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婚禮的規格可是以往任何一個公族都沒有得到的,就算是孫登以後結婚,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越是隆重,越是有問題。”周玉哼了一聲,狠狠的抹去了臉上的淚:“而且這一次,可能比以前還要更加嚴重。大兄大概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故意躲著我,因為如果他和我成了親,那麼我周家也必然被他連累,兄長這個偏將軍只怕就做到頭了。”
小橋狐疑的看著周玉,她覺得周玉說得似乎有理,但似乎又有些牽強。她說孫權會壓制孫紹,這她相信,因為孫權一直是這麼幹的,這個道理很簡單,孫紹的身份特殊,給他富貴可以,給他權力特別是兵權卻萬萬不可。換成她,她也會這麼做。周玉說孫紹因此不想連累周家,她也能想得通,可是周玉說孫權在準備對付孫紹,她卻不願意相信。孫紹不管怎麼說終究是孫權的侄子,是孫策的獨子,而且他現在又自願向學,不想爭權奪利,對孫權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這個時候孫權再對付他,難道不怕惹別人非議嗎?
周玉看來還是心結過重,想得太嚴重了。小橋看著眼睛發亮的女兒,越發的心酸,也不反駁周玉,吹滅了燈,摟著周玉躺下。
黑暗中,周玉的眼睛依然明亮,過了好一會,她才苦惱的說道:“我就是想不出來,至尊會用什麼辦法來對付大兄,連給大兄提個醒都做不到。我真是沒用。”
小橋鼻子一酸,將周玉摟得更緊。
“你這次出使益州,做得很好。”孫權臉上一點酒氣也沒有,整個人神采奕奕,顯得十分精神。他看著張承,伸手示意呂壹拿過來一封書札,推到張承面前。
“魯子敬要你去陸口。”孫權的嘴角顫了一下,很快又平靜下來,解釋道:“奉先和關鳳成親,西線已經沒有大事。子敬身體不好,想要回來養病,推薦你繼任陸口督。可是我想你雖然有才幹,可是畢竟沒有經過戰陣,驟經重任,對你有害無益,所以希望子敬就在陸口養病,你去做長史,大事由他處理,細務由你擔任,這樣他也能休息,你也能得到歷練,以備將來大用。”
張承無話可說,他能說的,孫權都說完了,再推辭就不象話了。雖然說在路上的時候孫紹就建議他去陸口,現在這個結果正是他想要的,可是他卻有些懷疑孫權的用心,他覺得孫權這麼急著把他送到陸口去,是不想讓他和孫紹再有任何接觸。但是這些他不好問,這不是他能問的。他只能拜謝:“臣謝至尊信任,臣一定用心輔助魯將軍,確保西線無虞。”
“呵呵呵……”孫權笑了兩聲,又道:“魯子敬治兵頗有章法,難得許人,這次卻如此高看你,實在難得。你們好好合作,不要讓我擔心西線的戰事,也好全力對付曹操。”他猶豫了一下,又問道:“仲嗣,巴郡的戰事如何?劉備能應付得了嗎?”
張承心知肚明,孫權可不是怕劉備應付不了夏侯淵,他是想知道劉備現在有沒有可能出兵荊州。他連忙搖頭:“至尊,張飛剛剛在宕渠大破張郃,曹軍已經退出巴郡,成都暫時是穩定了。現在左將軍正在籌備糧草,看樣子要攻擊漢中,以我們在成都看到的情況來看,這一仗他們並沒有多大的勝算,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他們要和夏侯淵僵持一陣子。最後的勝負,可能還要看天意。”
“天意?”孫權鬆了一口氣,仰起頭想了想,又問道:“你對這次的戰事可有什麼看法?”
張承笑道:“我覺得曹操這次出兵,大違兵家常法,必敗無疑。”
“哦,這話怎麼說?”孫權來了興趣,向前挪了挪身子,目光炯炯的看著張承。
“兵法雲,以快擊慢,以強擊弱,以高擊下。曹操雖然有武騎千群,可是江東利水而不利騎,他縱有號稱天下名騎的騎兵也無用武之地。相反,他的水師和我江東水師相比,相去何吝千里?以弱擊強,焉有致勝之理?再者,以用兵論,當分敵之兵,而聚我之力以擊之。當今之時,他應該全力攻取益州,而不是兩線作戰。只要攻取了益州,然後順江而下,我江東必然吃緊。此乃萬全之策也,而他卻由夏侯淵攻漢中,自率精銳取江東,如何能勝?”
孫權連連點頭:“仲嗣,你這話說得有理,我也是這麼想的,只可惜,他們都被曹軍嚇怕了,一聽曹操親來,便生怯戰之心,實在讓我失望啊。”
“臣以為,自從烏林之戰後,曹操多次攻擊江東,沒有一次不是無功而返,我軍有舟師之利,足以守住大江,又何懼之有?眼下的情況是,陸戰,曹軍略佔上風,並無必勝的實力,水戰,卻是我軍佔絕對優勢,勝負分明,無須擔憂。以至尊之明,對昏憒之曹賊,江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