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了嗎?是他派希科來偵察我的嗎?……”
然後比西高聲說:
“請注意,希科先生,您知道我們只有幾分鐘的談話時間。”
希科說道:“很好'注',幾分鐘已經很多了,在幾分鐘內可以談許多事情。我要告訴您,事實上我本來可以不必向您提問,因為即使您還不是神聖聯盟的盟員,您早晚一定會加入這個組織,既然安茹先生已經加入了。”
“安茹先生!誰告訴您的?”
“‘是他自己親口對我說的’,這句話是律師們經常掛在嘴邊,或者經常寫的,用在這裡正合適。例如那位親愛的尼古拉·大衛先生,號稱巴黎法院的火炬,就經常這樣寫,可惜這支火炬已經不知被什麼人吹滅了。您知道得很清楚,如果安茹先生加入了聯盟,您也不能不加入。因為您是他的左右臂,真見鬼!神聖聯盟十分明白,接受沒有左右臂的孤君寡人作自己的領袖意味著什麼。”
比西說道:“希科先生,請說下去。”他的口氣變得十分客氣了。
希科接下去說:“如果當了盟員,或者只要人家認為您是盟員,而且人家一定會認為您是盟員的,那麼您就會遭到親王殿下同樣的下場。”
比西叫起來:“親王殿下遭到什麼了?”
希科站起來模仿剛才比西傲慢的樣子說:“先生,我不喜歡人家提問題,如果您同意讓我說出真話的話,我也不喜歡提問題的人。因此我十分想讓您得到昨晚您的主人的同樣遭遇。”
比西莞爾一笑,這一笑便包括一個貴族所能表示的全部歉意在內,說道:“希科先生,我求您說下去,公爵先生現在哪裡?”
“他在監牢裡。”
“關在什麼地方?”
“在他自己的臥房裡。我的四個好朋友正在親自看守他。一個是熊貝格先生,他昨晚被染成藍色,您早知道了,因為他被染的時候您正從那裡經過:一個是埃佩農先生,他受了驚,嚇得臉色發黃;一個是凱呂斯先生,他氣得滿臉通紅;還有一個是莫吉隆先生,他厭煩得臉色發白。再加上害怕得臉色發青的公爵,真像天上的彩虹似的各種顏色俱全,好看極了;只有我們這些享受特權住在盧佛宮的人,才能欣賞到這樣一種奇景。”
比西說道:“因此,先生,您認為我有喪失自由的危險?”
“危險?等一等,先生,我認為這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