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神威,不但一把抓住五支弩箭,還在眨眼間擊殺了五人,不由都鬆了口氣。
晁勇踢開那個抬手的人手掌,一蓬藍汪汪的鐵砂便流到地上,看顏色便知道又是劇毒之物。一旦讓他撒出去,他也只能躲到照夜玉獅子後面,首當其衝的照夜玉獅子必然不保。
种師道鬆了口氣,馬上跪倒在地,道:“罪臣該死,讓西夏死士潛伏到此刺殺太子。”
晁勇慌忙扶起种師道,道:“相公必然是注意力都放到前線了,才疏忽了這邊,何罪之有,快起來。”
“天神下凡”
“天神下凡”
一眾番人此時才反應過來,直接跪倒在地,虔誠的呼喊著。即使會說漢話的人,此時此刻,也都本能的用著自己的語言。
通曉羌話的种師道聽著番人們的呼喊,就知道他的計劃可以去掉很多枝節了。
晁勇雖然聽不懂羌話,但看番人一個個磕頭如搗蒜的樣子,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揮手道:“都起來吧。”
“謝天神”
“謝天神”
一眾番人看“天神”發話,這才叩謝著爬起來。
他們頭腦簡單一些,看到晁勇居然能抓住近處射來的弩箭,便覺得太子真的是天神下凡,也沒有多餘的考慮,嘩啦啦便跪了一地。
兩軍對陣,能抓住弓箭的人不少,但是這麼近距離能抓住弩箭的人,誰也沒有聽說過。在番人看來,這絕對不是凡人能做到的。
种師道心情平復一些,突然看到地上臉色烏黑的三個刺客,不由慌道:“他們的弩箭上有毒,太子抓箭的手沒事吧。”
眾人聞言也不由緊張起來,這麼近的距離,即使抓住強弩,恐怕巨大的衝擊力也會弄傷手掌。
看地上三人臉色便知道是劇毒了,如果太子受傷,難免也會中毒。
晁勇扯下手上的鹿皮手套,攤開手,笑道:“我聽說西夏有專門刺殺的死士後,便準備了手套,沒想到他們還真來刺殺了。”
种師道盯著晁勇的手仔細看了看,確定沒有破皮的地方,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此時道路兩旁巡視的西軍將士才趕了過來,一個個面如土色的跪倒在地,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們便是負責道路兩旁的安全,防止有人從兩旁襲擊太子,道路也都是檢查過的,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
种師道猶豫了一下,道:“我今早便派他們出城巡視,保證太子沿途的安全,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太子請容老臣去看看那土坑,若是今天挖的,我一定問斬讓巡視的將士。”
言下之意,若不是今天挖的,就可以不斬了。种師道有十成把握,那個坑不是今天挖的,他派出的將士都是他身邊的親兵,沒有人會偷懶。
嚴苛一點,太子受到刺殺,雖然有驚無險,但是斬殺所有負責防衛的人,也不為過。但是种師道捨不得,不得不冒險為他們求一條活路。
西軍原本就折損過半了,這一戰打完,西軍老兵就更剩不下多少了。他身邊這些親兵就是曰後重組西軍的軍官,若是都斬了,想再練一支新軍就要費更多的時間了。
种師道也顧不得自己的風險了,此事他也有責任,又為負責防衛的人求情,若是有人說這些死士是他所派,他也脫不了嫌疑。但是為了西軍著想,他也不得不如此。
晁勇倒是沒有多想,笑道:“好,一起去看看,我也好奇呢。”
一群人走到刺客跳出來的地方,卻是一個半人深的土坑,六七尺長,三尺多寬。五個人藏在裡面只能擠著,還得蹲著,不過這個高度也讓他們可以一躍而出。
种師道親自跳下土坑,一刀斜切進坑壁上,拔出刀來,又是一刀平直的砍進去,左右一切,便挖出一塊三角形的土來。
好眼力,好刀法。
一眾人看种師道這般挖土法,也是暗暗欽佩。
种師道指著下面的斷面,也有些驚奇的道:“土已經幹到這裡了,這個坑起碼挖好五曰了。”
晁勇笑道:“我來西北的訊息早已透過邸報傳的天下皆知,想必西夏人早謀劃著行刺我了。”
种師道跳出坑,又把刺客掀到一邊的木板挪開,下面卻是一層兩寸多厚的土層,茂密的野草根莖把土抓在一起。
种師道指揮士卒把木板蓋上,再把草皮放在其上。
草皮被刺客突然掀開,摔碎了一些,但是大體樣子還在。
野草和土色都跟附近的相似,只是草稍微多了一些,很難看出什麼區別來。兩寸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