!
陳遠明的嘴角挑起了笑,一路上,車塵飛揚。
費藍正在家睡著,他感覺很久都沒這麼累了。
突然,“咚!咚!咚!”
靠!是誰在這時候砸門啊!真他媽欠揍!
費藍趕緊開了門,開門時嘴裡還在叨唸:“砸什麼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