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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煞時掃過一片寒氣,忙道:“什麼衛家人?我們姜家根本沒有姓衛的親戚,我也不認識姓衛的什麼人。”

沈翼盯著她,目光沉靜,慢慢開口道:“當年謀反事發當晚,你爹被禁軍斬於刀下,五殿下被活捉軟禁,其他有些地位的而後也都沒了性命。其中唯有一人逃過了此劫,那就是大司馬陳銘。他在工部侍郎衛易德的幫助下逃出京城,再無下落。但也因此,衛家被捲入了這場事變中,獲了滿門抄斬。當時我們在西北的時候,軍營裡發配來一個姑娘,就是姓衛,是不是?因為那個姓衛的姑娘死前跟你說了一些話,所以你才心甘情願委身於我,想讓我帶你回京城。因為你想知道,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黎聽著沈翼說出這話來,呼吸幾乎不能順暢。她聽著沈翼說完,手指扣在一處攥成死結。她偏也沒顯出什麼情緒來,只起身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我去伙房看看,晚飯好了沒。”轉了身子,往外走兩步,忽又停下步子來,開口道:“沈翼,就算為了我,也不要再往下查了。”

沈翼坐在案後,面色仍是十分沉靜,“就是為了你,所以我一定會查下去。”

姜黎的手指摳進掌心裡,甩袖回過身來,剛要說話,帳外忽有人要求見。這便把情緒和要說的話都壓下了,往沈翼旁側站過去。

沈翼出了聲讓外頭的人進來,那士兵面色慌張地進了帳,瞧見姜黎在,不知該不該開口說話。只等沈翼說了句,“沒事,有什麼直說就是。”

那士兵便吸了口氣,道:“將軍派出去辦事的三個人,死了兩個,只回來一個,現在傷情極重,在西邊的帳篷裡,沒法再來跟將軍稟報情況,讓將軍您抓緊過去。怕去遲了,話也留不下來。他現在撐著一口氣,怕撐不了多少時候。”

沈翼聽得這話,忙起身隨這士兵出帳篷。姜黎下意識覺得這事兒不是軍裡的事情,便也跟了過去。跟沈翼到了西邊那座帳篷裡一瞧,果有一人在榻上躺著,渾身都是傷,衣衫鞋襪都染了血。雖然敷了藥,但瞧著就是命不久矣的樣子。

剛才那個傳話計程車兵停在了帳篷外,這帳篷便就她、沈翼和受傷的人三個,沈翼坐去床沿兒上,面色凝重道:“說吧。”

那人見著了沈翼,也不管這帳裡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便撐著最後的力氣道:“姜家發配出去的人都死了,只還有一個姑娘活著,之前在城西醉花樓,不久前被一個南方來的商客瞧上了,贖了出去帶走了。那個南方的商客是什麼人,醉花樓的老鴇也不清楚,我們也還沒能查出來。”

沈翼眉心微微蹙起,“路上遇到了什麼人,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那兩個是怎麼死的?”

這人聽沈翼問話,躺著深喘了幾口氣,一副一口氣上不來就要死的樣子。他額頭上全是汗,微耷著眼皮看沈翼,“在去南方的途中,我們遇著一群行蹤詭異的人。也是誤打誤撞,讓我們找到了前大司馬陳銘,這一夥人也是在找他。我們先他們一步見到了陳銘,問出了一些當年的事情,在帶陳銘逃跑的途中,被那群人追殺,他們都死了,只剩我。”

“陳銘說了什麼?”沈翼已經無法再顧及這個人的傷勢,生怕他說著說著就斷氣,是以問得也急。

這人又喘了一口氣,說:“當年五殿下這邊出現了奸細,與三殿下那邊勾結,設下圈套讓五殿下以為三殿下那晚要謀反。五殿下與擁護自己的幾位權臣動兵入宮,為的是護駕,然卻中了三殿下的圈套,兵敗被擒。被擒後,又被三殿下誣告帶兵入宮造反,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沈翼順話又問:“五殿下這邊的奸細是誰?要殺陳銘的人又是誰派去的?”

這人合了閤眼,喘氣也慢起來,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陳銘也不知道。”

這就算把事情交代完了,沈翼眉心蹙得緊,最後還是問了句:“你回來,有沒有被人跟蹤?”

那人還是搖頭,“沒有,他們以為我也死了。”

沈翼這就放心下來,傳外頭計程車兵進來照顧。自己起身要出帳篷的時候,才意識到姜黎一直在這裡聽著。他看她一眼,拉了她的手腕子出帳篷。一路上無有話說,拉著她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姜黎腿腳是軟的,全憑他拉著走。

一直到了帳裡,她才微微反應過來,然後一把抱上沈翼的脖子,頭擱在他耳邊,啞聲開口道:“不要再查下去了。”

沈翼抬手抱住她,手撫在她後背上,以作撫慰:“你不想知道那個奸細是誰,不想皇上知道實情麼?”

剛才的話她都聽到了,也捋順了,姜黎使勁搖頭,“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