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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趙氏又驚又喜,道:“進奉天?能讓你進去嗎?”

張作霖得意地說道:“咋不能,你想啊,我走的時候就提升為奉天巡防營前路統領了。這回我立了戰功,得勝回來,還不該進省城?我說話就走!我手下那把子人都在奉天等我哪!” 公元1910年,清宣統二年。

奉天悅來客棧二樓上帶套間的客房內,床設在帶地罩的暖閣內,床上張作霖正矇頭睡大覺,外間設有會客坐的太師椅、茶几,大廳當中放著八仙桌和凳子。

客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張景惠、湯玉麟、張作相走進房間。隨後叫進兩個拎著寫有“德 馨樓”字樣的食盒的飯館的夥計,接著又進來兩個濃妝豔抹的妓女。飯館夥計將食盒中每一層裡的酒菜一碟一碗擺在八仙桌上,張作相付了小費後,夥計退出房間。

湯玉麟手裡掂著一摞奉天機器局鑄造的銀幣,對兩個妓女說道:“那床上睡的是張統領張大人。今天你們倆誰把張大人哄樂呵嘍,這些錢就是誰的……”

湯玉麟的話音未落,兩妓女扭動腰肢衝到床前,將被子揭開,喊著“張大人”時,已將張作霖抱住,被驚醒的張作霖忙從枕頭下抽出毛瑟手槍對準妓女。喝道:“誰?什麼人?”

兩妓女見槍嚇得尖叫著蹦回到暖閣外。湯玉麟三人呵呵大笑。

張景惠敲了敲門簷,小聲說:“雨亭,是我們。”

張作霖揉了揉睡眼,道:“你們?你們這是幹啥呀?嚇了我一跳!”

張景惠笑道:“我們可是好意啊。來來來,你看!這可是從奉天城最好的飯館德馨樓給你叫的菜。我指名叫王殿臣和王慶棠兩個大廚子給你做的!玉麟還給你找來妓女……”

湯玉麟湊上來,道:“這兩個我是從附屬地豔樂書館找來的,都管她們叫姑娘。這可不是北市場土窯子的,她們還能唱小曲哪。叫她倆給你唱一個……”

張作霖攔住他們的話頭:“行了行了!我說我咋的啦?你們這樣對我?”

張作相上前,正色道:“你拜見趙爾巽總督回來,說是不讓咱們回防奉天,你就成天愁眉苦臉的。你上稟文去遼南剿匪又被趙爾巽打回來,你就不出屋了,整天睡大覺,我們能不急嗎?”

張景惠也解勸道:“再大的事,也不能把身子愁苦壞了。他趙爾巽不調咱們回防奉天,咱先不著急,就是不叫咱們回新民府,咱也不怕!咱有4000來號人馬!咱怕啥?咱就先在蒙古邊上貓著,等待時機……”

張作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寧定頭緒,道:“對!敘五兄說的對!等待時機!這幾天我就是在謀劃往後咋整。你們來了正好合計合計。”說完,指著妓女對湯玉麟說,“叫她倆走吧。”

湯玉麟從放在桌子的一摞銀幣中拿出兩塊給妓女,道:“你倆走吧。”

妓女扭動腰肢直奔張作霖而來,口中嬌喘道:“我可不能走!瞧張大人還拉著臉,還沒樂呵哪——張大人!”

張作霖喝道:“別過來!你倆在這疙瘩我更煩——馬上給我走人!”

湯玉麟輕推妓女到門口,輕聲道:“走吧走吧。”

妓女兀自不滿道:“班裡定的,出條子說二兩銀子。”

湯玉麟走回桌前又拿兩塊銀幣給妓女。妓女又道:“我們自個回去,還有車馬費哪。”

湯玉麟哭笑不得,又走回桌前,這回從桌上拿的不是銀幣,而是張作霖的放在桌上的槍。他用手槍指著妓女。吼道:“走不走?”

妓女“媽呀”一聲尖叫,一溜煙下樓去了。

湯玉麟把槍還給張作霖,口中兀自罵道:“媽拉個巴子的……”

張作霖大樂:“你呀!自個找氣生。”

張景惠道:“來來來,咱們邊喝邊嘮,菜都涼了。”

4人在客店裡頭斟滿酒乾杯。張作霖指著自己睡覺的床上,書案上,堆著許多書刊報紙:《盛京時報》、《遠東報》、《順天時報》、《大公報》、《吉林白話報》、《滿洲日日新聞》、《北京國報》等等,說道:“這些天我不出屋啊,是在看書讀報紙。”

張景惠手上拿起一份報紙,又扔下,問:“你咋整了這老些書報?”

張作霖答道:“我叫客棧夥計到街上去買,不管啥時候的報紙,都給我買來……” 湯玉麟道:“咱到奉天這老些天了,啥事沒辦成,軍營裡頭還沒人管,你咋還有閒心關起門來看報哪?”

張作霖點了點頭:“不看不行啊,這兩年咱在蒙古剿匪,除了風沙,眼見的就是牛羊和駱駝。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