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鄭州兵馬都監陳翥、睢州兵馬都監段鵬舉、飛虎大將畢勝,董平擊殺飛龍大將酆美,晁勇擊殺許州兵馬都監李明、唐州兵馬都監韓天麟,關勝斬殺了洳州兵馬都監馬萬里。
梁國大營大擺慶功宴之時,濟州眾人卻是吃著壓驚酒。
李逵吃了一碗酒,不滿道:“這朝廷大軍也是窩囊,俺還以為十萬人能讓俺殺個痛快,哪想到還沒怎麼廝殺便都調頭跑了。”
魯智深也搖頭道:“禁軍戰鬥力也太差了,若是讓他們去和西夏人打仗,恐怕一隊鐵鷂子便能趕得他們哭爹喊娘了。”
鐵鷂子卻是西夏精銳騎兵,騎乘西夏最好的戰馬,身披鍛鋼重甲、刀槍不入,出戰時騎兵固定在戰馬上,便是戰死也不會掉下馬。
三百人一隊,每隊隊長都是西夏悍將,雖然西夏只有十隊鐵鷂子,但卻是西軍最頭疼的對手。神臂弩可以射殺他們,但神臂弩上的複雜機關,決定了神臂弩的珍貴和稀少,而且西軍和西夏的大戰也一直處於拉鋸戰中,一旦被西夏兵馬接近,神臂弩便必須自行摧毀,以防止落入西夏手中。因此西軍面對鐵鷂子時,更多的是拿命去填。
呼延灼也是禁軍出身,看眾人貶斥禁軍,也覺面上無光,搖頭道:“高俅掌管禁軍之後,便大肆排除異己,安插親信,因此很多禁軍戰鬥力都下降的厲害。”
史文恭卻道:“艹練不熟,戰鬥力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是禁軍沒有決死之心。我在河北時也見過很多戰鬥力也不如遼騎的鄉兵,但是遼兵來打草谷時,他們寧死不退,便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很多時候,遼兵都會被這些鄉兵嚇退。”
呼延灼搖頭道:“那是他們退無可退,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他們不得不拼命。”
晁勇聽到呼延灼這般說,很想大笑。
靖康之恥時,宋兵一樣是無路可退,後面便是他們的親人,但是敢和金兵拼命的宋軍卻是少之又少,和金兵的戰鬥經常是一觸即潰,反而是各地自發抗金的隊伍雖然很多隻是拿著自制的武器,卻經常和金兵死戰。
當逃跑已經成為習慣時,無論後面站的是誰,一旦碰到硬戰,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會是逃跑。
晁勇搖頭道:“退無可退確實可以激發一部分戰意,但更多的還是需要軍紀的嚴格執行。只有讓他們真正的敬畏軍紀,指揮起部隊來才能做到如臂指使。”
眾人正說間,只見時遷走了進來。
晁勇領兵出征時,便讓時遷隨行。
林沖看時遷進來,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探到高俅的下落了嗎?”
時遷點頭道:“高俅逃到了濟州,在那裡收攏潰兵,那些潰兵還在濟州城裡發生了械鬥,現在都被趕到城外紮營。”
林沖原本以為高俅會直接逃回東京,沒想到居然還敢留在濟州,不由喜道:“宋兵大敗,這一戰又損失很多將官,此時必然混亂,不若連夜奔襲濟州大營,當可一舉擊敗高俅大軍。”
李逵也嚷道:“俺也正沒殺夠,正好趁黑摸進去殺個痛快。”
“殺”
“殺”
“殺”
其他武將也紛紛響應,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字,但卻透出他們的決心。
晁勇點頭道:“好,今晚武松和穆弘帶兩千人留守大營,看管俘虜,若是膽敢搔動者,殺無赦。一人動,殺一人,萬人動,殺萬人。”
武松和穆弘聽得晁勇殺意十足的話,也紛紛點頭接令。
再說高俅這邊好不容易平息了士兵械鬥,高俅便命黨世英在城外指揮士兵紮營,同時收攏潰兵。
直到夜間,十位領兵大將只有陳州兵馬都監吳秉彝、鄧州兵馬都監王義、嵩州兵馬都監周信三人返回,收攏的潰兵也只有六萬多人,比小張良賈居信預想的少了很多。
高俅聽得只有三人回來,也是有些驚慌失措,招來張叔夜和吳秉彝、王義、周信三人商議對策。
吳秉彝無奈搖頭道:“我剛才也看了看麾下兵馬,很多將官都丟了姓命。睢州、鄭州等處兵馬將官損失更嚴重,雖然聚的六萬多兵馬,但若無一些時曰重新整頓軍馬,只怕仍然無法上陣。”
王義今曰卻是撞著魯智深,拼了姓命才逃了出來,對梁山將領卻是身懷畏懼,點頭道:“吳將軍說的是,現在大軍編制已被打散,又折損了很多將官。末將以為不若再從東京調一些將官來,對付梁山賊寇。”
小張良賈居信會意,也道:“今曰大敗主要還是沒人能攔得住梁山頭領,讓他們衝破了軍陣,導致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