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屋裡缺少點什麼,右顧右盼一陣問道:“你的貓沒有跟來?”
朱炎笑道:“沒有,離開時我什麼也沒帶走,這棟房子我也主動上交,但朱老太爺說這房子又偏蓋得又難看也沒人來住,送我了。也算是全了我們十九年來的祖孫情吧。”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葉木青脫口而出。
張炎神色淡然地說道:“也許你會不相信,這種身份對調其實對我也是一種解脫,如果沒有此事,我或許一輩子都是朱家少爺,終其一生也沒機會認識真正的自己。”
“那你真正的自己是什麼?”葉木青繼續追問。
張炎兩手一攤:“我只是隱隱約約地知道,但還要去靠行動辨認,看能否知行合一。——我準備外出闖蕩一番,看看自己到底能幹什麼。”
葉木青擔憂地道:“可是你的身體……”他畢竟行動不便呀。
張炎滿不在乎地說道:“沒關係,我可以走慢些。這條腿限制了我太多,我自怨自艾,陰鬱多疑。很多事情我不敢做不願做,以前有朱家庇護著,我可以什麼都不用做,如今我什麼也沒有了,朱家我得離開,張家我也不可能回去,是該靠自己了。”
葉木青明白了張炎的想法,她說道:“朱家對你來說既是一種保護同時也是枷鎖,但現在你要打破這種枷鎖,對嗎?”
“對,英雄所見略同。”
兩人相視而笑。
兩人一邊搶菜吃一邊閒敘,時間過得飛快。以前的葉木青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兩人會這樣相對而坐,無所顧忌的閒談,更沒想到,她會向他傾訴自己的苦惱和困惑。
兩大盤子菜快吃完了,張炎雖然很喜歡這種陪伴,但也不得不提醒葉木青該回家了。
“你回家去吧,一會兒你娘該到處尋你了。她肯定會說:‘這孩子到底哪去了?’然後罵你爹,‘你這個不開眼的,杵在那兒幹啥,趕緊去找人呀。”
葉木青對他的預言是哭笑不得,因為他的預言每次都準。
她站起身,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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