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人;國公爺當家,我等更是如同他老人家的肉中刺,眼中釘;世子爺如今又走了蔣夫人的老路,我們這些枉有拳拳之心,卻報效無門,求夫人成全我等的一片忠心,重新將我等的後人歸於門下效力。”
他的反應,在竇昭的預料之中。
如果不是有這樣的心思,他們又何必在自己放出話去要重用宋家世僕的時候留下那麼明顯的線索,讓陳曲水找了去。
不過,有些話卻得說清楚。
她笑道:“宋掌櫃是明白人,那你可知道世子爺為何走了蔣夫人的老路?”
宋世澤猶豫片刻,低聲道:“世子和國公爺罅隙時,我等這些留在府裡的老人袖手旁觀,看著世子爺罹難,世子爺心中有氣,不想再用我等之人……”他說著,猛地抬起頭來,高聲道,“夫人,世子爺可曾留意過,侍衛處的胡護衛,回事處李管事,賬房陳管事、王管事等人,在蔣夫人的喪禮之前已不知道了去向?”
竇昭心中微愕。
她還真沒有留意過。
那個時候她一心只想著怎樣讓宋墨從宋宜春手中逃脫,光明正大地回到英國公府去,哪裡留意英國公府這些管事的變故。而且在那種情況之下,就算她想留意。也顧不上,也沒有人手。
她沉吟道:“這幾個人是老國公爺留給蔣夫人的人還是留給世子的人?”
宋世澤聞言頓時對竇昭忌憚起來。
她雖然出身官宦世家,卻對勳貴之家的規矩作派十分的熟悉瞭解,而她和世子爺的婚事是臨時起意定下來的,她嫁到英國公府沒多久,直到年前才開始主持英國公府的中饋們,卻能著眼關鍵,可見是個極不尋常的女子。
他再看竇昭,目光主顯得有凝重:“這幾個人是老國公爺留給世子的人。”
這個答案,讓竇昭心中一震。
老國公爺已去世多年。那時候宋墨還只是咦咦學語的孩童。英國公府的中饋和庶務都已交給蔣夫人打理,而老國公爺還特意留下了幾個人給宋墨使喚,可見老國公爺對蔣夫人還是有所保留的。
火石電光中,一個念頭閃進了竇昭的腦海。
她不收失聲道:“這些人蔣夫人並不知道。而是在老國公爺臨終的時候交到了國公爺手裡……可是如此?”
宋世澤再也無法掩飾對竇昭的震驚。深深地望著竇昭。徐徐地點了點頭。
竇昭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所以宋墨出事的時候,英國公府才會沒有一個人出聲。
培養一個忠心耿耿的僕婦,是多麼的不容易。宋宜春就這樣像收拾白菜蘿蔔似的把胡護衛,李管事等人給收拾了。
她想想都覺得可惜,心痛。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前世宋墨才會獨身一人狼狽地逃出京都!
宋宜春,得有多恨宋墨,才做得出這樣的事來啊!
竇昭神色漸肅,道:“當年出了什麼事讓老國爺不得不把英國公府交給蔣夫人打理?”
宋世澤神色晦澀難明,半晌,他才看了陳曲水一眼,示意事關重大,請竇昭讓陳曲水迴避。
“陳先生負責打理我所有的事務,”竇昭卻淡淡地道,“沒有什麼事他不能知道的,你有什麼話直管說就是了。”
陳曲水聽著,身微欠身,朝著竇昭感激地揖了揖。
宋世澤錯愕。
他原以為陳曲水是世子爺宋硯堂的人,不過是撥給了竇昭差遣,沒想他竟然是世子夫人竇氏的人。
宋世澤想到這一路上陳曲水所表現出來的能力、手段……
能把這樣一個人收於麾下,竇夫人,又是個怎樣的女子呢?
他的神色比起剛才,恭敬中又多了幾分鄭重。
宋世澤說著從前的舊事:“……陸夫人自第一胎小立之後,就坐不住胎,等懷國公爺的時候,已年近四旬,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個月,才有驚無險地生下了國公爺。老國公爺和陸夫人非常的高興,愛若珍寶。待到啟蒙的年紀,又是個讀書的種子,老國公爺不知道有多寬慰。也許正因如此,國公爺的性子有些散慢,待人待物也不怎麼上心。
“當時的廣恩伯世子爺,現在的廣恩伯和國公爺從小一起長大,兩人的關係非常的好。
“廣恩伯府和英國公府不同,自懷淑公主的駙馬董麟被泛為庶民之後,董家每代都為世子之位爭得頭破血流,廣恩伯府也漸漸落魄下去。
“定國公被授於福建總兵,廣恩伯就起了心思,想和福建那邊的大戶人家聯手做海上生