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扇子。
所以,柳蘇睜開眼睛的時候,先是看到了一個寬闊的背影,然後就看到了蔡天賜染血的手臂。
“天賜!”柳蘇顧不得許多,直接衝到了蔡天賜身邊,“怎麼會這樣?玉兒!玉兒!”
玉兒聞聲急忙跑了過來,柳蘇快哭了,“你傻不傻啊?”說著便和玉兒一人一邊攙著蔡天賜走出了涼亭。
“師師姑娘!”燕青忍不住叫住了柳蘇。
柳蘇差點把這人給忘了,回過頭充滿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公子,師師今日恐不能……”
燕青從衣袖裡掏出一個藥瓶,“這裡是金創藥,很好用!”
柳蘇看了眼蔡天賜,蔡天賜剛喊出一句“我不要”,柳蘇就已經從燕青手中接過了藥瓶,她勉強擠出笑容地道了句謝,便轉身離去了。
“喂,我說我不要的!”蔡天賜又開始了孩子氣。
“你不要我要!”柳蘇白了蔡天賜一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
“還不是因為你?”
“你就不能信任我一下?”
“你就不能乖乖守在我身邊嗎?”
燕青靜靜地聽著柳蘇和蔡天賜的對話,唇邊露出了一絲苦笑,“少年一段風流事,只許佳人獨自知。”
常言道:趕得早不如趕得巧!他燕青兩樣都沒佔著,看來他唯有默默祝福了!
回到了臥房,柳蘇始終繃著一張臉。聽說過親老婆上門教訓小三的,就是沒見過大老爺們天天盯著女朋友生怕跟別人跑了的!
蔡天賜抿著嘴保持乖寶寶的樣子,他可不想此刻點燃柳蘇憤怒的小火苗。剛剛,柳蘇緊張自己的樣子就已經說明了一切,柳蘇真正在意的是自己,小白臉你就靠邊站吧!儘管受了傷,小蔡童鞋的內心還是歡呼雀躍的!
“上次不是說過這個問題了嗎?”柳蘇抬頭瞪了蔡天賜一眼,繼續低頭給他包紮。
“說過什麼啊?”蔡天賜決定裝傻充愣到底。
“你說呢?”柳蘇沒好氣地說道,雙手用力一拉,蔡天賜那綁的像木乃伊一樣的胳膊登時就殷紅了。柳蘇一看自己力度下大了,心裡又是一陣心疼,反而更氣了,“在你心裡,我就是個見異思遷的女人嗎?”
“沒有啊!”蔡天賜哪顧得上疼啊,回答地特乾脆。
“那你幹嘛總跟蹤我?”
“我不是跟蹤你,只是每次都是巧合!”小蔡童鞋開始發動可愛攻勢,眨巴著自己無辜的大眼睛!
“騙人!”
“是真的,你在花園彈琴,任誰都會被你的琴聲吸引啊!”
柳蘇想了想也是,自己是多心了,可是又氣不過,“我最後告訴你一次,你必須相信我!否則……”
蔡天賜馬上緊張起來,“否則怎樣?”
“否則戒指我送給別人!”
“你敢!”蔡天賜霸道地將柳蘇攬到了懷裡,“你是我的!是隻屬於我蔡天賜一個人的!”
瞧見沒?你永遠沒辦法和一個小孩子分清是非,這是經驗!
燕青在城郊的樹林吹了一夜的洞簫,看來有些東西它不屬於你時,即便你覬覦也無濟於事!
此刻的燕青腦子裡很亂,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向何處。回員外府嗎?對那對勾搭成雙的狗男女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樣做會不會對不住自己的主人?他真的沒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可那畢竟還是自己的家。
燕青不願意住客棧,即便去了他今夜也是無法入眠的。所以,他幾乎是無處可去了。
今天是燕青第一次去煙花地,只是未曾真地進入,幸運的是,他想見的人是以一種很唯美的形式出現的,這讓他很欣慰。儘管知道了柳蘇的真正身份,可是燕青真的無法將她與青樓聯絡在一起。在他的心裡,李師師依然是個乾淨美麗的女子!
燕青放下簫,遠遠地望向城裡那燈火輝煌的地方,幽幽地念起了柳蘇的詩:“花若有情花自泣,風若無意風自去。”
第二天一早,柳蘇便收到了銀藝坊送來的那副對戒以及四副防身指環,這樣的速度確實夠柳蘇敬佩的,怕是在工藝技術很高的現代也沒這神速吧!柳蘇心裡忍不住竊喜,看來自己真的找對了合作物件,眼前似乎也浮現出那大把大把的銀票滾滾而來的場景!
這幾日,柳蘇總是被亂七八糟的事纏著,竟發現自己已好久沒管琳琅閣的生意了,難怪李蘊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幽怨。
心情大好的柳蘇仔仔細細地把琳琅閣重又打量一番,目前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