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屋的徐言並沒有什麼氣勢,但他手裡拖著的震天虎可太慘了,不但渾身是血,一張胖臉上都看不出人形,肚子上還插著一把長刀。
雖然活著,明顯震天虎只剩下一口氣。
看到震天虎這種模樣,獨眼龍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他早就來了,卻沒聽到神武彈的聲音,本以為徐言這次必然會被震天虎降服,沒成想震天虎自己落了個半死不活的地步。
沒死,就不算殺人。
震天虎變成了如此模樣,她手下的那些人一聲不敢吭,一個個紛紛退後,連看一眼徐言的勇氣都沒有。
瞥了眼驚魂不定的獨眼龍,徐言拖著震天虎一步步走向遠處的廣場。
斐老三這時候算是安穩了,指點著獨眼龍罵道:“獨眼龍,有種的跟我們走,我們煞血臺上見,沒種就滾出西區,從今往後見到我們徐爺就得叫爺爺!”
“獨眼龍你敢不敢應戰!有種就登上煞血臺!”
“之前大話說得滿滿,不來就是個娘們!獨眼龍,你是個爺們就跟我們徐爺比量比量!”
被人如此謾罵,獨眼龍已經下不來臺了,雖然知道徐言不好對付,在手下幾百人的面前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退縮,說不得西區最大勢力的頭目就得換人。
猶豫了一番,獨眼龍把心一橫,罵罵咧咧地帶人走向煞血臺。
他的手下還有幾個身手不錯的打手,大不了讓手下去送死,將徐言的神武彈耗空,自己再登臺撕了這個新來的傢伙。
劉奎已經被斐老三的手下攙扶著返回了住處,徐言則拖著震天虎走上了煞血臺。
今天這場熱鬧,動靜可不小,此時不但獨眼龍一方,其他一些小勢力也紛紛趕來,都想要看場大熱鬧。
一天之內,接連挑戰震天虎和獨眼龍這兩個西區最強之人,徐言的名聲很快傳遍了西區,然而不久之後,徐言這個名字,已經再也沒人想提及了。
哪怕是以狠辣著稱的獨眼龍,在親眼看過煞血臺上血腥的一幕之後,連派人登臺的勇氣都升不起來。
天邊,血色的夕陽灑下一片刺眼的光芒,大地彷彿被染成了殷紅,煞血臺的周圍,圍觀的上千弟子此時鴉雀無聲。
人們的腳下,有鮮血猶如小溪流淌,肥碩的震天虎,在煞血臺上被一刀梟首!
夕陽的光輝裡,年輕的臉龐緩緩抬了起來,帶著半邊臉睱的鮮血,提著肥碩人頭的徐言對著獨眼龍招了招手。
“該你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多,三個字而已,卻猶如來自地府的呼喚。
獨眼龍好像聽到了鬼語,蹬蹬蹬倒退了三步。
抽搐著眼角望著石臺上單手提著人頭的身影,獨眼龍膽戰心驚地說道:“徐爺的手段果然驚人,在下佩服至極,今天就算了,以後見面就是朋友,告辭,告辭了。”
語氣發軟的獨眼龍終於放棄了登臺的打算,他可不想成為震天虎那種下場,帶著人馬急急退走。
走出老遠,獨眼龍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徐言還在盯著自己,不由得通身發寒。
“那是正派的奸細?不可能吧……”
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獨眼龍的腳步變得更快,匆匆離去。
獨眼龍不登臺,是徐言預料之中,砍了震天虎,他可不是洩憤,而是為了徹底鎮住獨眼龍。
震天虎絕對不能留著,不僅知道了徐言是正派的奸細,還知道他六脈宗師的身手,這種人最好儘快擊殺,剩下個獨眼龍,徐言一時抓不住對方的把柄,只能以如此方式震懾。
也只有如此,才能讓獨眼龍將那份隱秘埋下去,至少在今天不透露出去就行。
兇戾到極致的手段,讓圍觀的弟子一個個噤若寒蟬,徐言走出了煞血臺,人群立刻無聲地分出了一條通路,斐老三在一邊嘔吐個不停,話都說不出來。
所有人看向徐言的目光,此時都猶如看到了真正的凶神惡煞,西區裡的確狠人輩出,但是這麼狠的,幾乎還沒人見過。
“散了吧,回去開飯。”
徐言半張臉染血,半張臉乾乾淨淨,此時微笑著說了一句,本來平常無奇的微笑,卻被臉上的鮮血映襯得無比邪異,清秀的臉龐看起來更像一張陰森的鬼面。
人群無聲無息地退散開來,所有人全都催下了目光,不敢在多看徐言一眼,甚至連原本斐老三的手下們,此時聚集在徐言身邊也是膽戰心驚。
“做些好菜,我那位師弟一定元氣大傷,該是餓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