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摟住媽**腰,就是答話之時,也不肯放開。
木艾無奈,只得哄勸道,“好了,跟媽媽進去吃飯吧,吃過飯咱們就搬城裡去住。”
幾個孩子立刻歡撥出聲,拉著媽媽往院子裡走去。
一進院門,木十七等人就齊齊低頭行禮,說道,“恭迎老爺夫人回府。”
木艾瞧著歐陽輕笑,不肯出聲,歐陽似乎微微一愣,隨後應道,“起來吧,辛苦各位了。”
木十七帶頭直起身,應道,“老爺折煞小的了。”
木艾知道以歐陽那樣的性子說上兩句已經是極限了,於是開口接道,“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十七掌櫃,記得給鋪子管事們每人發五兩銀,夥計小廝們二兩,你們掌櫃十兩。”
眾人一聽,齊齊再次行禮謝賞,木艾點點頭,帶了孩子們走到門廊前,先是摸摸大禹的頭,然後扭頭見歐陽落後,就稍稍退後一步與他站在一處,一起給肖恆行禮說道,“讓大哥惦記了。”
肖恆看著眼前的一雙璧人,心裡如同打翻了調料罐,酸鹹苦辣,就是沒有甜,勉強笑道,“回來就好,一家人不必客套。”然後轉身進了大廳。
木艾和歐陽一起帶著孩子們跟了進去,肖恆坐了客位的單人沙發,木艾和歐陽安坐主位,小安拿了幾隻繡了映日蓮的錦墊放在地毯上,大禹帶著辛巴和幸兒一字排開,齊齊跪下行了大禮,“孩兒給父親母親請安。”
木艾微笑,剛要說話,歐陽卻從懷裡拿了幾隻繡工精美的荷包來,一一遞到幾個孩子手裡,說道,“前幾日去山裡給你們找了些小玩意兒。”
幾個孩子對視一眼,辛巴當先當先開啟了荷包,露出裡面一條略粗的紅繩來,紅繩上串了一隻雪白透亮的水滴形小物件兒,幸兒看著有趣,連忙開啟自己那隻荷包,除了同樣的水滴墜子,還多了一隻點翠嵌珊瑚頭花,樣子說不上新奇,但是那隻翠羽卻在陽光下閃著異樣的光彩,很是耀眼。
大禹捏了捏手裡荷包,好似與弟弟手裡的相同,但是卻猜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
肖恆心裡暗歎,不管他如何不喜這人,卻不得不承認,這人是真把妹子和幾個孩子放在心裡了。
木艾也覺好奇,拿過辛巴手裡的紅繩問道,“這是什麼,看著像是玉石一樣?”
歐陽輕輕搖頭,卻沒有解釋。
肖恆抬手喝了口茶,說道,“百花南群山,有奇獸噬天,兇若虎豹,毒若蛇蠍,身長兩丈餘,頭大如鬥,口內生金玉之齒,拔之成佩,可避百毒邪氣。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定是噬天的牙齒磨製而成。”
“噬天?”屋內眾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看向那水滴墜子,眼裡皆是驚歎,再看向歐陽,目光裡就滿滿都是敬畏。噬天,多響亮的名字,整個百花不管老弱婦孺,從小誰沒聽過這個名字?有那婦人哄勸哭鬧的孩子,就常常會說,如果你再哭,把噬天招來,一口把你吞掉。那可是個極兇惡的存在,如今歐陽居然把噬天的牙齒敲掉,做成墜子給幾個少爺小姐做見面禮,這見面禮恐怕也是整個百花獨一份兒了?
幸兒舉起手裡的翠羽,問道,“肖舅舅,幸兒的這個羽毛是什麼鳥身上的,顏色好漂亮。”
肖恆接過仔細看了看,“這也是群山裡一種叫做金鳳的鳥雀羽毛,以前常進貢給皇家制首飾,近百年來這金鳳已經漸漸絕跡,沒想到,歐陽兄弟能找來,定是費了一番功夫。”
幸兒小女孩子的心思,倒不覺得進貢給皇家的東西有多金貴,只是喜歡這羽毛的顏色鮮亮,於是歡歡喜喜的握在手裡,連辛巴和誠兒要看都不捨得給。
大禹畢竟年紀大些,不像弟弟妹妹們喜愛稀奇,他捏著獸牙想的卻是這幾樣見面禮,歐陽師傅恐怕是擔了性命之危才取到的,他這般做明顯是想討他們兄妹幾人的喜歡,而討他們喜歡是因為不想與他們生疏,讓媽媽夾在中間為難。罷了,如果他能一直如此在意媽媽,他們也必定待他如父般尊敬。
想到這裡,他又帶著弟弟妹妹們再次道謝,說道,“孩兒謝爹爹厚賜。”辛巴幸兒也跟著改了口,歡喜笑道,“謝謝爹爹。”
歐陽聽得這句爹爹,心知他終於得了幾個孩子親近,於是親手託了他們起來,眼裡滿是暖色,但是他天生不善言辭,一時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誠兒見辛巴手裡的獸牙,眼裡滿是羨慕,也上前兩步,噗通一聲跪在墊子上,高聲喊道,“誠兒給姑姑、姑父見禮”
木艾咯咯笑起來,伸手拉了他到懷裡,敲了他一個爆慄,“傻小子,站著行禮就好,怎麼也跪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