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延安最高層通訊的密碼,貴黨籌措多年的經費什麼的。”
“那就是不死不休了。”盧戡抬起了槍,他身周的衛護者也抬起了槍。
北冥忽然正色:“等等,我話沒講完。”一邊說著,一邊後退,退到一個子彈拐彎才能打到的地方,然後從那裡伸出一隻手揮了揮:“好了,打吧!”
盧戡為之氣結,正要開槍的時候,外圍響起一個怪異的槍聲,是迥異於這些手槍對射的連射,在零星的單發聲中近似豪爽。
來自一支湯姆森一九二八式衝鋒槍。
軍統上海站站長靛青比北冥悍得多,他的手下趁亂摸進來佔據了更有利的地勢,把地下黨和中統都包在裡邊。靛青端著他那支上了大型彈鼓的槍開始隔著牆喊話:“中統和共黨,扔了傢伙。這地頭我們是真正的閻羅。”
更多的軍統特工進了院子,他們已經把這裡控制得沒有一個射擊死角。
北冥啞然。他站起來,對著那片槍口又蹲低了些:“死軍統別蹚渾水!這單活我們盯三四年了!”
“自有共黨之日,劫先生就已經盯上了。”
“吹吧你就!”北冥不敢開槍,他撿了塊石頭,往上邊吐了口唾沫扔過去。
那塊石頭砸在靛青手下的頭上,靛青紋絲不動:“北冥,再耍那套癟三把戲,我包你腦袋逛到滬東,身子還在滬西。”
北冥終於決定老實:“靛青老大,咱們一個鍋裡盛飯,也就是分了兩碗,這說不過去吧?”
靛青蔑笑:“我們只有劫先生,沒有老大。”
北冥無聲地做了個下流的手勢,選擇沉默。
盧戡夾在中統和軍統的兩重包圍之中,他一直在找一個可以退走的時機。他的目標是院角一處地溝蓋,軍統的到來導致中統的槍口基本轉向,盧戡想抓住這唯一的機會逃走。
北冥轉過頭,開槍。中彈的地下黨還擊,中統和地下黨在一個極短的距離內交火,幾乎每一槍都有人中彈,簇擁在客人周圍的地下黨被層層剝去,當衝到地溝口面前時,已經只剩下盧戡、客人和釘子兄弟。
盧戡蹲下全力掀開地溝蓋,子彈在他背上濺出血花。他把密碼本塞進了客人手裡:“走!”
客人看他一眼,跳下,釘子的弟弟扶著哥哥跳下。釘子死死抓住了地溝口,還想拼命。
“保護客人!他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