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派等,有的年代他們融合成一體,有的年代又四分五裂。
此前,苗疆的諸多玄術流派是分裂的,特別是以養蠱蟲為主的巫蠱派和下降頭為主的降派,鬥爭激烈。
掌櫃口中的“神婆”,並不是都指女人,這是人們對玄術流派的一個統稱。
從前苗疆的巫蠱術傳女不傳男,繼承人必須為女子,她們逐漸有了聲望,稱為“神婆”。
後來,降派分立且發展,以男性居多,可當地百姓也稱呼他們為“神婆”,也有叫他們巫師的。
“若是我們想求神婆,應該如何去見他們,才不犯忌諱?”陸落又問。
“要買貢品。”掌櫃的說。
可是掌櫃的離苗寨很遠,他沒有去求過神婆,也不太清楚去苗寨要準備什麼,只知道不能去。
他告訴陸落,這條街的街尾有家紙馬店,現在已經關門歇業了,招牌還在,他們家去請過神婆。
“。。。。。。好幾年前,他家孫子被魔魘纏住了,很可怕的,大夫們讓他家請神婆,如今全好了。”掌櫃的道,“他家姓葛,掌櫃的前年去世,只剩下孤兒寡母,又鬧匪患,生意不做了,但還住在店後面的院子裡。”
陸落和水長寧去了葛家,開門的是位中年女人。
是葛太太。
葛太太倒也好客,聽聞他們要去苗寨,就告訴他們,要準備哪些貢品:“活公雞要兩隻,活蹦亂跳的,不能是半死不活的;
紅糖一斤、糯米一斤、硃砂一斤、赤硝一斤,藥材鋪子裡炮製過的全蠍兩隻。
你們提著這些東西,看到界碑的時候,先把活公雞放了,等半個時辰,若是活公雞跑遠了或者在原地還活著,你們再進去。
進去之後,你們獻上祭品,求什麼,自然會有人領路。”
要的東西不貴,卻很實用,陣法裡常用到。
陸落點點頭,跟葛家太太道謝。
他們休息了一晚上,次日起來準備東西。
戰亂剛過的街上,湊齊這幾樣還挺困難的。
“我去買。”水長寧惜字如金。
陸落點點頭,她留在客棧裡。
閒來無事,陸落算了一卦,她想知道顏浧現在在哪裡。
她不想遇到顏浧,能知曉他的方位,就可以避開他。
陸落還記得顏浧的生辰八字。
推演了一番,什麼也沒有推演出來。
“顏浧恢復了術法,遮蔽了他的生辰八字。”陸落心想。
這是老祖術法中最常見的。
遮蔽生辰八字,可以矇蔽天機,也可以防止仇敵找到。
她沒找到顏浧的方位。
怕什麼來什麼,這話一點也不假。陸落擔心遇到顏浧,結果她中午出發時,倏然發現對面街上,有個人正在看著她。
她猛然抬眸,就見對面的屋簷,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玄色的長衫,帶著一頂款簷草帽,帽簷下的眸光落在陸落身上。
他露出的下頜,有青青的胡茬。
陸落知道那是顏浧。
她身形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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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蠱蟲
屋簷下的那個人,陸落看得真切,哪怕他用草帽遮了半張臉。
是顏浧。
恍若隔世。
第一次與他告別,是景耀五年的冬天。而後雖重逢,記憶卻是短暫且悲傷的,沒什麼值得懷念。
真正懷念的日子,還是景耀五年的;真正痛苦的離別,也是景耀五年的。
陸落站著沒有動。
“他找到了我。”陸落也矇蔽天機,遮掩了她生辰八字,可是顏浧記得她的前世,他知道她的宿相,從而尋到她的蹤跡。
陸落卻不記得前世,他不知道顏浧的宿相,找不到他。
蒼穹陰霾著,層雲低低壓下來,烏壓壓的,隨時要下寒雨,半下午像黃昏。
兩旁的樹木虯枝舒展,地上鋪了層稀薄金黃的落葉。
對面的人觸及她的目光,他緩緩摘下了草帽。
他是來見她的,被發現就沒必要遮掩。
又三年未見,他老了些,歲月在他眼角碾過,有細微的紋路,面容卻經過光陰的雕刻更加堅毅俊朗。
他越發成熟穩重了。
他望著陸落,腳步卻沒有動。
“從此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