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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她柔和地笑起來,“我什麼也沒有感覺到當他們把我帶到這裡來時,我由於痢疾病得很厲害你能想象得到嗎?我的病勢發展得一日千里他們讓我在這裡的醫院中住了好幾個月我差點死掉了。”

“你也在那座監獄裡待過?”

她轉動了一下眼珠,興致勃勃地點了點頭,“哦,我的上帝,是的那座監獄,同弗萊德一樣的牢房——那座骯髒的小樓裡有四個令人作嘔的牢房。但我只在那裡待了三天,我昏迷了過去,被喚醒時,我不知道是在六個月以後。”

我皺起了眉頭,“那麼說你真是病得要死了,是什麼使你昏迷的?”

她聳聳肩,“或許他們給我打了麻醉劑,我並不清楚”她眯起眼睛打量著我,似乎直到此刻她才讓自己相信我不是一個幻影,“你到這裡來做什麼,內森?誰派你來做這個輕率的冒險的?G.P.?”

我的笑聲變得控制不住地嘶啞,“根本不是,他斷言你死了,在兩年以前;然後他又結了婚。”

血液從她的臉上消失,她的臉色更蒼白了。

“嗨,”我說,“我很抱歉我對這件事並不是真的這麼無動於衷”

“沒什麼,它只是我知道他早已不再愛我了,而我從來也沒有愛過他,真正的愛。但我們是一個整體,你知道嗎?一種搭檔關係,我想我理應值得他對我更好些。”

“你可以對唱詩班佈道。”

她向我粲然一笑,用手指勾住我的衣領,輕輕拽著,“你的意思是,向牧師佈道?關於哪方面的?誰派你來的,你這個出色的瘋子?”

“出賣你的那些肩上帶星的傢伙,”我說,“山姆大叔與他的各類私生子們。”

我告訴了她發生的一切,用簡潔的語句向她清楚地陳述了綱要,從我一九三七年那次非正式的調查開始(當我說到我在麥爾斯的收音機裡聽到她被捕的全過程時,她的臉上露出了迷惑而又吃驚的神情),到我目前的任務,扮演愛爾蘭共和軍的特使奧列瑞神父——只是省略了蘇朱克局長請求我辦的事。

然後,輪到她告訴我她和努南如何被日本戰艦上派出的大船捕獲的全過程;他們如何被囚禁在一個叫朱雷託的島上,在那裡醫生醫治了努南迫降在水面時受的傷;他們如何被從一個日本海軍基地轉移到另一個,途中經過許多小島,最後到達塞班島。他們在塞班島上受到蘇朱克和其他一些人的審問——他們否認自己是間諜,也早已把攝像器材扔進了海里——並被關人監牢。

“我在監牢裡昏倒以後,在醫院裡躺了很長時間,”她說,“然後被送到這裡來。在這裡,他們多少對我禮貌些,我真的感覺就像優禁在家中。”

“就是說,你可以隨意來去?”

她點點頭,聳了一下肩,“在界限之內。至少總有兩個以上的土著警察監視著我,在這兒的旅館中——無論黑天還是白天;如果我外出,他們就是我的影子甚至只是到戶外廁所這一段路。”

“你有多大的活動自由?”

“我可以去戈瑞潘商業區,像孩子一樣,我需要得到特許;我可以理髮,看電影,在茶座喝茶——不幸的是,他們這裡沒有可可茶,最近這段日子裡,我也學著喝茶與咖啡了——但我的查莫羅陪同總要跟在附近。”

“你是說,如果我們現在離開,”我說,“我們可以走出去,只是有兩個又肥又醜的尾巴跟在後面?”

“是的,”她緊緊握住我的手,“但是,內森別低估他們尤其是那個傑蘇斯。”她的眼睛在一瞬間瞪大了,“魔鬼傑蘇斯,島民都這樣叫他,他自己的人對他怕得要死,甚至是與他在一起工作的同伴也對他望而生畏,他是一個殘暴的傢伙。”

我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她,“聽起來,這好像是你的經驗之談”

“我知道他拷打弗萊德,很多次。”

“不止如此吧?”

她坦白地點了點頭,回憶起那段不愉快的經歷,“當我出院不久,魔鬼傑蘇斯就到我的房間裡來,這個房間,想要讓我招認我是一名間諜”她把頭歪向一側,指了指脖子上面,那兒的面板上有幾個醜陋的灼痕。

“菸頭燙的?”我問,冰冷的怒火在我胸中燃燒起來。

她點了點頭,“但蘇朱克局長進來了,看到了發生的情景,阻止了傑蘇斯。”

我沒有告訴她這不過是審訊的花招,早在耶穌時代就已開始使用了,只是那時不用菸頭。

“這個房間變成了我的某種避難所,”她說,聲音中攙雜了一絲苦澀,“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