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春枝心中一凜,隱隱猜到這是用來埋伏的陣法,腳下卻不停步,蓮步輕移,便硬闖入這石陣之中。
冷風吹來,這裡靜的可怕,林青龍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他望著公春枝那消瘦的背影,心想:“讓這樣一女子為我擋駕,我可真是難為情,只盼她不要出事才好!”
就在這時,周圍的石獅石虎彷彿是活過來一樣,一隻一隻竟然動彈起來,眼睛裡泛著兇光,口中低吼不已,將公春枝死死圍住。
公春枝厲聲喝道:“到底是誰!你究竟在玩什麼玄虛?”
石獅石虎嘶鳴不已,突然縱身一躍,紛紛張牙舞爪、血盆大口朝著公春枝狂咬而來!
公春枝柳眉一橫,長袖狂舞,袖中便吹出一股狂風,那狂風流轉出來的力道猶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一樣,罡氣肆虐,將那石獅石虎全都衝的粉身碎骨,化為亂石,飄散而去。
公春枝清脆的聲音朗聲說道:“出來吧,別拿這些石頭來糊弄本姑娘!”
正亂石穿空之間,猛然一漢子高聲喝道:“休走!”
隨著那聲高喝,兩條白衣男人便飄飛出來,仍是各自手持一條黑色的棍子,不過他們手裡的棍子舞的更狂,好似兩道黑色的旋風一般朝著公春枝殺來!
狂風掃落葉,周圍的沙塵一併狂舞起來,周圍煙塵瀰漫,殺機盡顯!
公春枝卻瞧著那兩道黑色的旋風冷笑道:“就憑你們嗎?你們是攔不住我的!”手指一翻,一隻蝴蝶便化為暗器暗殺那大漢的喉嚨!
公春枝的身子輕飄飄的朝後掠去,看似極慢,又好像很快,只見那兩道黑風滔滔,兇猛至極,卻根本碰觸不到公春枝的衣袂。
兩者保持著幾乎不變的距離,在空中極速平移!
就當那蝴蝶暗器就要殺到那白衣大漢的喉口之時,突然一團火焰躥來,竟將蝴蝶燒為灰燼,隨風而逝!
又有兩個穿白衣的漢子手持火焰刀從亂石叢中齊出,火焰肆虐,張牙舞爪,林青龍見了,臉色一變,便叫道:“小心身後!”
公春枝聽到林青龍提醒之時,就已經感受到腦後的灼熱感,回頭一看,已經有兩團火焰朝她攻來!
前有黑旋風,後有火焰團,公春枝卻呵呵一笑,道:“你們還是擋不住!”凌空一躍,衣袖往下一拂,那兩隻衣袖彷彿有極大的吸力一般,竟將那黑旋風和火焰團俱盡然吸收了!
這片天地,再也沒有一絲風,一星火。
林青龍笑道:“哈,沒想到你還留著這一招,這回可再也用不著怕他們啦!”
公春枝朝他回眸一笑,眨了眨眼,又對那四個漢子冷笑道:“你們走吧,你們一定知道,我有那個能力毫不費力的殺了你們,但是我不想再殺人了,你們走罷。”
那四條白衣漢子面面相覷,為首的一位手持火焰刀的漢子說道:“多謝姑娘照顧,但是如果放過你們,我們仍舊是死路一條,只不是死的更慘罷了。因此我們就算死在姑娘的手裡也絕不願意死在‘那個人’的手裡。還請姑娘手下不要求情,我們這樣的人,本就是早已經死了的,早已經是沒了命的。”
公春枝愣了愣,道:“難道你還真是不要命的?”
那漢子說道:“早死早輪迴,我們只盼著來生能投個好胎,姑娘快些動手罷!”
公春枝無奈,只好又跟那四條漢子打在一起,四條漢子,各佔四方,將公春枝圍在當中,兩條棍棒,兩柄火刀,兇戾攻擊,無休無止。
黑色的旋風,滔天的火焰,再度瀰漫開來,周圍的溫度暴漲起來。
那風與火融合之後,頓時暴漲,整片天地好像一片火海一般,林青龍只覺得熱的緊,幾乎喘不過氣,分毫之間,已經是大汗淋漓,他只好趕緊服下一顆捨本丸,這才覺得好得多了。
公春枝倒不急與動手,她知道這死人均是“死士”,跟這樣不要命的“死士”做對手,一定要小心為上,這樣的“死士”總是抱著“就算要死也要咬下你的一塊肉”的覺悟,絕不能小覷!
只見公春枝在那火海的間隙之中,飄來晃去,恰如蝴蝶穿花,蜻蜓戲水,衣袂風飄,好看之極!
林青龍看到公春枝那輕靈的身法,自然暗中叫了一聲好,但看了一陣,已覺腦袋暈眩不已,胸口沒由來的煩悶噁心,幾欲嘔吐,此刻突然聽到公春枝傳音道:“我這身法可以迷惑人的視覺,你不要看,小心中招!”
林青龍心中一凜,暗道:“這天底下竟有這麼霸道的身法?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急忙將目光移開,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