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訓練場中,現在駐紮了一個軍隊,為死靈軍的第四旗軍,其將軍正是司徒命。
這司徒命的修為在金丹期上下,為人極端兇殘暴戾,殺人與否,只在乎自己的喜惡,開心之時,就算是多年來的夙敵也會放過,煩惱的時候,則會大肆的屠殺平民老百姓。
相傳司徒命曾經被一個女人欺騙過,那女人美貌而又聰慧,口口聲聲說愛他,最後騙取了他的心法口訣和yù瞳簡之後便人間蒸,司徒命卻對那女子奉獻了全部的情感,自他現自己被騙之後,勃然大怒,立刻派兵大肆屠城,接連九日,連屠三城,殺人足有三十萬!
那件事幾乎驚動了死靈國主,不過幸虧死靈國主只貪慕法寶和金銀,對百姓死活不管不顧,才沒有深究此事,但也隨口一說,略施懲戒。
也正是因為那件事才使得司徒命沒能當上大將軍,只能做一個小小的旗將軍,否則以他的手段,起碼可以成為死靈王朝的少將軍,而不是一個旗將軍。
冷月中天,陰雲不散,寒星寥落的飄dang在夜空之中。
大殿之中,司徒命正大馬金刀的坐在虎皮椅上,他肩上的大氅順著華美昂貴的大椅滑下去,他微微闔著雙目,閉目養神著,想著白日裡見過那絕色無雙的女子,刻薄的嘴唇突然笑了起來。
大殿裡空無一人,沒有一個護衛和侍從,他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他喜歡獨處。
“她的名字是蘇媚兒麼?不曾聽說過呢,不過……恐怕過不了多久,這個名字就會傳遍整個鬼界了……”
司徒命嘴角一勾,冷笑起來,蘇媚兒那天下無雙的美貌足以令他大動食指。
“她是我的!”
他突然站起身來,張開雙手,一道若有若無的金光從他靴底順著褲腿攀援而上,只聽“忽”的一聲,大氅飄起,司徒命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像是一隻大鳥一樣,他飛過空無一人的大殿,朝著黑色的夜空投身而去!
……
……
兩眼有些失神的望著蠟燭,蘇媚兒徹夜難眠,夜已經深了,可是她仍是難以入眠。
她心中雜1uan,一來是想著林青龍身在何方,二來是她突然失去一身的修為,由修道者突然變成了一個凡人,的的確確有些不大習慣。
一道風吹過,蘇媚兒打了一個寒顫,那風吹1uan了她的青絲,她用手理了理頭,眼中露出一道緊張的神色。
窗戶突然被冷風吹開,吹滅了蘇媚兒眼前的蠟燭,房間裡頓時一片漆黑!
“來人是誰?如果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那就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夜裡來偷襲人家,打滅人家的蠟燭,這算是什麼修道之人?”
蘇媚兒這話雖然是責備,但是卻說得輕聲輕語,軟若無骨,叫人聽了,不但不會生氣,好似一股清流只下幽冥九腸。
雖然失去了一身的修為,但是與生俱來的冰雪聰明卻還在,天底下再也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比蘇媚兒更懂男人的心,只要她想,俘獲男人的心,便是手到擒來之事。
蘇媚兒心裡頭自然知道,這大半夜闖入姑娘房裡的人,一定不是尋常人,況且她放來此地不久,便立刻被人盯人,來人行動詭異,為人謹慎,出手如電,八成便是修道者了,而且是個老練並且修為不俗的修道者。
果然不出蘇媚兒所料,只聽“嗖”的一聲,一道黑影閃過,那蠟燭重新點亮了起來,蘇媚兒面前赫然已經出現了一個男人。
一個獨眼,嘴唇很薄,相貌威武的男人,正饒有興致的笑著,一雙蒼鷹一般的眼睛,不住的打量著蘇媚兒的腰身。
這不之客正是司徒命。
“我見過你。”蘇媚兒莞爾一笑,輕輕以袖掩口,似乎帶著幾分輕嘲,又帶著幾分羞怯,“你曾在今天早上偷偷的關注過我,就在那人群之中,只不過你站在角落裡,又屏住了呼吸,所以一般人才沒有注意到你罷了,我猜,你一定是辟穀期之上的修道者,只有辟穀期之上的修道者才能長時間的屏住呼吸,您看,我猜的對麼?”
被蘇媚兒一語道破天機,司徒命有些吃驚,立馬更是來了興致,嘴角勾起,笑道:“不錯,我是金丹期的修道者,我自以為我的龜息之術已經修煉到了極致,凡夫俗子是不會注意到我的,真不知姑娘是怎樣看得我的呢?”
“那還不容易?”反問一句,蘇媚兒嫣然一笑,“像您這樣相貌堂堂的男人,別說是用龜息之術屏住呼吸,站在角落裡,就算是蒙了面,藏在牆壁的背面,我也會察覺的到哩。只不過,像您這樣的英雄人物,大半夜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