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自一人?”
“什麼?”
“我問他是不是一個人走這條路的?”
“不,他帶了個僕人。”
“那另一個僕人呢?”
“他繼續趕道。”
“去里昂?”
“對。”
希科接過話頭,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太好了!為什麼這個貴族要去阿維尼翁?我本以為他要去羅馬。不過,問你也不會知道。”
戈蘭弗洛答道:“不對,我知道,啊!這出乎您的意料吧!”
“怎麼,你知道?”
“當然,教皇格里哥利十三世陛下派了一位全權特使去了阿維尼翁,那位貴族就是為著這個而去的。”
希科說道:“好,我明白了……那麼,三匹騾子呢?”
“騾子累壞了,他們把牲口賣給了一個馬販子,那馬販子又想轉賣給方濟各會修士。”
“賣價多少?”
“每匹十五皮斯托爾。”
“那他們怎麼繼續趕路?”
“他們又買了馬。”
“向誰買的?”
“向一個在此地負責補充軍馬的德籍僱傭騎兵上尉。”
希科嚷道:“真該死,夥計,原來你是個不可多得的能人,我到今天才看出來。”
戈蘭弗洛得意揚揚,裝腔作勢。
希科接著說:“現在,你就再接再厲,把事情做到底。”
“做什麼?”
希科下了騾子,把韁繩扔到修士手上,說:
“把這兩匹騾子賣給那兩個方濟各會修士,每匹只賣十皮斯托爾;這樣他們肯定買你的。”
戈蘭弗洛說道:“他們保證買我的,否則我向他們院長告他們。”
“太妙了,夥計,你越來越老練了。”
戈蘭弗洛問道:“賣子騾子,怎麼繼續趕路呢?”
“騎馬。”
修士撓著耳朵叫道:“喔唷!”
希科說道:“像你這樣的好騎手,還怕什麼?”
戈蘭弗洛不加考慮地說道:“好吧!那我在哪兒和您碰頭?”
“在鎮裡的廣場上。”
“好吧,您在那兒等我。”
修士邁著堅定的步子走向方濟各會修士。希科抄近路,來到小鎮的中心廣場。
希科在廣場上的無畏公雞旅館找到了那位上尉,此人正在品嚐甘美的奧塞爾酒,這種酒,一般二流酒客常常分不清,把它當作勃艮第出產的酒。希科又從他那兒獲得訊息,完全證實了戈蘭弗洛打聽到的情況。
不一會兒,希科就從上尉手裡買了兩匹馬,上尉當即把兩匹馬作為“途中死亡”登記在冊。這樣一來,兩匹馬只花了三十五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