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一指,朵朵鮮花化作一條淡黃色花帶,筆直地灌入到酒杯中,輕輕說道:“為你現釀一口好酒。”
瑟瑟忽而收起內力,花瓣隨風飄零,灑落她滿身,紅花青衫,格外嬌豔。
瑟瑟舉起彎刀,清澈的雙眸在刀光中倒影,眸中漸湧冷意。
“小姐,小姐……”青梅踏著滿地的落花,飛奔而來,來到瑟瑟面前,氣喘吁吁地說道,“小姐,馬躍,他……”
瑟瑟收起彎刀,凝眉道:“青梅,有話慢慢說。”言罷,走到地上鋪著的一個竹蓆上,打算習練內力。
青梅順了順氣息,疾呼道:“小姐,出事了,那個馬躍,他率領十艘戰船,去……去劫持歐陽府的船隊去了。”
瑟瑟聞言,眉頭一凝,冷聲道:“你說什麼?”
“馬躍去劫持歐陽府的商隊了。”青梅再次說道。
瑟瑟從竹蓆上站起身來,吩咐青梅道:“備船,叫上南星北斗,我們過去看看。”
在春水樓呆了幾個月,歐陽丐是簪花公子,瑟瑟早已知曉。就算無人告訴她,從夜無煙以明春水的身份在歐陽丐的商船上出現,她也早存了懷疑了。
歐陽丐是夜無煙的人,馬躍不是他們的對手。
四年前,瑟瑟回到水龍島,馬躍便要將自己這個臨時的海盜王還給瑟瑟,瑟瑟微笑著拒絕了,尋到這個隱秘的小島,住了下來。但是,幾年來,馬躍卻一直將瑟瑟當作真正的海盜王。一應重要事物,都會來向她稟告。瑟瑟也曾再三叮嚀,叫馬躍不要去劫掠歐陽府的商船。
馬躍也知曉歐陽府的厲害,是以幾年來,從未動過歐陽府的戰船,今日這是怎麼了?
南星和北斗得了瑟瑟的命令,早已將小船備好,載了瑟瑟和青梅,向海戰的方向行駛而去。
*
戰事進行的正酣,很顯然馬躍這邊已經呈現了敗勢。歐陽丐指揮著船隻向為首的盜船衝去,已經有幾個武藝高強的水手衝到瞭望樓上,和指揮盜船的馬躍站在了一起。
就在此時,一隻小船如同離弦的箭,瞬息之間,便駛到了眼前。
船頭凝立著一個青衫公子,面容是陌生的,但是一身華貴素雅的氣質,卻令歐陽丐感到了一絲熟悉。他的雙眸,如大海一般深沉,似天空一般潔淨。既然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也能令人感覺到他異於常人的傲然挺立的風骨。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若冰雪,卓約如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說的便是這種神情和氣度吧。”歐陽丐夢囈般說道。
身畔的部下笑語道:“公子,那可是一個男的。而且,還是我們的敵人。”
“我知道。”歐陽丐笑道。是敵人,就不能仰慕他的風采嗎?
正說話間,就見青衫公子從小船上飛身躍起,衣袂翩翩,踩踏著海盜們的肩頭,瞬息間已經躍到了馬躍所在的大船的望樓上。他和馬躍聯手,幾招便將他們好不容易攻到那船上的幾個精兵打下了海中。
馬躍舉起手中的令旗,極恭敬地交到了青衫公子手中。那青衫公子接過令旗,旗子一舉,開始發號施令。他指揮著海盜船趁了東風放火船,衝散了歐陽丐的船隊。之後,又指揮船隻圍堵截殺落單的船隻。
歐陽丐看到馬躍將令旗交到了青衫公子手中,眉頭一凝,這是怎麼回事,馬躍不是東海盜首嗎,難道還有一個王?
他邊正在尋思,身畔的侍衛道:“公子,我們又被包圍了。”
歐陽丐凝眉一看,果然,瞬息之間,那些海盜船再次將他們的船隻包圍了起來。他倒是未曾料到,這個青衫公子的指揮能力如此強悍,那些海盜都好似吃了定心丸一般,振奮了起來。
“公子!”身畔的侍衛焦急地說道。
歐陽丐拿起令旗,讓船隻圍成了就近聚攏成兩個圓陣,船頭向外,互相呼應,全力迎敵。同時,著船員們將貨艙門窗關緊,看守貨物。
主上給了他這麼多的精兵,第一次遭海盜襲擊,若是敗了,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他命令身側的侍衛吹起了號角。
嘹亮的號角在海上響起,歐陽丐棲身的船隻船身的窗子開啟,水手將盛滿清酒的竹筒用弓弩發射到最近的海盜船上,登時間,空中竹筒紛飛,撞到甲扳上,酒香四溢。
水手退下,弓箭手隨即填了上來,一支支火箭向著盜船射去,射中遍地清酒的甲扳,有火燃了起來。迎了風,整艘船便被包圍在熊熊的火勢當中。
望樓上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