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在這些瑣碎的事情上糾纏。 特約客|社群〃
多年以來,他已經揣摩出了一種實用、安全的工作方法:他只要結果,剩下的技術工作交給公司的律師去做。
肖耀祖每年都要以風險代理的方式花掉幾十萬上百萬的律師費,從來就沒有心疼過。肖耀祖有那種自知自明,絕不認為老子天下第一、什麼都懂。他在這一點上毫不懷疑,自己文化水平有限,所以對律師有很強的依賴性。
不過,他卻從來不跟律師交朋友,而且總是走馬燈似的換律師。他把他們當工具,為自己服務的工具。既然是工具,用得好是利器,用得不好,反而會傷了自己。他支付律師費,卻從來不跟他們一起吃喝玩樂,這與他跟形形色色的政府公務員交往時的原則正好相反:只吃喝玩樂,從來不跟他們發生經濟往來。
關於這一點,他自認為比一般的商人包括他哥哥肖光宗要高明很多。他只要結果不過問過程的工作方法,等於在自己和形形色色的政府公務員之間,建立了一道防火牆。至於律師怎麼做——怎樣鑽法律的空子,怎樣打法律的擦邊球,甚至怎樣買路行賄,那是他的事,跟他肖耀祖無關。
肖耀祖太清楚了,在內地做生意,需要躲過的暗礁險灘實在太多了。
第二十五章
李明啟準備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有點猶豫,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穿戴整齊,還是應該學小姑娘的樣兒,在腰裡扎一條浴巾了事。
李明啟最終選擇了後者,既然是準備睡覺,穿戴整齊不僅無異於脫褲子放屁,還等於婉轉地承認自己心虛,等於把此刻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當成了一種誘惑。
李明啟曾經一遍又一遍地讓自己相信,只要自己心如止水,即使小姑娘就在他身邊玉體橫陳,他也能做到如入無人之境。
李明啟並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現在什麼社會?要那樣不是太虛假了嗎?正因為這世界上有一半是女人,選擇餘地太大,所以,他嚴格地限定自己,可以跟女人套近乎,但不能輕易地跟她們發生關係,套用一部電視劇的片名,不要跟陌生人睡覺。
女人是一種不太好理喻的動物,她們的名字早就不叫弱者了。在她們美麗的面孔下面,往往長著鋒利的虎牙(如果不是獠牙的話)。當然囉,如果你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對你可能也沒有多少辦法,但你只要從她那兒拿走一點兒什麼,她一定會加倍地從你身上討回很多什麼,很多男人的生活就是這樣被毀掉的。這就像貓和老鼠的關係,在和她們的交往中,你如果能夠做到心不動身子也不動,你就是掌控大局的貓,你如果忍不住偷了腥,你立馬就會變成老鼠,什麼時候被人玩死還真不好說。
李明啟聽過她講的故事之後,認定這是一個不一般的女孩子,儘管他還無從判斷,她講的那些事,到底是她的真實經歷,還是她的信口胡謅。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同情她,還是應該鄙視她。
簡單的搞法是把她當成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兩個人莫名其妙地在一間屋子裡過上幾個小時,然後分手走人,再無往來。
李明啟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可是,這社會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
李明啟用小方巾把鏡子上沾著的水霧抹乾淨,對著裡面的自己瞪瞪眼,又努了努嘴,還用手在臉頰上拍了拍。他注意到了小姑娘晾在浴室裡的抹胸和內褲,看不出牌子,很普通的純棉製品,他甚至把它們拿下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倒是沒有異味。但這起碼有兩個以上的解釋,第一,被她洗乾淨了;第二,自己因為傷風鼻塞什麼也聞不到。
李明啟把小姑娘的內衣內褲掛好,望著它們愣了愣神,又用手指在上面彈了彈,想一想,把自己的內褲也洗了,也用衣架掛起來,又刷了牙,擦了擦嘴,這才開門出來。
臥室裡廊燈、壁燈、落地臺燈全部都關了,小姑娘那邊的床頭燈也關了,整個房間只剩下床鋪另外一邊的床頭燈亮著,而且被調暗了,在床鋪上映出一片曖昧的鵝黃。
偏偏小姑娘就朝空著的那一邊側身躺著,她的一條胳膊隨隨便便地伸展過來,宣佈著對整張雙人床的佔領。李明啟走到床鋪邊,躬著身子瞅著她,以便考究一下她是不是睡著了。
她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在裝睡。李明啟特意注意了一下她的眼睫毛,想看清楚它們是不是有輕微的顫動,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李明啟接下來面臨的選擇是跟不跟小姑娘睡一頭,他習慣了右側睡,如果和小姑娘睡一頭的話,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