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虎虎生風,進了臥房就見蔡姝半臥在床榻之上,眉目含笑,嬌羞似喜地看著自己。
“真好!咱們要有兒子了!”劉琮坐在床沿上,握著蔡姝的小手,喜不自禁地說道。
蔡姝將劉琮的手貼在臉頰上,輕聲道:“將軍怎麼知道,就是兒子?”
“不是兒子就是女兒,女兒我也喜歡!”劉琮颳了刮蔡姝的翹鼻,笑道:“從今天起,就不許你再照顧我了。”
蔡姝抬眼看看劉琮,見他臉上洋溢著喜色,似乎精神比昨日好了許多,便扮個鬼臉,說道:“誰稀罕伺候你麼,躺了幾天臭烘烘的。”
抬手聞了聞,哪兒有什麼臭味?蔡姝這幾天一直親自給自己擦拭身子,從不假手於人。
想到此處,劉琮輕聲長嘆,對蔡姝說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這是妾身分內之事,再說與君難得一見,這些天能整天陪著將軍,妾心裡其實是高興的。”蔡姝柔柔說道。
劉琮聽了,既愧且悔。愧的是蔡姝對自己一往情深,自己卻還想著旁人;悔的是以前未能多抽出時間陪她,忽視了她的感受。
兩人頭抵著頭竊竊私語,不覺相擁著沉沉睡去。
又過了數日,胡車兒卻帶傷趕回宛城,劉琮得知後急忙去醫護營看望。
胡車兒見了劉琮,滿面羞愧。劉琮連忙安慰了幾句,期間少不了自責。
“末將那夜驚醒之後,便招呼兄弟往北門而去,不成想頭暈眼花,戰不幾合便被曹軍拿住。後來見了曹昂,由他說情,才將我等放還。”胡車兒低著腦袋說道:“曹昂讓末將轉告都督,說,說……”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劉琮心平氣和的說道。
胡車兒遲疑道:“他說請都督入朝為官,甚至可以請天子封都督為關內侯。”
“哈哈,馬上封侯?”劉琮笑了笑,正色道:“這事可不是他說了算的,不過許都我是一定要去的。”
“啊?都督可千萬不能去!那曹昂沒安好心,再說都督去了許都,豈不是成為人質?”胡車兒大驚失色,急忙勸說道。
與劉琮同來的賈詡等人笑而不語。
“好好養傷!待過些日子,咱們還要再打許都!這回可不會只轟城牆了。”劉琮這是首次當著諸將的面提出二打許都,賈詡因為早已知曉,並不如何意外,倒是王粲、趙雲等人面露不解。
特別是徐庶,南陽新政進行到現在,出現了大量問題急需解決,內政不穩,何以出兵?
對此,劉琮徵求了賈詡的意見,綜合考慮之後,提出“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戰略方針。
今日不比從前,南陽郡和南陽軍中,人才濟濟,雖然還遠未到名將如雲,謀臣如雨的地步,但也該有個更大的發展了。
葉城之敗讓劉琮成熟了許多,許亮之死,也悄然改變了劉琮的心理。
夏口那邊,劉琮連續派了數次信使,告誡在夏口操練水軍的張允、甘寧和文岱、黃射等人,要加緊訓練,同時嚴密監視江東孫策的動向。
南陽郡的郡務,劉琮仍以杜襲、裴潛、司馬芝等人為主,繼續推行新政,將流民編戶繼續分化,戶籍編制強行落實,在南陽郡內不許有任何無籍之人,往來出行十里以上,須有路條。各地增設巡檢一員,專司設路卡、緝捕之事。
而南陽軍中,則再次迎來許多新的裝備和變化。
一直以來,劉琮就在猶豫是否給戰馬配置雙鐙、馬蹄鐵。在這個時代,也是有馬鐙的,但只有一側,為方便上馬而已。材料多為銅質、或木質。而馬蹄鐵在這個時代還是一片空白,沒見出現過。說實話沒有馬蹄鐵對於戰馬馬蹄磨損太快,往往戰馬還未到退役的歲口,就不得不轉為駑馬或是成為屯田的畜力。
這一點讓劉琮很是頭疼。畢竟荊州不是養馬之地,戰馬多來自於關中、西涼等地。戰馬更新換代的快了,財政不堪支撐啊。
而之所沒有早早推出這兩樣,是因為一來鐵礦儲備有限,打造兵器、軍械都不敷使用,更別說馬鐙馬蹄鐵大量普及了。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兩種技術很難保密,自己的領先優勢估計維持不了多久。對於不能保證戰馬來源的劉琮來說,似乎推廣出去於己不利。
不過經過這兩年來的精心管理,南陽郡中已經有戰馬近萬匹,其中還有三成是接近適齡的馬駒。而隨著戰馬的增多,合適的騎士就顯得不足了。
沒有高鞍馬鐙,尋常人是很難駕馭戰馬的,更何況還要騎乘著使用兵器廝殺?對於騎士的個人素質,要求太高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