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這一段時間,我會派人去照顧你的未婚妻的,二少主就不用擔心了~^…^”
玄生微微蹙眉,顯然沒有怒氣全消,但還是淡淡地抱拳行禮:“多謝門主。”
“我陪你去。”忽然一直保持安靜的雙淨忽然出聲,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他:“我陪你去。你需要我的血來確認是否能夠採取幽瀛草吧?”
“我不答應!”雙清和澈水同時跳起來說道,前者急忙走到雙淨面前勸道:“不行,你這樣的狀態,哪裡都不能去!”
“東臨江離這裡,最少也有幾十天的路程吧?”澈水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小淨你從七石門趕到重重樓,又急衝衝地來到這裡,應該已經很……”
“如果……”雙淨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長長的睫毛垂在靜如水面的瞳目上,沒有絲毫的波瀾:“如果……今天來的人不是玄生,而是天沙……阿澈會怎麼做?”
澈水頓時嘎然無聲,看著雙淨的側面,忽然覺得連呼吸都艱難了起來。
紫薇堂的堂主,沉天沙。
當時在他們四個人之中,年齡最小的傳奇。沉天沙。
杜澈水最愛最愛的人。
只是,那個比任何人都要溫和善良,美麗如春季之花,靈巧如夏日之歌,嫻雅如秋季之風,溫暖如冬日之陽的女子,已在五年前從重重樓的頂樓,為了救澈水,墜落死亡。
彼時,他抱著她,三天三夜不肯放手,流盡了一輩子的眼淚,卻怎樣都喚不回從手指之中逝去的流年。
所以,如果如今歸來的是天沙,他會怎麼做?
澈水根本就不能回答,因為,他亦會如雙淨那樣,不顧重病纏身,不顧路途艱辛,不顧天涯海角地追過去。
“那好!”忽然慕容槿打破了滿廳的沉默,用力拍案笑道:“就這樣決定了吧!”
就怎樣?!眾人都默默地向他看去。
“我看小淨和二少主都很累了,你們先下去休息,我和清兒和杜樓主交待一些事情。晚上幫你們接風洗塵哦,嘿嘿。”凝霜門門主拍拍手喚人帶他們去歇息,完全無視還想發表意見的雙淨,只是安撫似的向她眨了眨眼:“快去快去,給你們獨處的時間還不要?”
“哈?哦……對啊!!”本來還想留下來說服姐姐的女子一聽,根本不用別人攙扶,急忙蹦躂著在玄生背後走了出去。
未等他們跨出門檻,雙清已轉身看向慕容槿:
“你真的覺得讓她去是好事?”雖然怒氣未消,但雙清知道自己丈夫向來做事謹慎,對自己的妹妹也是愛護有加,因此只是疑惑地看著他,想聽解釋。
慕容槿一嘆,撫著妻子的長髮,溫柔說道:“你剛剛幫小淨把脈,是否有異?”
雙清搖搖頭,沉思道:“沒什麼異象,倒是氣色好了不少……”愣了愣:“難道是因為玄生?”
凝霜門門主笑而不答,淡然問:“可記得獅頭村那個江氏夫人的病狀?”
“什麼啊?你們在說什麼?”澈水聽得一頭霧水,好不容易從天沙的回憶之中脫離,卻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幾年前,我們都還是遊醫的時候,獅頭村裡有一位夫人重病,當時我們都以為她活不了十天了。她在遠方做生意的丈夫,聽到了訊息便及時趕了回來。”雙清緩緩說道,看向外面正很是費力的想要趕上玄生的雙淨。
庭院中,彷彿聽到身後急切但是虛弱的腳步,半月城的二少主慢下了腳步,站在一片陽光之中,微微撇頭地等待著身後的女子。
“那對原本只是相敬如賓的夫妻,因為妻子的重病和丈夫的內疚,感情逐漸好了起來,那位夫人,竟然活了三年之多才逝世。”
“那麼……是因為心情的關係,所以身體的狀態也跟著好了起來了?”澈水想了半天才得到這樣的一個結論。
“嗯。的確,許多病都會來於心思積鬱。拿小淨來說,當初身受重傷,元氣大損,又加上玄生生死不明,以及你們的經歷……能夠活下來,還真是奇蹟。”雙清望著妹妹遠去的背影出神,忍不住說道:“而現在……看到玄生歸來,哪怕是失去了記憶,也會覺得終於雨過天晴了吧?”
“那清姐的意思是……讓小淨去麼?”澈水也隨著她的視線往外面看去,雙淨正拉著玄生的衣袍耍賴,對方明明不耐卻又不忍心拒絕,只好長嘆一聲,彎下身來,任憑她像抱被子一樣的爬上他的背。
“我也不知。唉……”雙清很是猶豫擔憂地說道,眼光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豈料,慕容槿卻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