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聽見她發出有聲音的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有如此天真的表情,從我見到她那天起,輕輕就是深沉的,沉靜孤冷,既使是笑,那俏如桃花的面上也帶著淡淡的憂傷,從見到她那天起,我就痴迷著她的笑容,也傷心著她的不幸,更不知道,她也會有如此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輕輕此時以回到床邊坐下,一手持鏡,一手整理著鬢間的長髮,我現在高興的不得了,也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動作,嘴裡更是發著嘿嘿的傻笑,就在這時,只聽帳外有人重重的咳了一聲,然後就見鄭雄板著老臉一頭鑽了進來。
這老東西進來後先看了我倆幾眼,然後自己找了個墊子往地上一坐道:“在外面我就聽見你笑了,當時還以為這帳裡偷著養豬了呢”。
我本來高興的要死,但一見到他就把剛才他要打我軍棍的事記起來了,當下也不見禮,而是將二郎腿一翹,然後仰著臉道:“鄭大將軍怎麼會到這裡來呀?小人是不是應該受寵若驚啊?。”
鄭雄笑罵道:“少他媽擺架子,我來是有正事找你,剛才探馬來報,給我們派來的5000人馬半路上被人殺了個精光,這山城今天日落前就能拿下,你現在馬上去找武教頭,讓他去同知回兵首領再派些人來”。
我被他的話嚇的眼都直了,5000接應人馬被殺了個精光,這樣算來最少會有兩萬敵軍跟在我們後面,他憑什麼這麼肯定能在天黑前拿下這座城?若有差錯再被兩面夾擊……想到這我嚥了口吐沫道:“那5000兵是在離我們多遠的地方被殺的?還有,你到底想怎麼攻這座城?”。
鄭雄哼了一聲道:“這5000人中有3000是招募來的礦工,是在離此大約400裡地的黑水河付近出的事,不是我們來的方向,這座城不用攻,我在你送的那封信中已寫明瞭讓他們今天日落前獻城撤走。”
我聽的迷迷糊糊的,從他擺出的架勢上我能看出他想來個不戰而屈人之兵,但對方能上當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呀,想到這我忙道:“要是敵軍不獻城呢?咱們的退路你想好了嗎?”。
鄭雄笑道:“不會不獻的,主將被輕輕殺了,副將是咱們的人,懂了吧。”
這下我放心了,也嘿嘿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敢這樣”。
鄭雄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派援兵來,我算了一下,應該在有八天左右敵人的兵馬才會到,此城極難攻取,這段時間內我加固城防,多備弓弩,臨來前帶的糧草很多,足夠這2000人一個半月用的,所以守一段時間問題不大,你在這段時間內一定要找到武教頭,讓他馬上通知回教的人派兵來援,不然就麻煩了。”
我點頭道:“好,但武教頭在哪你知道嗎?”。
鄭雄從懷中拿出張地圖後鋪在地上道:“你們過來看看,我們現在的所在地是這裡,這裡是撒馬爾罕,乃是波斯重鎮,離我們的位置有近1000裡地,武教頭現在正幫助回兵攻取此城。”
我和輕輕仔細的看了下這張圖,等記住後道:“我們這就上路,你放心吧,一個月內我一定回來。”
鄭雄道:“不忙,你倆先歇一陣,現在正給你們準備乾糧呢,找到武教頭後你就不必回來了,就留在那裡聽用,只要這裡一安穩下來我也回去,對了,那件事你回去問問武教頭,臨分開前我託給他辦了”。
鄭雄走了,我此時和輕輕躺在床上閉目假寐,馬上又要跑遠路了,所以能多休息一陣就多休息一陣,雖然躺在床上,但我卻興奮的睡不著,鄭雄剛才交代過,他幫我查的事已交給武教頭了,以武教頭的手段,要查輕輕託沙裡飛他們辦的事肯定易如翻掌,只要這個弄清楚,那我就有辦法留住她了。
一個時辰後我倆以開始上路,按照地圖上所指是向西北方向走,這方向正是5000接應人馬出事的方向,我不想找麻煩,所以只走了不到一天就換了個方向繞路而行,等回到正路時以是五天後。
這天我倆縱馬急弛剛翻過一道山樑,就見遠處的空中盤旋著無數只飛鳥,黑壓壓的幾乎將天空遮住,從那鳥飛行的動作和俯衝的姿勢上能看出是鷹鷲一類的猛禽,我驚呀,這些猛禽怎麼都聚到一處了?又跑了一陣後撲鼻的惡臭越來越濃,當來到一片高坡上時,無數具屍體出現在眼前。
屍體密密麻麻的蓋滿了整個山坡,幾乎看不見地上綠草的顏色,而且都以腐爛並且殘缺不全,無數只肥壯的狼狐等獸流連在屍體間,不時與跟它們爭食的對手咆哮對峙,從這些屍體的穿戴上就能看出他們都是回兵,波斯軍隊也該有傷亡,但看來他們自己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