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沒辦法,這都是上頭的指示,有人發話要死你,並把這件事辦成鐵案,你就認了吧。”
戒痴感激地看著4,質問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法制社嗎?”
“唉!沒辦法,這種事我見多了,都快麻木了,要不是你那天晚上把那七個歹徒都擰斷手腳,大快人心,我也不跟你講剛才的那些話。”
“現在我才知道,有些高高在上的人比歹徒對社危害更大。”
“沒辦法,都是這樣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再跳跳大神,大顯身手,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跟那些人硬對著幹,跟他們論?!門都沒有。”
“我一點都不跳大神,因為跳大神的時候,自己的意志都被大神控制了,如果他要殺光聖諦鎮所有的人,我也阻止不了,那就太可怕了。”
“真的這麼可怕?”
“是的,那時我完全失去意志,可後果卻讓我獨自承擔。”
“那是一定的,法律講究證據,你拿不出證據,說什麼都沒用,更何況說受鬼神控制了,根本沒有人相信你的。”
“既然法律講究證據,那你們沒有證據怎麼亂抓人?”
正說著,門外走進來三個警察,其中兩個警察分左右兩邊按住戒痴的手臂。
戒痴不是傻瓜,當然知道人家要幹什麼,於是他拼命掙扎,邊掙扎邊大聲喊,可是這裡是警察局,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有人敢過問。
戒痴雖然他身材高大,且年輕氣盛,力氣也不小,可是一個沒有武功的和尚再怎麼有能耐也絕不是兩個訓練有素的警察的對手。
戒痴只覺得左手食指被人家強按在一個軟綿綿油膩膩的東西上面,然後再被按在一張紙上。
接著,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抓住戒痴的右手,硬將一支筆塞到他手中,逼他簽字。可是戒痴死活不肯,折騰了半天,累得兩個警察滿頭大汗,可還是無法讓戒痴在一張寫滿字的紙上籤上字。
旁邊的那個警察不耐煩了,擺擺手說道:“算了,他不籤找一個人代簽,把他押進看守所。”
4忽然說道:“隊長,這樣恐怕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出了問題有我扛著,就這樣辦了。”
4轉過身,走出去了。
……
聖諦鎮看守所就在聖諦鎮北面一兩公里處,背靠一座光禿禿的小山包。
雖然只是看守所,不是監獄,但戒痴已經感受到它那陰森森的氣氛了,一堵至少有六米多高的圍牆將看守所圍得水洩不通,圍牆壁上佈滿密密麻麻的鐵絲網。圍牆牆壁上的標語觸目驚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押車的民警與守衛的警察辦好交涉手續之後,沉重的大鐵門才徐徐地開啟了。車子進去之後,在隔離地帶停留下來接受包括車廂與底盤在內的電子檢查≮確定一切沒有問題之後,第二道電動大門這才徐徐開啟。
到了裡面,押車的警察將戒痴交給看守所的警察.然後便開車走了。
有個警察拿來一張表格讓戒痴填,並讓他簽字,這回戒痴倒是簽了,因為他知道:籤與不籤都已經進來了,接著按手印掌印,最後從全身不同角度照相。隨後警察叫他把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戒痴身上根本沒什麼東西,於是索性把僧服的所有口袋都往外翻,警察看見沒什麼東西,便叫他把鞋子脫了。戒痴照辦,警察拿起戒痴的僧鞋,折了折鞋底,並沒有發現異樣,這才讓他穿上。然後再次檢查他身上所配戴的物品是否有傷害人的東西,警察看到了那玫戒指,說道:“把它取出來。”
戒痴說:“警官先生,我試過好多次了,取不下了,不信你自己試試。”
那個警察白了戒痴一眼,動手便用力扯戒指,可是任憑他怎樣扯,就是無法扯出來。
戒痴說:“這個又不是金屬的東西,也沒有鋒利的邊角,算了吧,再扯的話,我的手指就扭傷了。”
警察無奈,只好作罷。
接著,那警察拿一張規章制度給他看,讓他記住裡面的內容,戒痴一看,無非是不能打架、不能拉幫結派、不能聚眾鬧事、不能練拳習武、不能製造兇器、不能自傷自殘、不能裝病等等一大堆不能。戒痴只粗略看了看,當然記不了那麼多,也沒必要記那麼多。他,反正我老老實實待著便是。
辦完這些手續,花了大半個小時。
在這個過程之中,戒痴暗暗慶幸自己把十二顆舍利子交給店掌櫃,否則就被搜走了,搜走之後能不能拿回來就是個未知數了,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