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時新的衣服唄。”
公孫琴的成衣店已經開起來了,專門賣女子衣服。
她選用了一批技術精湛的繡娘,加上她目光獨到,派人四處收集了各地的衣服樣式,自己根據京城人的愛好,做了一些改良。
此外,店員全部選聘年輕女子,接待起來自然更方便。
與我們交好的尤勝男、陳青禾,幫著宣傳了一下。
因了這些緣故,她店鋪生意很不錯,很快就收支平衡,輕鬆盈利。
春香拍手贊同:“好呀,我也買幾件,我們一起打扮得美美的,好好愛自己。”
我揮手道:“只管挑,我給你結賬。”
我們興高采烈進了店,挑挑揀揀選了幾件,又量了尺寸,要按照身材稍微改一改。
公孫琴驕傲的道:“京城的成衣店,基本都是男、女裝混買。我這裡單賣女子衣服,又啟用女店員,算是開了個新頭。”
“我這裡的衣服,普通的,每種樣式只做五件;高檔一些的,一種樣式只做一件,不會跟其他人衝撞。”
“不少大家閨秀,都願意來我這裡看一看選一選呢。等以後打出更大的名堂,我這裡的生意會更好。”
我笑著道:“姐姐花了很多心思,這都是姐姐應得的。”
我看向女店員。
一個個身穿統一的服飾,含笑為客人介紹衣服的面料、裁剪、樣式等,專業專心,落落大方。
聽說,陳謹的奏摺也獲批了,以大理寺為試點,聘一批女獄卒,專門管理女囚。
真好呀。
女子的天地,不再侷限於後院的一畝三分地。
以後,會有更多的女子走出來,向世人證明,女子並不是只能依靠男人活著的菟絲草,只要給女子機會,女子也是能做出事業的。
我拿出錢要結賬,公孫琴連忙攔道:“這個店,你也是出了錢佔了份額的,直接拿走就是了,付什麼錢?”
我搖頭道:“我知道姐姐是一片好意,但一碼歸一碼,開門做生意,賬目必須清清楚楚,最忌諱私自拿、佔。”
公孫琴道:“那就掛賬唄,等到年底了,從你的分紅裡面扣就是了。”
我又聊起之前的事情,說起公孫祈出手幫忙一事,表達了心底的謝意。
公孫琴揮手道:“謝什麼,咱們情同姊妹,你出事,我們都心急如焚,他搭把手是應該的。”
她又解釋了一番:“弟弟已經跟我說過,是頤蓮長公主派了侍衛,讓他暗中配合的。”
“長公主府的侍衛出面不合理,弟弟卻是日常就負責巡街的,一切順理成章。”
我點點頭,心底感念長公主用心良苦,不由得又有些心驚。
長公主竟然知道我與公孫琴姐弟交好,對我的事情和京城的局勢,可謂掌握得十分清楚。
我陷入困境,她飄然而至,拉我出泥潭。
事後,還特意給我送了價值千金的藥膏。
這些天,我堅持早晚塗覆,傷痕越來越淺淡。
假以時日,恢復如初不成問題。
算起來,我也該去公主府拜訪走動一番,表達心中的謝意。
雖然我的身份低微,且長公主未必有空,但好歹是我一番心意。
袁大人那邊,我也去走動過,只是沒見到真人而已。
店員們將衣服打包好,春香接過抱在手裡。
我們繼續步行折返聚歡樓。
途徑一處中檔酒樓時,有幾個書生推搡著另一個書生,一起出來了。
我隨意掃了一眼,卻看見了一個熟人——宋如柏。
有人尖聲譴責道:“宋如柏,沒錢你嚷嚷著請什麼客?”
有人附和道:“就是,今天真是丟死人了,大家將穿的衣服都脫下來典當了,才得以脫身,真是有辱斯文。”
宋如柏小聲辯解道:“我沒說要請客,是你們非說今天是我的生辰,要我請一頓。”
“我推辭不過只得答應了,本想著用手頭上的五兩銀子請客,誰想到你們會點那麼多的好菜。”
“我不敢掃大家的興,何況,往日裡我請了很多次,沒讓大家回請。”
“誰能想到,你們都沒帶錢……”
他越說越小聲,看著眾人陰沉的臉色,簡直不敢再說下去了。
最先出聲的男子哂笑道:“你拉扯一大堆做什麼?哼,窮酸,以後別跟我們來往了,簡直丟我們讀書人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