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經衝了過來,撲向依依,把她撲到了地上,黑袋子也掉到了草叢裡。
依依被他壓在身下,奮力反擊,這麼多年精心編織復仇的計劃中少不了基本的格鬥之術,一般的男人在幾招之內也很難在她身上佔到便宜。她用膝蓋用力的頂著對方的肚子,兩隻手在他雙肩一搭,借力一送,把高瘦個推了出去。
她抬頭一看,何梓明已經撂倒了那個麻子臉,正在躲避著光頭揮舞的刀光,他也時刻看著她這邊的動靜,見她撲到前面的草叢裡正在找尋槍袋。身後那個高瘦個被一個女人撂倒,惱羞成怒的撿起地上的刀就要往她身上砍去。
“小心!”何梓明大喊一聲,衝上前去推開她,光頭和高瘦個同時揮舞著刀往護住依依身體的何梓明身上砍去。瞬間,依依聽到一聲皮肉裂開的悶響,何梓明壓在她身上悶哼了一聲。
商依依此時已經抓到了包,飛速的從裡面掏出了一把烏黑的手槍,在他們砍向身前的何梓明的第二刀落下的時候,朝光頭的大腿開了一槍。
隨著槍響,光頭痛苦的倒地呻吟,而另外兩人如驚弓之鳥,嚇的不敢動彈。
依依舉著槍站了起來,“你們倆拖著他走到後面那棵樹旁邊去。”她指著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樹,冷靜的指揮著眼前這三個山賊,看著他們走開了,她才趕緊俯身檢視何梓明的傷勢。
“你怎麼樣了?”她慌忙問道,見他的左臂和後背上有著一深一淺兩道刀傷,特別是左臂被刀砍的很深,不斷的往下淌血。
“我沒事。”何梓明咬著牙說。
“你傷口好深,我們快回去,找醫生包紮。”她用力的扶起受傷的何梓明,焦急的說,“我們怎麼走?”
“我還可以開車,要換一個備胎。”
何梓明疼的面部肌肉已經扭曲,在依依的支撐下他開啟了後備箱。自從三年前車胎在山裡爆胎的經驗,以後車內都會放一個備胎了。
依依回過頭去,用槍指著那個高瘦個,“你,過來。”
高瘦個怯喏喏的走到面前。
“大少爺,我們只是……”
何梓明面色陰沉,唇色泛白,“要想讓你的老大趕快去就醫,就趕緊把這個備胎給我換好,再拖一陣子,他的腿就要廢了。你老實一點,其他的我們就不追究。”說完這句額頭滾滿了汗粒。
“是,是。”
依依扶著何梓明上了車,看到他流血不止,而自己手上拿著槍,要監控高瘦個和大樹下的光頭和麻子臉,不能放下槍來為他包紮止血,心急如焚。
好在高瘦個嚇得手腳異常的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個爆掉的輪胎換好了,還把前面路面上的路障鐵釘都迅速的收拾了起來。
依依都來不及顧及其他,只是說了句,“滾吧。”就用力關上了車門。
何梓明面色早已慘白,他強撐著一口氣,發動了汽車。
山路盤盤繞繞,一如依依緊張擔憂的心情。離開了那三個山賊的視野範圍後,依依用手帕把他流血的左臂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可是不一會兒整個手帕都被血滲透了。
“還有多遠,要不我們在附近找個診所吧。”依依焦急看著他。
“這山周圍沒有什麼醫院,再過半個小時就能開到城裡了。沒事的,你別怕。”
何梓明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路,他已經沒有精力分神了,開這段回程的山路已經是他用了所有的氣力在支撐。
依依看著他越發蒼白的嘴唇和偶爾意識混沌的眼神,知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不敢再說話讓他分神,只能暗自焦慮萬分,也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去學開車。
就這樣靠著何梓明的一口氣撐著開到了城裡,終於在城郊找到了一個小醫館,依依看到招牌只覺得謝天謝地,但是又怕這種小醫館裡面沒有這個治療技術,反而耽誤了治療時間。
她小心的架著他進去找醫生,門內的護士看到有傷員進來就立刻迎了上來。
當兩個護士從她身上接過何梓明讓他躺在病床後,依依看自己的雙手全是鮮血,立刻顫聲哭了出來。
何梓明身上的西裝被護士拆了下來,露出後背綻開的血淋淋的皮肉。這時護士請醫生進來,這個小醫館裡正好有一位外科陳醫生在坐館,他四十多歲,經驗豐富,沒有問他們的來歷情況,進來就立刻檢查傷口。
何梓明虛弱的抬眼,衝她扯了扯嘴角,“我沒事,你出去吧,醫生會處理。”
“你別說話了。”依依不知道此時還能做什麼,焦急的扭著手上的絲絹,等待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