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都沒有歸位。
啟言看見她臉色慘白,顯然你是被嚇壞了,一瞬間脾氣又被她那副慘兮兮的樣子給弄沒了,方才火爆的脾氣漸漸的安穩了下來,聲音也恢復了往日般的淡定,道:“好了,沒事了,我送你回家。”
直到車子重新開在高速上的十分鐘後,知念才回過神來,顯然有些抱歉和委屈:“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她低著頭小聲道歉,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啟言的火氣也就是剛才那一下突然冒了上來,還是因為擔心她的安慰,現在看她那麼委屈兮兮的樣子,心底只覺拂過莫名的心疼。
可當“心疼”這個字拂過腦海的時候,啟言心中只覺一抹煩躁之感將近,他抿著唇不發一語的將車速加快了些許,似乎想要借這麼快的速度衝破自己心中的煩躁之感似的。
男人往往都喜歡做自由不受束縛之人,尤其是不想被女人和感情受縛。當一個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又異樣情感的人忽然產生了憐憫之心,就會從心底散發出一種強烈的排斥之感。
此刻的啟言,便是這種狀態。T7sh。
一路無話,車速幾乎是在以飆車的形式開在馬路上,知念以為他還因為剛才自己的舉動而生氣,心裡也覺得是自己的錯,便咬唇,即便是因為這麼快的速度心跳的幾乎快暈厥了,還是強忍著。
當車子好不容易開到她家樓下的時候,知念再也忍不住飛快的開啟車門跑到車下去吐了起來。不過她晚上也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都是水之類的,只覺得胃一陣泛酸。
坐在駕駛座位上的男人側頭從開啟的副駕駛門外看著蹲在地上,明明很難過卻還小心的拽著裙子生怕弄髒的女人。心底嘆息,只覺方才自己在海邊的一通教育算是白費了,這女人根本就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不管自己有多難過,還是在乎別人的利益。
下了車,將車門給鎖上,站在知念身邊等到她好不容易吐完,站起來的時候,問了一句:“好了嗎?”
知念以為他是等的不耐煩了,所以從車上走下來,急忙站起身,接過他手中的紙巾擦擦嘴巴說:“好了,我自己可以上去,你——”話還沒說完,人就被打橫抱起。
那長長地裙襬有些纏手,啟言不高興地“嘖”了一聲。
知念直覺他一隻後在自己腰間動來動去,好像想要擺脫掉什麼似地,感覺了半天,才發現他是被裙襬纏住了手所以老大不爽的,不禁在心裡嘲笑,那也是他自己給挑的裙子呀?她都沒有嫌棄她穿了這麼久不方便,他不過被纏了一下就這麼沒好脾氣了起來?
這麼思考的功夫,啟言已經將她抱進了公寓小區,經過門衛的時候,知念死都不會忘記那門外曖昧兮兮的眼神,搞得她想下來又不是,不想下來又不是,只能將臉埋在啟言的胸前,希望那門外別認出自己來才好。
按了電梯上了樓,在電梯間安靜的只能聽見他心臟跳動的聲音,這樣的氣氛更是曖昧無比,知念只希望快點到家,一時間竟忘記了要從他的懷裡下來才是王道?
好不容易來到房門口,知念正要拿出鑰匙開口,就見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了一把鑰匙絲毫不理會她的詫異直接江門開啟。
門一開便聽見加肥喵喵的叫聲,啟言一將知念放下,加肥就衝到她的腳邊,想要往她身上爬。
知念連忙掐住它後頸的肉將它給拎了起來,加肥四肢短粗的腿在空中亂爬啊亂爬,嘴裡還冒著“喵嗚”可憐的叫聲。
知念心裡只道:加肥別叫的這麼慘啊,我這不是回來餵你了嗎?要是平常穿我自己的衣服讓你爬爬還沒關係,現在我身上的這套衣服可是幾百萬啊,被你一爪子給抓壞了,我以後就算喝西北風也還不了啊?
就在加肥絲毫不懂女主人的心思叫的萬分悽慘的時候,啟言一把手將她拎著的小貓給拎進自己懷裡道:“我去餵它吃東西,你去換衣服,換好之後幫我放水,我要洗澡。”
知念“嘿”了一聲,這什麼跟什麼啊?怎麼搞得這裡好像是他家裡似地,她倒是變成傭人了?
啟言睥睨了她一眼,道:“把你送回了家,還幫你餵了貓,讓你幫我放水洗澡都不肯?”
說的好像她有多忘情負義似地?
知念憤恨的幾句,最終還是聽話的轉很先去臥室把自己身上的“幾百萬”和“價值連城”小心翼翼的脫掉放好,再跑到浴室去刷牙洗了臉之後,走到浴缸前去幫大少爺放水。
想著待會兒等他洗完澡之後一定要讓他把“幾百萬”和“價值連城”趕緊帶走,不然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