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琴身邊的每一個人,嘴角終於露出了冷酷的弧度。
難道他跟玄琴有仇?他的人又是誰?
夕陽未見消退,雲霧似已更濃,人們的心也已蠢蠢欲動。
世人誰不愛寶?人的貪慾永遠都無法滿足,人並非神,即便是神恐怕也有一己私慾。
玄琴抬頭,目視著雲端的石劍,思緒蔓延,忽然想起了他手中的神罰之劍。
神罰之劍是否與這雷罰之劍又牽連呢?像這樣的神劍天地間究竟還有幾把呢?
他臉上平靜如水,看不出有過一絲漣漪,眉心卻始終流出淡淡的金色神輝。
趕來這裡並非他的意願,而是眉心的神罰之劍將他引來此地。
這是否又意味著什麼?
他們一行人獨自駐留在一片空地,相比那些擁擠場地,他們的人卻又顯得輕鬆從容的多。
玄琴幾人的名字,以及他們的修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早已知曉,以至於沒人敢靠近他們幾人。
夕陽終於落幕,晚霞卻已殘缺的生命形式繼續維持天邊的血色,渾然不知已將老去,生命將逝。
明明知道危險存在,而這些人卻不加掩飾的露出內心的狂熱。這是一種悲哀,無可救藥的悲哀。
忽然,易千凡眸光冷冷的掃過這一群人,臉上已露出了殘酷的笑容。
冰冷的目光彷彿蔓延的冰雪,每個人都在退,內心卻還依舊蠢蠢欲動。
琴音斷,琴羽忽然抬起頭,目視著玄琴,道:“已經近兩個月的時間,你的兄弟卻依舊還未現身,會不會…”
他沒有再說下去,玄琴的冷眸已如利劍般掃向了他:“沒有什麼會不會,他們絕不會有事。”
琴羽苦笑:“你就真的信任你那兩位朋友?”
玄琴不理他,已轉身,目視著雲端上的石劍。
易千凡笑了,琴羽的那句話還沒說完,他就笑了出來:“你可以不信任何人,但一定要相信他。”
他身邊的欣瑤也露出淡淡的笑容,笑容宛若盛開的花樹,極美極美。
“哦?”慕容嫣瞟了一眼易千凡,笑道:“難道他有天大的本事?”
“天大的本事談不上!”易千凡大笑。“天大的事卻沒有一件能攔住他。”
冷雙顏也一併露出了笑容:“他本來就是一個傳奇人物,信任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也相信他!”逆月淡笑。“他是一個值得令人相信的人,他也是一個值得讓人尊敬的人。”
“難道你們都見過他?”
“見過,但我師兄他們卻沒有見過。”玄琴忽然轉身,目光看向幾人。
慕容嫣點了點頭,不再詢問。
人群裡忽然傳來躁動,有幾人更是登上了虛空,釋放出強大的氣息。
這時,群山齊震,石塊不停的從殘亙斷壁從墜落了下來,神霞之氣已瀰漫天地間。
人群暴亂,無數道璀璨神虹沖天而起,亦如詭異莫測的戰劍,直接切開了虛空。
這些人沒有一個弱者,弱者早已被淘汰,死於無邊的烽火煉獄境內。
剎那間,刀劍齊鳴,玄琴幾人還未動,虛空已凌亂不堪,不少屍身直接墜下了深淵。
易千凡笑道:“這麼急著找死,這些人可真是趕著去投胎。”
玄琴冷笑,笑而不語,冰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山頂上那柄石劍,已然忽視了那些爭奪者。
倘若這裡面真的封印著雷罰之劍,那麼他就必須得到這柄劍,絕不會讓危機從心底生根。
他是人,不是神,他自然也有貪慾,雷罰之劍本就夢寐以求的蓋世神兵。
“玄琴,你怎麼還不動手?”慕容嫣淡笑,語氣亦平淡至極。
玄琴道:“先出手與後出手沒有什麼不一樣,最終結果一樣就行。”
慕容嫣笑顏如花:“難道你不怕生出意外變故?”
玄琴冷笑,這種無聊的問題他已不屑一顧,又怎麼會回答呢?
蒼穹神華耀眼,駭人的氣Lang如深海漩渦般盤踞在石劍之上,雷光絕世,似已形成了一種吞天氣勢。
玄琴動容了,看來這封印之劍絲毫不遜色於他的神罰,定然為那傳說中的雷罰之劍。
他心動了,還未出手,可這時一道伶俐的劍芒破開混亂的虛空,人群裡面已有人冷冷盯著他。
殺意逼人,煞氣沸騰,這人長劍冷冷指著玄琴,這人正是那黑衣男子。
“知道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