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多了,和摧鋒營的將士也熟,倒沒有吃什麼苦頭,只是曬得比伯英還黑,所以這次沒敢跟著回來。”
“哦。”周玉應了一聲,看了一眼談笑風生的孫紹,猶豫了片刻,又問道:“你會帶他們上戰場嗎?”
“難說。”孫紹搖搖頭:“至少目前看來,我不會讓他們離開我的身邊到前線去廝殺,戰場兇險,萬一有什麼損失,我可沒法向小姨交待。以後嘛,再說了。”
周玉點了點頭,咬著嘴唇想了半天,這才鼓足勇氣說道:“我聽阿胤說,孫魯班到摧鋒營去過?”
“那個丫頭啊。”一提到孫魯班,孫紹笑了,“她是個惹禍精,唯恐怕天下不亂的,哪兒熱鬧就到哪兒去。上次帶她去了一趟,她上癮了,我聽說她後來又吵著要去,可是至尊和步夫人不讓她去,又哭又鬧的搞得不清,被關在後院裡讀書呢。我都不敢去看她,生怕她又求我帶她去。”
“她要讀書了?”
“還不是步夫人逼的。”孫紹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瞟了一眼周玉:“她可不象阿玉你,天生的四德不虧,她是個不安生的主,我估計以後就是第二個姑姑,讓她舞刀弄劍的還行,要想她坐下來讀書,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唉,伯英苦啊。”
“世家子弟,都是如此的。”周玉也嘆了一聲:“何嘗是他苦,我也不是如此嗎?大兄何以只憐惜兄長,卻想不起來妹妹我。”
孫紹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周玉提起孫魯班,他就知道他想說什麼。可是說實在的,他也沒辦法,這兩門親事說起來和感情沒什麼關係,不僅和周循、周玉無關,而且和孫登、孫魯班關係也不大,孫權考慮得更多的可能還是周瑜留下的人脈。周瑜在世的時候,就有人說孫權壓制他,赤壁之戰那樣的危局,他還要派程普牽制周瑜,以防周瑜獨大,後來周瑜死了,為江東孫家的基業一直奮鬥到最後一刻,孫權如果不好好的對待周家的話,那他的良心上過不去,也無法向其他人交待。讓孫登娶周玉,讓孫魯班嫁給周循,對孫權來說,或者對這個時代來說,就是他能給的最好的報答。
至於當事人的感情,其實並不是重點。
“阿玉,這件事……牽扯的事情太多,你知道的,我也有心無力。”
“你有心嗎?”周玉應聲問道。
孫紹翻了翻眼睛,為難的撓了撓嘴角:“這個……我有心也沒用啊。且不說至尊已經做了決定,就說我也是成了親的,銀屏入門在先,又是孫劉兩家的和親,這……總不能委屈妹妹做妾吧,所以……所以這件事……”
“那……”周玉咬著嘴唇,胸脯不停的起伏著,兩隻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顯得非常緊張,她垂下了眼簾,不敢看孫紹一眼——其實她不知道孫紹也不敢看她,過了好一會,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大兄幫妹妹做個選擇,是跟自己喜歡的人過一輩子,還是做一個尊貴而沒有快樂的王妃好?”
孫紹摳著嘴角不作聲。周玉聽不到他的迴音,偷偷的瞟了他一眼,見他一副難以決斷的樣子,既有些失望,又升起了一線希望。她抬起頭,強自鎮靜的盯著孫紹的臉,漸漸的,她發現自己慌亂的心情竟奇蹟般的平靜下來。面對躊躇不決的孫紹,她好象是同樣心裡沒底的將軍發現了對手的虛實,原本的不安不知不覺的消散了。
“這個……因人而異,我怎麼能替你做出選擇?”孫紹乾笑了一聲,搪塞道。
“那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把我當成了公子登未過門的妻子?”周玉越發的鎮靜,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孫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對公子登未過門的妻子舉止輕薄,會是什麼樣的罪名?”周玉嘴角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孫紹一愣,隨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跳了起來,瞪著周玉道:“阿玉,你可不能這麼說,我什麼時候對你輕薄了?”
“你沒有嗎?”周玉緩緩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逼到孫紹面前,仰著頭,紅豔豔的嘴唇間迸出來的全是嚇人的話:“是你自己做了沒記住呢?還是不敢承認?”
孫紹被她逼得步步後退,很快後背就靠在了牆上,無路可退。他可憐兮兮的舉起雙手,全身貼在牆上,乾笑道:“阿玉,你不會這麼狠吧。大兄雖然笨了一點,可是以前對你也算不錯,你可不能誣陷我,會害死人的。”
開玩笑,孫權正想找把柄收拾他呢,要是被他知道,他孫紹敢挖孫登的牆角,那豈不是正中下懷?小丫頭今天瘋了,平時挺羞澀的一個娃,今天怎麼這麼潑辣,玩這一招?
“誣陷你?”周玉越發的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