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運過來的。在之前天災肆虐的御風國,宮州是少數沒有遭遇天災的地區。前朝末代皇帝增加的苛重賦稅被宮家以及宮州的官吏、富商們負擔了很多,宮州的百姓所上繳的賦稅增加幅度不大,而強徵人丁的情況由鳳軒下令對宮州的各個官吏繼續施壓,向上謊報數字,並且因為鳳軒的正確判斷,戰火根本沒有燒到宮州一分,除去宮州的正規軍,那些後來被迫從軍的人等於在軍營中逛了一圈,幸運地從沒有上過戰場。所以,宮州的百姓一直安居樂業,跟御風國最強盛的時期幾乎一樣,也因此宮氏的領地是月風國此刻最富裕的地方。
重新回到乾都的谷若雨一見到這裡百姓的困苦和乞丐的慘景,心腸極軟的她就忙讓人從宮州運糧過來進行賑濟。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巍、巍王妃?是宮氏宗主夫人?聽聞不管是鄰隊的貧民也好,還是身旁的乞丐也好,無一不說那巍王妃的好,所以一路沿街乞討而來,才到乾都的女乞丐張嘴想問,卻因為只有小半截舌頭而說不清楚話。只見她蓬亂著頭髮,渾身沾滿泥垢,泛著惡臭。仔細打量她,就可以發現她沾滿黑垢的臉上有著交縱的傷痕,一條腿瘸了,胳膊以奇怪的姿勢扭著,看樣子是受過非人的待遇。
都聽不懂她在問什麼,所以沒人理她。就在此時,巍王府的大門開啟,來往的奴僕把桌子,大鍋的米粥,一袋一袋的米擺放出來。只要等王妃出來,賑濟就開始了。
活著只要能填飽肚子的女乞丐除了知道前朝滅了,偶爾聽說一些大人物的名號外,對於這新封的巍王名號不是很清楚。沒有得到回答的她只好拼命張望佇列的前方,想看看能成為王妃的是怎樣的好命人。
直到那名被眾人恭敬擁隨的女子出來後,女乞丐的眼睛是不敢置信地瞠大,為什麼!?不是聽說她因為殺害幻雨國公主而遭處斬,逃走,應該流亡天下了嗎!?她應該跟自己一樣,過著飢餓難耐,沒有尊嚴的乞討生活才是!為什麼她不僅過得很好,竟然還貴為王妃!?
女乞丐目不轉睛地盯著堂堂巍王妃,只見她衣著樸素,卻不失高雅,歲月善待的容顏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僅僅只是多了份成熟雍容,如同自己記憶中那般,還是一副善良的模樣。女乞丐心中不甘、嫉妒、恨意,種種的情緒一一閃過。
絲毫不知有人用著怨恨的眼神望著自己的谷若雨不顧丫環的阻止,親自幫乞丐盛米粥,同時,她在腦中算著前往宮州的鳳軒回來的日期。他走了有好幾個月了,算算日子,大概一個月才能回來。唉,怎麼辦?她好想他!谷若雨時不時地偷偷往街道上瞟一眼,小小期盼著她的夫君會奇蹟般地早回來!
嗯?有殺氣!從那隻能乖乖坐著累人的夫子課堂上偷跑出來的宮詩勤轉悠到大門,看見親愛的孃親大人,立刻高興地跑過來。才一站到谷若雨的身邊,他就感覺到有股怨恨的殺氣朝向他的孃親。十歲的孩子不著痕跡地找尋來源。
敲!一支翠綠的笛子不偏不倚地敲到了宮詩勤的頭上,少年的聲音同時響起:“三弟,你又偷跑了?”
聽見大兒子的聲音,谷若雨當即轉頭,看見小兒子正摸著被敲到的頭,不禁蹙眉道:“勤兒,你又不好好讀書了!”谷若雨把手裡的勺遞給旁邊的奴婢,轉身看著宮詩勤。
“娘,孩兒都聽懂記住了啊!為什麼還要坐在那裡,一點都不自由,無自由,毋……”耳朵被揪,頓時消音。
“寧死你個頭!夫子正在給我講解文章,讓你自己背書,你立刻偷溜!害我還得出來找你!”忽然出現的純真娃娃臉笑得不懷好意,宮詩廉最喜好揪住弟弟耳朵的逗他玩。
“沒有我的偷溜,哪有你的光明正大地走人?”宮詩勤很有理,他可是幫了二哥的忙!
“二弟,你其實是準備回自己的院落睡覺去的吧!”宮詩煜斜睨宮詩廉,深知弟弟善用純真娃娃臉騙人,他肯定是藉機也偷溜。
“咳!大哥你不是也在讀書時間!”宮詩廉鬆開手反問,略過他的大哥猜對的事實,他的確準備偷溜回自己院落去睡覺,只是,他的院落為什麼總長腳跑了呢?不小心走到正門這裡的宮詩廉想。
“我累了,所以出來逛逛!”絲毫不覺著把夫子晾在那裡是件錯誤的事情,宮詩煜很理所當然地說。
唉,自己看上去那麼沒有威嚴嗎?為什麼他們敢在自己面前大刺刺地表明在夫子教書的時間偷溜了呢?真的很怪,她的三個孩子從來都不怕她這個孃親,只會黏著她撒嬌,倒是隻要夫君對他們輕輕一笑,連瞪都不用,這三個兒子就乖巧的如綿羊!谷若雨無奈地嘆口氣,疼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