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二小姐是侯府唯一的嫡女,平日裡就跟易謹安走的近。這會子易謹安也在其中,文瑤見易謹寧過來,忙推了身旁的易謹安一把。
易謹安知道她這個妹子素來喜靜,便笑著將易謹寧拉了過來,“既然來了,也聽聽吧,文瑤講得可逗了,錯過了就可惜了!”
推脫不過只得坐下的易謹寧有些不自然,卻還是儘量融入道,“姐姐妹妹們講的什麼故事惹人發笑?”
“也不是什麼故事,純粹地講講笑話,樂呵樂呵。”文瑤眼角餘光一掃站在身旁的侍女,侍女點頭要帶著小桃下去。小桃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見小姐點頭這才放心離開。
文瑤又講了一會兒便不再講吓去,易謹寧覺得這些笑話實在不怎麼好笑,只悠悠地喝著茶。這會子見她講完了終於鬆了一口氣,起身便要走,忽聽得一人大喊,“救命!”
圍在一起的小姐們個個驚恐萬分,聽那叫喊的聲音該前院傳來的,是個年輕的姑娘,莫不是有人意圖不軌?於是,全都起身想瞧個究竟。
文瑤和易謹安互看了對方一眼帶頭走了過去,易謹寧跟在後頭,忽地脖頸後一疼,便失去了知覺。
迷糊中,易謹寧感覺到身上熱得不行,好像一把火在燃燒,恨不得把所有的衣服都脫了。這個意識在她腦子裡一閃而過,她立即警醒起來。
不好,被下藥了!
她艱難地睜開眼,極快地掃視了四周的環境,發現這是一個清雅的房間,看這擺設該是慣常用的客房。果然,沒過多久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便推門搖搖晃晃進來,看樣子像是喝醉了酒。
“嘿嘿,美人,爺今日終於要得到你了!”來人正是前世那個拿著她的荷包來求親之人——禮部侍郎的庶子鄭康,那個前世汙衊她清白的紈絝敗類。
此刻鄭康搓著雙手,一臉痞笑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易謹寧,如狼似虎的雙眼燃燒著渴望,一團火似的將床榻上的人兒圈在眸底。
獵物!易謹寧看著他的眼,想到的竟是如此可笑的一個詞兒。
鄭康已然逼近床榻,整個人重重地壓下。
由於藥物作用無力反抗的易謹寧心底哀嚎,完了!腦中閃現過前世的畫面,難道還是無法擺脫被玩弄的命運?該死,她不該這麼大意的!
眼看著那張噁心的嘴就要湊過來,她絕望地閉上了雙眼,等待下一刻暴風雨一般的侵襲。卻不料等了許久都不見那人再度欺身下來,再一睜眼,身上已然一輕。只聽得砰的一聲,鄭康被甩到了牆上,重重磕上了牆壁,疼得他嗷嗷嚎叫。
“欺負本公子的女人,找死!”一道凌厲的聲音帶著不容侵犯的霸道,洪亮而又清醇,像美酒般醉人。
易謹寧撇頭,卻見端坐在一旁的莫瀲琛投來一個警告的目光,她趕緊的扭頭。她什麼時候得罪過他了,竟用審視妻子紅杏出牆的眼神來瞪她?還沒消化好這個資訊,門外不遠處就聽的吵吵嚷嚷的聲音。
莫瀲琛迅速點住鄭康的穴道,給他餵了一粒藥丸,將一個黃衣女子與他一起扔到床上,做完這一切毫不拖泥帶水,只片刻的功夫。之後又撈起易謹寧將她抱在懷裡,從窗戶邊跳出躲在窗外看戲。
房裡不一會兒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易謹寧認得那是衣服被撕破的聲響,之後就是一陣哼哼啊啊的叫聲和男人的粗喘聲。聽得躲在窗外的易謹寧那叫一個臉紅啊,不用說也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身邊男子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氣傳來,讓人倍感舒服,不住地往他身上蹭了蹭。她猛地一抬頭,差點磕了莫瀲琛的下巴,眼裡除了感激就是質問,質問他也質問自己。
搖搖頭欲甩掉身上的一襲一襲的燥熱,她不明白,明明兩個人沒見幾次面,連話都沒說上十句,他卻幫了她那麼多。而她,明明不喜歡欠別人的情,不喜歡別人無緣無故的示好,卻依舊承受著他的人情,享受著他的幫助。她想,自己一定是瘋了!
莫瀲琛看著她那帶著情慾的眼蹙眉嘆息,幸好只是一般的催情藥。從懷裡摸出一枚藥丸塞到她的嘴裡,看著她嚥下去才笑眯眯點了點頭。手不自覺地摸摸她的腦袋,將她垂落下來的一撮頭髮別在耳後,動作輕柔地讓易謹寧暗暗吃驚。
像是看懂了易謹寧眼裡的質問,他深情地看著易謹寧的眸子,漂亮的桃花眼泛著溫柔,“寧寧,有些人,只一眼便足以讓人淪陷;有些人,一輩子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也不會看一眼。而你,就是那個讓我一眼淪陷的人。我這輩子認定你了!”
他這是真的看上自己了?第一眼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