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廓緊緊地扣著看者的心，那一眨一閉，一喘一息之間，散發的都是絲絲動人和淡淡芬香，在這樣的情境下，柯嚴不覺痴了，頭腦的瞬間遺忘大概就是這樣的狀況吧，眼中，心中，腦中只有這個人，只有她的面容，腦細胞空白停頓的幾秒只有一個人的空間，依舊默無聲息的走著，只是兩人心裡所想截然不同，

“別看了，不怕撞到電線杆啊。”陳虞輕聲提醒，沒有看他，

撓了撓頭終於醒了過來，柯嚴哼哼笑了笑，也為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難為情了，

“今天怎麼這麼安靜，一句話也沒有，習慣你喋喋不休的樣子了，這樣還真不習慣。”陳虞柔聲說道，

“噢，你覺得我今天安靜了？我只是不想打擾你的思考時間。”

“思考時間？”

“是啊，你總是願意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裡，並不想與我分享。”

陳虞默不作聲，兩人繼續走著，過了一條小路，上了一個天橋，下橋向前走百米又是一個十字路口，

“柯嚴，你說最能使一個人成長的事情是什麼？”陳虞開口問道，又像是自語，微風揚起的長髮劃在柯嚴的臉上，看了看這個美妙的女子，柯嚴一番仙風傲骨的神情，娓然道：“是愛嗎？”

“不，是恨。”陳虞輕聲說道，又向前走了過去，很快的兩人拉開了幾步的距離，結果自然是柯嚴緊步追了上去，

“你說愛到深處是恨，還是恨到深處是愛？”陳虞又緩聲問道，她的話開始多起來了，

柯嚴想了想說：“應該是前者吧，難道當你恨透了一個人的時候，你才發現其實是愛他？”

“是吧，你說的對，也許是這樣。”

“這是一種輪迴。”陳虞又繼續說道，

“那是不是代表你沒有辦法走出這種困擾才這樣說。”柯嚴有些難受，

“不是的，我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這只是一種感受，我是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考慮的，你明白嗎？”陳虞解釋道，

柯嚴點點頭，表示了無謂的贊同，兩人又是沉默了，默默低下了頭，陳虞順著排列整齊的方格子一步步走著，

“他背叛了你嗎？”柯嚴輕聲問道，這是他一直以來糾結的問題，

“可以這樣說。”陳虞平靜地說道，

對於這樣的回答，柯嚴早有準備，只是他還有更大的疑問無法解開，“可是你還是會見到他，我看不出你恨他入骨，或者說我覺得你們這樣的相處方式很不舒服，你不覺得？”

陳虞看看他，又嘆氣道：“我瞭解你的想法，沒錯，很不舒服，可是不管現在還是以後，這種見面都逃脫不了，我只能慢慢消化去接受這個事實。”

一陣清風吹過，陳虞緊了緊風衣，自嘲似的說道：“如果兩個最愛的人同時背叛了你，你會作何感想？”

“同時，兩個人？”

“是啊，好吧，那就是我從小最好的玩伴，最疼的妹妹，怎樣，明白了？”

柯嚴傻傻地愣在那，只是內心的驚訝還是讓他一陣心驚，他終於滿足了自己極強的好奇心，只是這個結局讓他覺得不安，又有些內疚，“對不起，說了這些你一定很難受吧。”

“不，還好吧，我沒這麼脆弱，只是提起了一件往事而已。”陳虞無謂地笑著，

前方仍是柔光閃爍，柯嚴內心起伏，陳虞卻是靜如止水，帶著淡淡的柔美笑意，兩人慢步前行，往日如初，走在斑斕霓虹下，有的只是心中緩緩波瀾，直到那熟悉的氣息再次浮上，真真的出現在陳虞面前，她慢慢停了腳步，緊跟著是柯嚴站定在身後，那輛銀色蘭博基尼，那個難忘的車牌號，就這樣靜靜地停在了她的面前，什麼都沒變，一切如常。

旁邊便利店的門哐啷啷開啟了，秦飛提著一大袋東西走了出來，表情黯淡，看見了他的車，還有旁邊的人，踏著沉重的步子來到了兩人的面前，兩男一女，就這樣面對面，默默對視著，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壓抑的不知如何開口，

“很巧，沒想到在這碰上。”最終打破僵局的還是秦飛，

“是。”輕輕說了一個字，陳虞算是回答了，只是簡單的一個問候，卻是打破了兩人處境中的僵局，陳虞心中輕笑，這樣的情景竟是似曾相識，當初在出入境辦事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巧遇，她，秦飛和舒瀅瀅，而現在竟變成了她，秦飛和柯嚴，不得不承認，人生際遇真是奇妙，好像每個人曾經經歷的過往，另一個人一定會以相同的方式重走一樣的路，

“這些東西是什麼，好像是嬰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