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路發生了太大的變化?過往如今,差距真的就那麼大嗎?
沈雲咬著牙,艱難前行。不問女騎士為什麼讓帕格森跟在兩人的身後,讓野獸不敢靠近分毫,也不問女騎士為什麼如此謹慎,不發一言半語。
當年無名騎士帶著他走進隕石森林,無非是讓他睜著眼注視著一幕幕廝殺的場景,偶爾心血來潮的無名騎士會完美的為他演繹一場純粹力量的角鬥,然後將各種野獸和魔獸開膛破肚,讓他見證失敗者唯一的下場。
強悍男人的霸道之旅(12)
時隔四年,沈雲自然不會以為女騎士是帶著他來看戲的。所以女騎士讓野獸不靠近他們,便成了他現在最大的疑惑。他可沒自以為是到女騎士不清楚讓帕格森跟在身後,會讓邊緣區域的野獸乃至魔獸落荒而逃。
夜色將近,兩人已經行走了足足四個小時,但他們相互之間的相處狀態依舊沒有發生任何改變。女騎士始終沒有回過一次頭給予一個鼓勵的眼神,吝嗇到近乎殘忍。
最後,當夜色近乎完全籠罩住森林之時,女騎士在一片稍微空曠點的地帶停下腳步,冷漠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卸下背上的行囊,不緩不急的躺在了草地上。帕格森飛落在地,銳利的爪子拍了拍地面,好像在說,這裡是它的領土了。
沈雲暗自鬆了口氣,正當他準備卸下行囊時,躺在地上的女騎士慢悠悠道:“從現在開始,一切聽從我的安排,沒有我的吩咐,你不能坐下,不能卸掉行囊。其他的行為規則,以後想到了再說。”
感覺這句話異常刺耳的沈雲,停止手上的動作,表情卻甚是不忿,反駁道:“你這是在公報私仇!”
一聲不吭埋頭苦走了四個多小時的女騎士,此刻一臉悠閒,躺在地上之後更是顯得愜意萬分,她微笑道:“我們什麼時候有私仇了?公仇也沒有啊!我只是你外公僱傭的雜工,沒有公私之分。”
沈雲自知嘴拙,但依舊不甘於被女騎士肆意安排的地步,不肯認半分孬種的他,彎腰從地上扯起一根雜草,含在嘴裡,繼而咬牙切齒道:“我也需要休息!”
“我不是說過我會讓你在隕石森林的生活變得很精彩嗎?這不是威脅,也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仇,你僅把它當做一個小女人對你的承諾就行了。”女騎士不鹹不淡道,瞄了眼肯定將那根雜草當做自己的沈雲,繼而道:“還有,以後不準吃草了。”
沈雲愣然,旋即那句經典的口頭禪“太陽你妹”脫口而出。他憤憤不平的想到,自己當初白浪費口水讚揚臭婆娘那身上庸俗到可憐的馬甲了。
發現把柄的女騎士,懶洋洋的補充道:“再補充一點,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嘟囔一些個我聽不懂的玩意。否則自掌嘴巴。任何一點做不到都沒有關係,我不是那種以武力欺壓弱小的正統騎士,不會對你使用暴力的。只是你也知道,這隕石森林魔獸橫行,萬一你沒個好歹迷失了方向,又沒有送上門的食物,難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
沈雲呆立在原地,今天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無恥了!這婆娘就是無恥之徒中的戰鬥機,無恥至極。
沈雲瞪著女騎士,故作兇狠道:“我抗議。”
強悍男人的霸道之旅(13)
女騎士嬌聲大笑,側臥在草地上,擺了個撩人的姿勢,媚笑道:“小凱撒,本騎士決定取消你今天的晚餐。你說,晚餐是吃野兔好?還是吃野雞?或者吃”
沈雲哭喪著臉,沒了半點脾性。不要說他這個沒有半點實力可言的傢伙,就算是一個大騎士,也未必能在隕石森林中安全找到食物。
在女騎士一擊必殺的旖旎姿態下,沈雲的鼻血再次不要命的鬧起了革命。
沈雲捏著鼻子仰天長嘆,委屈得無以復加。
——
夜晚的星空暗淡無比,偶爾幾顆流星劃過,也驚不起半絲漣漪。
沈雲捂著肚子,累得半死連水都不讓喝上一口的他,男子漢氣概再怎麼充足也只能謝絕強顏歡笑,只得一臉蛋疼的站立在原地。恐怕此刻唯一值得他慶幸的就是,女騎士沒嚴格規定他的站姿,時不時還能走動一下,疏解一下身體的疼痛和血液迴圈。
沈雲背對著女騎士,內心裡掀不起任何想要和她對話借之消磨痛苦時光的想法。他怕女騎士發幾聲嗲,哼幾聲妖嬈旖旎的曲子,他的鼻血就要飛流直下三千尺了。而且現在,他好像說什麼都會讓自己引禍上身,索性閉口不言、目不斜視,免得到時候掌自己嘴還得告誡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赤鷹帕格森在女騎士的指使下妖魔亂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