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樣——也許他就是故意的,頻頻使用著南溟:
【風鳥院夜反手將球削了過去——網球在下落的時候也帶著旋轉劃出一個弧度,這種技術球卻帶著驚人的力度和速度!】
風鳥院夜的眼神十分平靜,種島修二的動作也依舊沉穩。
然而隨著比賽漸漸接近尾聲,松平戶卻發現自己的心理調控已經完全不起作用了。面對風鳥院夜屢次使用的‘南溟’,他的回擊動作越來越帶著一種剛烈的氣勢,然而那剛烈之中卻變得越來越暴戾!
松平戶大聲地嘶吼了一聲,狠狠地將球拍砸到了地上!
他跌倒在了地上,神色猙獰,汗水就和瓢潑一般灑落,整個人就像被拖入了夢魘一樣。他緊緊地抓住了那一顆小小的、黃色的網球。“我贏了你!我贏了你……”
……
“二號球場松平選手失去行動能力,本場比賽由一號場地的風鳥院、種島組合獲勝!”
圍觀的高中生們也只是緘默地看著。
這一場比賽究竟有什麼意義,也許連當事人也不知道吧?!是立海大對山吹的復仇之戰?是松平戶的理念之戰?但結果是風鳥院夜觸控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而松平戶卻終究無法繼續壓制自己的心。
有些東西,拿起來了,就不想放下;有些東西,放不下去,就要付出代價。
山吹的榮譽之於松平戶,大概就是這樣了。
而在場邊觀看比賽的國中生們也若有所思,其中的幸村精市甚至微微透出一種叫做慶幸和釋然的情緒。風鳥院夜大概是不會知道,這一場比賽,達到了他之前費力引導的比賽也沒能達到的效果吧?!
網球場上。
風鳥院夜癱軟地半坐在地上喘息著,在比賽的過程之中,不是身體有多麼疲憊,而是他的心真的好累!然而比賽結束的這一瞬間猛烈地輕鬆和通透的感覺,讓他支撐不住地坐到了地上,卻是心情歡愉的。
當然……以這種方式獲勝,也少不了憋屈就是。
只不過,和以前比賽輸了以後的心情都不一樣了。風鳥院夜抬起頭,眯著眼睛看向陽光:似乎,他真的可以放下什麼了……風鳥院夜感覺到有人影的移動,微微側過頭,看著入江奏多帶著微笑一步步向自己走來,蹲坐在自己旁邊。
入江奏多伸出雙臂,給了風鳥院夜一個緊密的擁抱。
“這就是你的網球,你成功了,夜。”
他被入江奏多半抱半攙著往場邊走去,向臨時隊長德川和也點了點頭後,就半靠著椅背半躺在觀眾席上了。入江奏多熟練地揉捏起風鳥院夜的腿部肌肉,看著對方疲倦的神色,動作依舊沉穩有力。
感受到風鳥院夜愈加平緩起來的呼吸聲,入江奏多手下的動作沒停,卻依舊在思考著。
如果這一場比賽,松平戶能夠戰勝與江戶川康成的‘亂步’相似九分的‘南溟’,夜會怎麼想?他必然會再次揪著立海大當年落敗的事,耿耿於懷。剛剛突破的境界不是那麼好穩定下來的,否則曾經在今年的全國大賽上、與夜後輩一戰後成功激發當年武士‘越前南次郎’的成名領域——天衣無縫之極限的越前龍馬,現在也不至於在U…17日本青年代表隊混了。
甚至於平等院鳳凰、德川和也……乃至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曾經觸碰過一個全新的境界呢?但是,如果一個境界在升騰的時候,被猛然打破,那個後果則是任何一個球員都無法承擔的。
而風鳥院夜的確是個幸運的人,如果他真的完成了和松平戶的拉力,也許他會又走進一個死衚衕裡難以出來。而他觸控到這個境界後、第一次成功使用了這個境界後、卻沒有太多的、這場比賽給他帶來的負面影響。
可以說,風鳥院夜的這次契機也許是教練組安排的,但松平戶的歇斯底里……雖然這樣想的確不厚道,入江奏多側了側頭,發現風鳥院夜的指關節都一直微微的在顫抖。
他幫風鳥院夜活動著手指,靜靜地想:但松平戶的歇斯底里,確實是能夠讓風鳥院夜放下不少心中的負面情緒,放下那些糾結、愧疚、逃避……甚至說,松平戶的歇斯底里恰是時候——但這對松平戶未免是種侮辱。
可是至少,看到這樣的松平戶,風鳥院夜怕是不會再耿耿於懷了。
但,這筆賬,夜恐怕還是會記著的……這個小心眼的傢伙啊!入江奏多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他為風鳥院夜擦去額邊又冒出來的汗水,輕聲道,“這是最好的結果,對你來說,夜。”
無可爭議
雖然結果在單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