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極有天賦。
這些點加在一起都不由老頭不動心,可是就算長公主這些話沒有一丁點的誇大之詞。自己心裡就算再滿意到不行,還是不能松這個口啊,皇上龍體日漸沉珂,皇子也都到了壯年,父弱子強,再加上皇上對五皇子的疼寵和元后嫡出的四皇子,這奪嫡之爭就在眼前了,他一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還是不要攙和為妙。
人們都說人老成精人老成精,這話還真是所言非虛,這老頭年輕時的確是有幾分傲骨,可活了這麼久一些世事也早已經看清了,什麼能沾什麼不能沾,這啊心裡都得有本帳呢。
長公主見這老狐狸打太極也不著急,喝了茶後就起身告辭了,她其實也沒有指望著老頭能一次就答應自己,這次她來也只是一個姿態,文人傲骨,人家既然好這口,那她就投其所好,給他幾分面子而已。
第二日長公主就去了宮裡,當天太后親自下旨邀了老頭進宮喝茶賞花,說了些什麼沒人知道,只是老頭滿面苦笑,大家這心裡都打起了小算盤。
之後長公主的宴會當日這位大儒也在邀請之列,也賞了各位文人騷客盛讚的繡圖,不禁撫須大讚“妙極,妙極”,引得眾人大驚,要知道這老頭這些年來嘴巴毒辣,眼光其高,多少自詡風流的文人墨客都在他最下討不了好,可這次單單兩幅女子所繡的圖就讓他連說兩個妙,這可真正是不多見。
見過繡圖的也不會和文學界泰斗唱反調,自是跟著讚歎,沒見過的被勾的心裡癢癢,也想盡辦法想去看看頗具盛名的秦淮人家和極有巧思的珠繡,一時之間天下第一繡的名頭大盛。
有人問長公主對此事的看法,公主撫袖長嘆道“天下女子之毓秀皆集於其一人之身,吾亦不及也,皇父見其佳作亦盛讚曰‘此女著實難得;唯瑤池織女可與之相較矣’,故宋老所言極是。”
因著這話這天下第一繡的名頭也越來越響了,要說以前人們只是單單喜愛她的手藝,而在心裡也只覺得她一個小小繡娘而已的話,如今因著這句話釉姐兒的社會地位得到了大大的提高。
以後要是誰敢瞧不起釉姐兒的身份那就是跟皇上對著幹了,要是誰說釉姐兒低俗那就是和天下文人過不去了,因此大家還送了釉姐兒新名號叫“雅繡”“賽織女”等。
更有甚者,據傳之後宋大儒看了天下第一繡嫡親幼妹所做之畫喜愛非常,惜才之心一起竟跑到長公主府打聽了人家的住址,親自跑去認學生去了,直接讓那些深長脖子等著宋大儒教導的大家公子跌破了眼鏡。
聽了這些事後要說釉姐兒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事情就是長公主特意給釉姐兒造勢呢,雖然心裡猜測兩人的關係,但既然皇上都開了口他們自是樂的買這個好。
釉姐兒心裡對自己身份還是挺憂心的,如今四郎已經入朝為官了。而自己只是個小小的繡娘,以後如何她心裡總歸有點不確定,心裡甚至也隱隱覺得自己配不上那個越走越遠的四郎。
長公主此舉無疑是幫了釉姐兒大忙,而且之後宋大儒之事只要聯想到長公主的拜訪和太后的邀請就不難猜測,可見識了釉姐兒的鐘靈毓秀,對其妹妹的天分大家還是保持了沉默而不是一味的嗤之以鼻。
這些事對長公主來說雖是舉手之勞,但人家能將你當做朋友相交。願意屈尊降貴的設身處地的幫助你。這就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對於長公主對自己一直莫名其妙的友好,釉姐兒已經從最初的惶恐到如今的泰然處之了。
在她看來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緣分。就像她兩輩子雖從未見過長公主一面,但這都不影響她對長公主的敬佩與欣賞。
等宋大儒到時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這老頭被長公主將了一軍,沒辦法只好自己跑過來。可老小孩老小孩,他心裡雖然明白可就是不舒服。所以一路上是各種做妖,說他年紀大了不能趕路,身體吃不消,一路上走走停停。
有時候這疼那疼。要吃這要吃那,把長公主府的護衛折騰的夠嗆,就是想能拖一天是一天。但最後再怎麼磨蹭也終於在一個月後趕到了趙窪。
這天用釉姐兒的話來說就是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絲線和棉線都已經紡的差不多了。而且女工們都上了手,趙小花如今也頗為能幹,每日裡井然有序的忙活著,一點也不需要釉姐兒操心。
新宅子已經正式竣工,果樹全部栽種好了,園裡的花木是釉姐兒親自看護這移植的,這一個月來也是日日跑去親自照料,如今滿院花木,鬱鬱蔥蔥好不熱鬧
毅哥兒在慶城和李峰合夥開了一家叫稻花村的糕點鋪子,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